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1/4）

客厅里没有开大灯，只有景灏刚刚为了看书开的一盏小台灯，光线完全不足以照亮整个空间。

景灏侧过身之后，又刚刚好，挡住了光源。

暗影里，他垂眼看着自己肩头的姑娘，不发一声。

就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好像自从认识这个姑娘，她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或者说，他没见过她难过时候的样子。

想到这，他有些自嘲的扬了扬唇角。

哪有人没有难过，又没有心事。

饶是当初万人之上的自己，也有不顺心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抬起右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可手距离她的头顶还有不到一厘米的时候，他顿住了。

轻咳了一声，他缩回手。

“谁欺负你了？”

“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闷闷的声音，从肩头传来。

“我爸。”

抬头对视，苏涵眨了眨眼。

“但是也不用帮我做什么了，毕竟他已经死了。”

景灏愣住，一瞬之后他又转回身子，背靠着沙发。觉得嗓子有点干，顺手抄起刚刚放下的易拉罐，仰头喝了一口。

“他，怎么欺负你了？”

苏涵也转回身，学着他的姿势，瘫坐在沙发上，晃着手里的啤酒罐。

“也没什么，就是找了个小老婆，生了个儿子，把我妈逼走了。”

这些日子，景灏已经了解了，这个时代的一夫一妻制。

听到苏涵说的话，他皱了皱眉头。

“其实已经过去很多很多年了，我妈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候，我还不懂是因为什么，就知道忽然有一天家里出现了一个新的女人。”

说到这儿，苏涵的语气反而变得不如刚刚沉重。

“后来啊，我就带着一个小弟弟一起玩，一直到我慢慢长大，慢慢懂事。”

其实类似的事情，景灏也知道不少。

玄靖年间，多少官吏娶妻娶妾，也不是没有气死原配的情况。

可他心里也知道，那个年代，和这个时代，不一样。

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涵，他将手里的啤酒凑到她的手边。

苏涵抬眼，勾勾嘴角，将自己的啤酒也凑过去，和他算是碰了个杯。

“本来我也不太想这些事情了，就是刚刚刷朋友圈无意间看到了我那个弟弟的照片。”

苏源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