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转变（2/2）

杏儿打听消息是个好手，很快，她就打听到了。

“姑娘，大喜事啊。”杏儿激动地说。

黎淑妧心里咯噔一下。

喜事？喜从何来？

她心头升起来一丝不好的预感。

“听说老夫人对大姑娘很是不满意，说她身子弱常年疾病缠身不吉利，怕是过不了第一关初选，让咱们夫人换个人。老夫人当场就想让三姑娘去，但夫人没答应。如果大姑娘不能去，三姑娘夫人又不想让她去，不就又落到您的头上了吗？”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杏儿脸上的兴奋怎么都止不住。

最坏的结果来了。

“姑娘，您不高兴吗？以姑娘的容貌和性子，定能入选。”杏儿对黎淑妧很是自信。

“你忘了吗，我不想参选。”黎淑妧道。

“那是从前，姑娘，您如今越发聪明了，不用怕了。”杏儿道。

黎淑妧觉得额头疼，她揉了揉额头，说：“停，先不要说了，这种话绝对不要在外面说。还有，你记住了，我是绝对不会去参选的。”

杏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落了下来，失望地说：“知道了，姑娘。”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一下子变了。

原本周到妥帖的黎岚瑜在饭桌上话少了不少，而前些日子一直不怎么高兴的黎如敏却是再次活跃起来。

“大姐姐，你怎么吃这么少，可是身子不舒服？你本来就体弱多病，可不能再挑食了。”黎如敏讥讽。

体弱多病这四个字她说得格外重。

黎岚瑜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说：“多谢妹妹关心，姐姐记住了。”

黎淑妧默默低头吃菜，心想，黎如敏也太不会看人脸色了。黎岚瑜是赵氏选出来的，如今被老夫人驳了回来，赵氏岂会高兴？

果然，就听赵氏道：“如敏，这是你大姐姐，怎可如此说？我听说你下午还跟岚瑜吵架了？回去抄十遍《姊妹篇》。”

黎如敏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瘪了瘪嘴，瞪了黎岚瑜一眼，没再敢说什么。

回去时，黎淑妧生怕战火烧到自己，借口逛园子消食儿去了。

她没瞧见的是，黎岚瑜盯着她的背影瞧了许久，眼中藏满了算计。

在黎淑妧走后，黎岚瑜和黎如敏也果真是又闹了起来。

黎如敏道：“大姐姐好手段，竟学会装委屈了。哼，你再装也没用，祖母说了，不让你去，你就别想去。”

黎岚瑜道：“三妹妹难道觉得自己能去不成？”

“我自然是可以去的，祖母今日说了让我去。”

“是吗？可母亲没答应。而且，母亲刚刚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觉得母亲会让你去吗？”

黎如敏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嘴硬：“反正祖母发话了，你也别想去！”

黎岚瑜一改刚刚的态度，突然道：“是啊，我算是看明白了，母亲不能忤逆祖母，我是彻底没了希望。可很明显的是，母亲也不喜欢你，不想让你去。那你说，谁能去？”

黎如敏怔了一下。

黎岚瑜怕是火不够旺，又浇了油：“祖母可没说不让二妹妹去，而且，我记得最初母亲属意之人其实是二妹妹。”

黎如敏眼神微动，似是也想到了那些事情，不过嘴里还是道：“就她那窝囊懦弱的性子，她也配？”

黎岚瑜道：“配不配的我不知道，总归这事儿是母亲和祖母决定的。”

黎淑妧回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安静下来。

第二日一早，去请安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氛围一下子又变了。

黎岚瑜还是那副病弱的模样，黎如敏却不是炮仗性子了，特别乖巧地把抄写的东西交给了赵氏。

不过，她总感觉黎如敏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儿。

出了正院之后，黎如敏没回小院，而是跟着钱姨娘去了她的院子。

黎淑妧和黎岚瑜一起回小院。

黎淑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黎淑妧问。

杏儿摇头：“没有啊，今天不都挺好的吗，大姑娘三姑娘也不吵架了。”

“不对劲儿啊，她们二人为何不吵了？祖母不喜大姐姐，母亲不喜三姐姐，这两个人应该还在吵才对。”

“姑娘说得有理，难道是她们都想通了？”

“为何会想通？”

“奴婢不清楚。”

与这两个人有关的事情无非就是参选，今日请安的时候她也没发现赵氏对她有什么不同，黎淑妧打算静观其变，看看事态发展再做决定。

韩府

“主子恕罪，属下去查了几日，都没查到这位姑娘的身份。”元风请罪。

“没查到？”韩粼略感诧异。

那姑娘虽然可能脑子有些问题，但样子还是非常出众的，应该很好找才是。

难道这姑娘不是人，而是……

不，不对，韩粼觉得应该不是。

他仔细思考那日发生的所有的事情，突然他又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在那里面，他似乎不能跟那姑娘离得太远。为何会有这样的限制？

会不会是因为那姑娘其实就在他附近？

对了，那姑娘一开始还冲着两个说人闲话的小丫鬟说了几句。

韩粼眼眸微闪，道：“去查一下那日在寺中留宿的香客，尤其是当晚我落入的小院是谁在住。”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