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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消息后的匪徒恼羞成怒,也不打算放过尹碧溪。
所以,尹碧溪就这么死了。
被割开喉咙、痛苦地挣扎了半天才死透,脸被刀划得稀烂,尸体被砌进水泥桶丢进海里。那片海域特殊,至少在尹碧溪死后一年里,都没有把尸体打捞出来。
可笑,真是可笑!尹碧溪回想着过去,不禁把脸埋进了手心里,从牙缝里挤出了笑声,但听起来更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泣血的悲鸣。
他上一世的人生,用“shǎ • bī”来形容毫无问题。
但是……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庞,暗暗下定了决心。
上天既然给了他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他就绝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
前桌能雅看着他一时哭又一时笑的,刚想开口,就见尹碧溪狠狠地搓了两下脸,然后抬起头,冲她笑了笑:“做了个噩梦,睡糊涂了。”
“哦、哦!”能雅认识尹碧溪三年,也没见过几次他笑,一时脸红心跳,连尹碧溪说了什么都顾不上纠结了。
她脸通红地挽起了耳边的头发,轻声说:“没事就好。待会儿大家去吃烧烤,你去不去呀?你放心,”她连忙道,“我们可以给你点水果拼盘。”
尹碧溪像是纠结了一下,才下定决心似的点了点头:“好。”那认真的模样都把能雅逗笑了。
他和能雅简单聊了几句。原来中午吃完谢师宴,大家就商量回了学校,打算轮流上台发个告别感言。他倒好,一进教室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几个小时都雷打不动,结果这一醒来,芯子里就成了来自上辈子的自己。
虽然身体是清醒了,但思想上还是很想睡。尹碧溪强忍着哈欠,努力睁大了眼睛,安安静静地跟在能雅后头,倒把同学都吓了一跳——
尹碧溪很少来学校,据说大半时间都在学跳舞。班里对尹碧溪实在不了解,只看到他偶尔来学校,也是一张“我死也不想上学,谁都别来理我”的黑脸,就猜这是一个内心阴暗、在校外混得很疯的娘炮——为什么是娘炮?哪有男人学芭蕾的嘛。
据说他还和许多混混交了朋友。像班长知道的那个“校.霸”,就经常说自己吃的什么高档水果、用的高档文具是尹少爷给的。至于到底是关系好……还是抢来的,关他们什么事?
尹碧溪对此浑然不觉。
说来也是像重生一样的怪事。上辈子他的身体断了气,灵魂却还活着,成了像幽灵一样的东西。
只是他这个幽灵会困、会饿,却不能吃东西、不能睡觉,没有人听得见他、看得见他,还不能离开庄骊或是李夏叶身边五十米。
整整365天。他就像被关在疯人院里的疯子,被饥饿折磨了整整一年,没疯都算奇迹。
别说他以前从来不吃的烧烤了,现在给他一包婴儿辅食,他都能把那些没滋味的糊糊吹成满汉全席。
校门口的小摊子送来手抓饼、烤肠、炸鸡柳的霸道香气。尹碧溪感到嘴里正分泌出唾液,努力保持面上的冷静:“我们去哪儿?还有很远吗?”很远的话他想先买一碗凉面。
“就一条街那里。”班长回过头,一看见他就皱起了眉,“你真去啊?”
他有些犹豫:尹碧溪是本年级知名的富二代,班里聚过那么多次餐,就尹碧溪从来没参与过。听人说,尹碧溪脾胃特别娇贵,在家里有一个排的佣人围着他打转。
一条街那家……卫生水平也就那样吧。可别害得少爷拉个肚子,店老板就得赔得当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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