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1/3）

全场皆惊！

“一甲”？

梵海先生给出的“一甲”？

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过如此吧。

大长老忙道：“这个赵野，可是上次‘御剑飞行’拿到‘一甲’的小子？”

梵海先生答道：“是的。”

大长老拍手道：“快让我读一读他的大作。”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梵海先生念完诗文后，室内一片寂静，可以听见针头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们几位长老，每月都会组织清谈问道。大家谈天说地，针砭时弊，探寻宇宙真理。

许多脍炙人口，震耳发聩的语句便是在一次次思维碰撞中迸发花火。

但他们这帮活了几千年，修仙问道一生的人，也不曾得知“道”的真谛，只是偶然幸运的无限接近于它，便激动得两眼垂泪。

而这位十四岁的少年，用简单朴素的二十个字，便道尽了他们穷极一生想说的道理。

怎么不让叹服，怎么不让人艳羡？

何云行手脚僵硬，真恨自己不该显摆卖弄。

在赵野的诗文面前，他儿子写的那玩意儿，跟大碗宽面有什么区别？

赵傲天还沉浸在震惊中久久不曾平复。这真是他儿子写的吗？

这是怎么样的胸襟、怎么样的气魄，就连他也自愧不如。

他深深的懊恼，自己不该因公务太忙，忽略了儿子的学习，从来没有想到过去指导一二。

如今，他的儿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然成长为他的骄傲，作为老父亲，他一时百感交集。

宁静的室内，文字留给人的震撼还在继续，

拖着大白胡子的大长老站了起来，他悠悠行至窗前，仰望头顶那轮圆月。

梵海先生道：“所有‘一甲’成绩都要经过各位长老复议，请问各位长老意下如何？”

大长老道：“‘一甲’成绩当之无愧。”

此言一出，所有人心服口服。

但大长老似乎还有话要说，于是梵海先生静静等着。

半晌，大长老继续道：“化仙台石碑上没有刻文实在可惜，将这首诗镌刻在上面罢。供前行者反思，后来者敬仰！”

梵海先生接令，当晚，这首揭子便被刻在了化仙台的最高处，所有经过的学子都将敬仰！

赵野并没有受到各方荣誉的影响，他依然继续他平静的生活，就像他在上个世界里成为最年轻的自然杂志论文发表者一样。

他主动告诉梵海先生，这四句诗并非他原创，而是佛教禅宗六祖惠能大师入梦所授。

各位长老为他的诚实而感动，没有因此取消他的成绩，并在化仙台石碑上加上了惠能大师的名字。

*

深夜，赵野又完成了一轮运气。

今天比哪一天都疼，他疼得直打哆嗦，好像骨头和肉被拆开，每块肌肉都因五种横冲直撞的灵力而颤抖。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站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去马厩里喂“小咖”——他给他的金蹄马取了这个名字，因为他的毛色呈浅棕，看起来像卡布奇诺。

小咖睡得正香，尾巴扫来扫去。

赵野摸了摸它，“好小子。”

他已按照无修道长的方法练了数月有余，但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灵根长出来没有，于是今晚他决心试一试。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道袍，盘腿坐好，手指掐诀，“行如风，坐如钟，站如松，风来，起！”

他一拍腰间佩剑，那短剑迟迟不动。

赵野集中注意力，气沉丹田，企图引出体内灵力引导剑锋飞起。

胸口涌出一股暖流，他感觉到那道细微的灵力正涓涓向剑锋流去。

微薄的灵力终于注入了短剑中，剑柄猛烈颤动两下，然后像一只飘摇的小船似的漂浮至半空。

赵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做到了吗？他真的有灵根了？

然而，这个想法才刚刚发散一秒，便听“哐当”一声，短剑掉在了地上。

“哎……”赵野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还需要继续加油呀！

这时，摊一缕淡蓝色青烟从桌上的无字天书升起，“无修道长”的魂魄冒了出来。

“无修道长”又在喝酒，边喝边打着乱拳，口中含糊道：“好酒啊，好酒！”

“‘无修道长’，”赵野虚心请教，道：“我已经修炼了数月，可我积攒的灵力连一把短剑都举不起来，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举不起来？”无修道长无所谓道，“那你看地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