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日常篇十七（1/2）

叶止非压住被风吹乱的头发,忽而一笑，道：“对，你好歹是名牌大学出来的,还怕找不到一份工作？”

“现在的名牌大学生啊，不值钱。”

“像我这样的都找得到工作,”叶止非毫不在意的道,“你就更容易了。”

“离家近的那片还真是不好找，”叶止澜叹了一声,“被我辞了的那个算是条件最好的了。”

“为什么不搬出来住？”叶止非顿住脚步,偏头去看她。

叶止澜想了不想回答：“租房子多贵啊！”

“可是如果你能找到一份月薪高的工作,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我……还是住家里的，”叶止澜摇头,“家里有地方干嘛搬出去？”

“随你，”叶止非耸肩,然后立刻换了个话题，“我们去吃晚饭吧，我请客……对,前几天刚发的工资。”

到了商场,叶止澜先去卫生间卸掉了已经哭花的妆，她出来的时候把头发散开了,也低着头,因此一直到餐厅里点完菜，叶止非才发现她的侧脸和下巴上都有淡淡的青色淤痕。

“这是怎么回事？”她伸手去拨叶止澜的头发，叶止澜却偏头躲了过去，她的手指尖没有控制好力道划在了叶止澜的下巴上，她轻轻“嘶”了一声。

“那来的伤，”叶止非问,见她不回答，便自顾自继续道，“我知道，叶永良打的还是那个死老太太打的？”

大概用来“死老太太”这个词语来形容长辈已经超出了叶止澜的人质范畴，她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叶止非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你知不知道‘家暴’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她这句话说的慢条斯理的，却异常严肃，这个问题问出口，已经不自觉的带了诘问的意味。

“我——”

“并不是他是你的父亲，是你的奶奶或者其他长辈打你骂你就是理所应当。诚然，传统都是‘棍棒教育’，但是带有侮辱性质的体罚和言语攻击已经超出了‘教育’的范畴，你刚才对我说什么？妥协——”

“可是这不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叶止非抬眸，“长辈只是长辈而已，没有所谓的等级在你之上，而你必须要服从，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他们随心所欲犯了错无人警醒无人训责，而你和我，就要承受他们的苛责？凭什么。”

说话之间服务员已经将她们的菜上齐了。

“先吃饭吧。”叶止澜说着，神情有些复杂。

叶止澜吃饭细嚼慢咽，而叶止非一向吃饭奇快，叶止澜刚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搁下了碗筷。无聊之际于是拿出手机瞎刷了一会，看到一个美妆博主出的遮瑕教程，她忽然想起，刚才她见到叶止澜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脸上的淤青。

她轻微皱眉，问：“你化妆是因为脸上有伤？用遮瑕遮住了？”

叶止澜苦笑：“是啊，不然怎么出门。”

“那你这个遮瑕膏挺好用的……”叶止非随口道，“这么说来你化妆技术不错啊，可以做妆教了。”

叶止澜笑着摆了摆手，随口道：“不够话回来，我还挺喜欢化妆，做妆教应该很有意思吧？”

“我可不知道，”叶止非笑道，“这得你自己去试试。”

“我没那么多时间，而且也没有设备，还是算了。”

叶止非一只手撑着下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只要你有手机，没有什么干不了。”

叶止澜一思忖，道：“也对，那等我有时间就录一支视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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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止非最终也没能把那两千块钱还给叶止澜，不管她用什么样的办法，采取什么样的说辞。她甚至乘着叶止澜去洗手间的时候把钱塞在了她的包里，但是叶止澜竟然发现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最后，叶止非上了公交车，站在窗户边看着平城繁华的夜景迅速的后退，灯火，连绵成一长串闪回的金色光带，叶止澜的身影早就模糊在了夜灯里，她攥着口袋里的钱，一时间心头茫然。

她从叶止非，变成了小说里的叶止非。

有时候她会带入到她的社会关系中去，比如叶永良和叶老太太那次可笑的“相亲”，因为这种作为正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事情。独身惯了，她会忘记有时候最大的恶意反而是来自于所谓的亲人，所以她代替她去反抗。

可是大部分时候，她并不能非常习惯的融入到原身的生活中。她还是那个独来独往的叶止非，叶止澜是原身的姐姐，不是她的。

叶止澜的善意和关心，她受不起，也并不需要。

可是这两千块钱，又该是怎么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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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止非回去的时候，二狗子和灯女又又又在看电视，晏祁终于不玩手游了，可是他发现了另外一块新大陆，网络端游……

只有瓜瓜一只狗在玄关徘徊来徘徊去，大概是在等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