BY8 处置喜隐,谁人可为后(1/2)
她用汉话应答,接着用契丹语,她笑道,“平王志在四方,是朝堂束缚了您,臣妾敬佩自由之士,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臣妾祝您早日达成夙愿。”
耶律贤看向萧绰,唇角弯弯,可是目光深邃,复杂难懂。
燕燕,终究是我束缚了你,是我让你丢了自由…
平王眼中满含惊喜,像是寻找到了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但他唇畔噙一丝苦笑,摇摇头,又开口道,“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
萧绰有些不自在似的,顿了顿说道,“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片刻,谁也没开口,平王挑眉笑道,“这就完了?贵妃不是还要点评一番吗?”
萧绰有些脸红,她微微低下了头。
“这句就让本王代贵妃说了,”平王笑道,“臣祝愿皇上与贵妃多子多福,江山代代传。”
耶律贤闷声笑了,对平王道,“借皇叔吉言。”他暧昧地看了萧绰一眼。
萧绰羞赧地瞥了耶律贤,深吸一口气,又带着微笑看向平王。
平王将耶律贤和萧绰这一来一往的眼神尽收眼底,本想作罢,可兴致未减,“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萧绰有些失神,脸上挂着笑容,而目光中已是一片寂静,甚至是黯淡,“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皇上疼爱贵妃,想必贵妃嫁入宫时,场面必定盛大,可惜了,本王没能赶得上。”平王笑说着,眼神之中还带着遗憾之意,仿佛真的有些惋惜。
听着平王的话,萧绰连唯一残存的笑容也一点点地消磨淡下,心被刺痛,怎么能再笑得出来?
谁不知道贵妃入宫是没有什么盛大的嫁娶习俗的?谁不知道只有皇后才能和皇上行这嫁娶大礼?谁不知道这后宫的女主人不是贵妃?
可偏偏这位性子放荡不羁的平王不知道,他有意想要夸赞耶律贤对萧绰的宠爱,可恰恰戳中了萧绰的痛处。
耶律贤也只笑不语,眼波如深海,表面平静却不知其里。
“咳,平王,肚子里的东西卖弄够了吧,快坐下,莫扰了大家的兴致。”平王身侧的那位王爷开口。
平王见帝妃二人都不搭话,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也知道一定有不妥之处,便尴尬一笑,默默坐下。
那王爷云淡风轻地瞥了一眼坐下的平王,平王还颇为委屈地瞅了瞅他。
那王爷开口,“皇上,宋王不知今日宫中家宴吗?”
萧绰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耶律贤,有些不明白宋王又是哪位。
耶律贤皱眉,看了七良一眼,七良忙躬身,“皇上,蜀王,小人是吩咐宫人分别去请各位王爷入宫的,可…”
“可是什么?”耶律贤问道。
“可王爷说,宋王妃病了,他不能来,让宫人代他向皇上赔罪。”七良说道。
耶律贤瞳仁紧缩,眼底藏匿了骇人之色。
那蜀王沉声道,“喜隐此番作为,皇上大可不必顾念兄弟之情。”
萧绰这才明白,宋王是喜隐,是了,赵王已经被晋封为宋王了,那么方才七良说,宋王妃病了,难道是她的二姐姐病了?
萧绰有些担忧。
明知道这是喜隐的一番托辞,喜隐是不服当日耶律贤称帝即位之事,这才做了这蠢事。
“再派人去请。”耶律贤仍然是没有下了狠心,还想给喜隐留有余地。
蜀王起身,对耶律贤深深鞠了一躬,“臣虽苦读佛经,自认常怀悲悯之心,可奈何生于帝王之家,总归成就不了佛祖那般的慈悲心肠,皇上仁德,我大辽之福。”
耶律贤笑道,“道隐皇叔世事洞明,心境旷达,贤宁远远及不上您。”
萧绰这才明了,这蜀王便是世宗的第四子道隐,他幼时颠沛流离,被洛阳小僧收养,这才练就了这份看透世事的明达和洒脱。
可他身上流的,毕竟是耶律氏的血,骨子里那种不容他人对自己构成威胁的霸气,是如何也磨灭不了的。
宴饮片刻,一近侍与七良耳语一番,七良向耶律贤禀报,“宋王仍是,仍是不愿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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