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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回忆你的梦，小溪。”曲星辰直直地看着他，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鼓励。

尹碧溪几乎是畏惧地，再次强迫自己回到上辈子的回忆：那个清除碎骨头后从má • zuì里清醒的清晨、那些复健的崩溃日子、尝试跳舞时，被痛楚彻底埋没的黑暗……

他闭着眼睛回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用很轻的声音沙哑道：“没那么怕了。”

如果说回忆必须要用新的回忆覆盖，那么尹碧溪想，曲星辰的方法的确有效得出奇。

至少在尹碧溪看来，已经没有什么能比刚刚那段飙车更刺激，远远地超出他阈值了。

他这边还在与曲星辰对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一旁的尹寒峤已经快把一口牙齿咬碎了。

他直接把尹碧溪从曲星辰怀里拉了过去：“回去。”他冷声道。

尹碧溪今天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大，即使是尹寒峤用他平时最不喜欢的强势姿势拉他，他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用近乎懵懂的眼神看着曲星辰。

尹寒峤的表情变得更冷了起来。

“知道吗，寒峤？”曲星辰动作缓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隔着一步之遥，与尹寒峤对视，眼睛依然是微弯的，笑意也没有变化，只是语气里，带上了一点儿像是在教导小孩子似的耐心，仿佛面前的不是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同学，而是什么教一万遍都听不懂1+1的幼稚园孩子。

他像是完全没看见尹寒峤难看的表情，只笑着道：“花是难得柔软娇嫩的存在。越用力想要握紧，最后的结果，只会是……手心被刺伤、花瓣被碾碎的两败俱伤。”

“……”尹寒峤沉默了一会儿，才极冷地哼笑了一声。

“总比变成疯子的东西好。”说罢，他径直转身，攥着尹碧溪的手腕直接往另一侧走去。

“小溪。”

即使在被拉着往前走，尹碧溪还是没忍住转头回望了过去。

曲星辰正站在自己车子的一旁，正是一棵柳树的树荫之下，被柔媚的柳枝阴影缓缓扫过脸庞。

他站在那里，就像已经等了很多年。

“首映见。”他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