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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仙看着小环听到糖葫芦就发光的两眼,默道:“孙女,你太单纯了,要知道买和卖是两码事,糖葫芦和糖葫芦更是两码事……”
“唉!”
还能怎么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次就当买个教训吧!周一仙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装作无比年老体弱的说道:“小哥,你看老朽我年纪大了,还有你手里怎么大的孙女要养活,逼不得已啊!你看在我自己老孙女小的份上,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爷孙俩吧!”
“怎么说,你刚才所说的看相都是骗人的?”
“嘿嘿,这不是谋生不易吗?”
“那你怎么猜到我不差钱的?”
“这个……其实说破了也没什么,我们干这一行的最会察言观色,你能去吃脆皮鸭肯定不会太穷,要知道一只脆皮鸭可要十两银子,我可是羡慕好久了……”周一仙说完,还咽了口吐沫,一脸渴望的模样。
“哦!那我要去西边,是青云门弟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你从东边来,自然要去西边了,看你这一身和当地人风俗不同的衣服,肯定是距这里很远的人士。再加上老朽打眼一看,就知道小哥相貌不凡,肯定是有道全真。而附近千里内就只有一个青云门……”说着,周一仙还拍起马屁来了。
不拍不行啊!眼前这位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做?还是说点好话比较好。
“那你是怎么看出我大祸临头呢?”
“这个……小哥,我说了你要放了我爷孙俩。”
“好!”
姜友达点头,反正也没想周一仙怎么着。
“这个……我要不是这么说……别人怎么会乖乖掏钱……”
“哦!你就不怕不灵验别人找你事?”
“这个……别人要是听我的自然不会找我事;要是不听,人生哪有事事如意?有一点儿不顺心的事不就行了吗?再说,就算是真有那样的人,老朽我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哼!怎么说起来,你都是骗人的了?”
“也不是了!老朽也有点儿本事,不过时灵时不灵的。就算是不灵,凭借老朽几十年的人生经验,也能帮助到许多人……”
“哼!说到底,还不是一个神棍!你这样教坏小孩子怎么办?以后别再叫我再看见你再骗人,否则,我可不会向这次一样轻饶你。”说完,姜友达就把小环给松开,递给她十两银子道:“小妹妹,给,回来买糖葫芦吃,以后别让你爷爷骗人了,好不好?”
“好!”小环有些呆,不知道姜友达到底想干嘛,刚才还绑她现在又给她银子,不过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真乖!下次见面还给你买糖葫芦。”
姜友达摸了摸小环的头,扭头就走。
“唉……唉……小哥,小哥,别走啊!你还拿着我的吃饭的家伙呢……”
“这几本书小子就替老人家暂时保管着,还请老人家不要再骗人了……不要谢我,我不会告诉你我叫齐昊的……”
姜友达头也不回,只有声音伴随着夕阳从远处传来,还有越来越小的身影……
…………
第二十章回山
原地。
周一仙见姜友达走远,向着小环抱怨道:“想不到我周一仙终日打雁,终被雁戳。行走江湖从未失手,到老年却被一个半大小子给阴了,晚节不保啊!”
“刚才那位哥哥还不错哎!是因为爷爷你要骗他才绑了爷爷的。更何况,他还给了小环买糖葫芦的钱呢!”小环全然不管周一仙那满脸悲愤的表情,双手捏了捏手里的十两银子,脑海里想的全都是能买多少糖葫芦……
“你到底是想着那边的?他是因为我骗他才收拾我的?”
周一仙见胳膊向外拐的孙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呸!他明明是事先准备好了阴我,目的就是祖师爷留下的那几本书。”
“不会的!爷爷你肯定是见不惯哥哥怎么对你,自己想多了。”
“不会?要是不会公猪就能上树,养狼就能当犬看家。你没听到人家就说仙一国环小郡,也怪我没注意,让那齐小子……”
“肯定不是,要不然哥哥也不会给我糖葫芦钱了……”
“那不过小恩小惠,等会,那是爷爷我的钱……”
“我的,爷爷不能抢……”
…………………………
姜友达可不知周一仙爷孙俩的争论,更不知道将来周一仙一直对“齐昊”怀恨在心,虽然以后知道了“齐昊是”是姜友达的化名,但无处发泄的他还是让“齐昊”吃了一番苦头。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姜友达也会拍手称快,要知道以后龙首峰的齐昊可是忽悠住了田灵儿,典型的老牛吃嫩草。虽然田灵儿经常和姜友达过不去,恢复了几分童真的姜友达也经常戏弄她,但那都是小孩子间的玩闹。交情,不就是打出来的吗!
随手翻了两页手里“暂时保存”的几本书,姜友达看的云里雾里的,也就不再细看,直接扔到储物空间里。
姜友达原先只不过是对看相算命好奇,又不想讨好周一仙;费时费力不说,周一仙还不一定传下;哪有直接顺手拿来简单快捷?
不过现在一看内容,就算是有师傅教,没个十年八年也修不出什么名堂;而且相师一职更偏向于帮助别人;对于日益紧迫的剧情来说,姜友达哪有时间来苦修专研?
还是等到有空的世界再说。
那日之后,姜友达算了算时间不多,就略微加快速度,向青云山而去。
……………………
青云山连绵百里,峰峦起伏,最高有七峰,高耸入云,平日里只见白云环绕山腰,不识山顶真容。青云山山林密布,飞瀑奇岩,珍禽异兽,在所多有,景色幽险奇峻,天下闻名。
青云山,大竹峰。
守静堂,田不易与苏茹站在堂前,其余弟子都排在旁边,面露忧虑之色,最小的张小凡却一脸狼狈之色;除此之外,场中还有一个白衣人,潇洒出众,都在一眼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一场争斗。
场中,却是田灵儿不知为何和另一个白衣人正在斗法。
只见田灵儿的琥珀朱绫与一柄光芒万丈,剑刃清清如秋水,瑞气蒸腾的青色仙剑正相持不下,田灵儿美目圆睁,双臂一振,红衣飘飘,身子竟缓缓升到半空,左右手交叉胸口,作兰花指,喝道:“缚神!”
话音才落,只见霞光顿长,原本身前一条三尺来长的琥珀朱绫,忽地退后,飞到田灵儿身前停住,一声脆响之后,霞光大盛,见风就长,迅疾无匹,刹那间不知长了多少倍出来,把整个守静堂上空填得满满当当,立刻把青色仙剑的青光压了下去,片刻之后,化做千万绫绳冲向林惊羽,把白衣人围在中间,密不透风。
苏茹站起身,向空中喊道:“灵儿,不得放肆!”
但只在她说话间,万丈红绫已把白衣人围得严严实实,众人非但看不到白衣人,便连在半空中的田灵儿身影,也被一层层一道道的红绫给遮住了。
张小凡只看得目瞪口呆,神乎其神,忽听身后有人赞道:“琥珀朱绫,当真名不虚传!”
他转头一看,却是另一个白衣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场内,口中念念有词,却无丝毫担心神色。
眼看田灵儿胜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