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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丞咽下口水,突然想起上午来的客人。
他说:“今日出诊,你去罢,钱都归你。”
苏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翻账本确认。
今日上午是有一个客人来,请他们上府诊治。
不过,好像不是府。
是楼,醉春楼。
为了方便,苏绣换了一身男装,扮成普通大夫。
临行前,她唇角噙笑,语带威胁:“我回来,会查账本的。”
就怕他再怜悯那个吴老二。
穆丞知道苏绣的手段,点头如捣蒜:“知道了。”
苏绣这才放心离开。
客人的住址离济世堂不愿,一刻钟不到,她就到了。
她是正经人。
正经人得走正经门。
病人的丫鬟在后门迎她进去,一边带路,一边描述病情:“我家姑娘好几天都没吃下东西了,还高烧不断……”
说得严重,等苏绣把脉时,才发现那姑娘不过是普通风寒,有些发热罢了。
但患者就表现得像要去世,柔软无骨的手搭在她胳膊,欲泣未泣:“大夫,我这病……到底如何?”
苏绣慢条斯理地拿纸笔,道:“说重不重,说轻也不算,反正死不了。”
然后转头对丫鬟说:“我先给你家姑娘开个方子,等过一阵子,再看效果如何。”
有些人就有这个毛病,一点小病小伤,也要兴师动众。
不给开点药,就以为是药石罔效的不治之症,要死要活的。
那丫鬟应是。
苏绣又吩咐了几句,就提起药箱,跟在丫鬟的身后离开。
不止是那丫鬟懵了,她自己也忘了提醒。
等到了热闹非凡的大堂,苏绣才猛地回过神来。
妙曼身影晃动眼前,刺鼻的馨香一阵一阵地往呼吸里钻,苏绣这一个喷嚏还没出来,就突然被一方衣袂给堵住了。
“好俊俏的公子!”一只手从她的发顶缓缓抚下,然后,捧起了她脸颊,迫使她抬头。
薄纱的广袖潺潺流水般,淌过她鼻尖、嘴唇。
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悸动。
苏绣头皮一紧,震惊和茫然的双重夹击下,她慢慢扬起眼睫。
撞入揉碎星光的漆黑幽潭里。
肤如玉质白皙,就愈显眉眼漆黑,黑得有些凌厉。
鼻梁挺拔,嘴唇薄红。
是个姑娘。
比她高了一个头还要多的……姑娘?
只到那人胸口的苏绣愣住了。
连喷嚏都被吓没了。
被挤到后面的丫鬟弱弱解释:“这是我家姑娘请来的大夫……”
然而眼前的高大姑娘恍若未闻,将苏绣按在了怀里,然后半拖半拽,带她往长廊另一头去。
“来者是客,公子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奴家陪你玩啊!”
苏绣几乎是被她抱在怀里,行走时,脚未落地。
就像是要被恶狼衔到窝里的可怜小白兔。
“放开我!放开我!”小白兔在姑娘的胸.前挣扎着,瓮声瓮气地大叫,破音了。
听到苏绣的女儿家甜嗓,抱她的人明显一愣。
但苏绣的脸埋在他胸.前,难以察其神色。
就在她准备反击的下一刻,干燥温暖的手覆住了她的口鼻。
她叫不出来了。
极力控制着惊恐表情,苏绣眨巴眼睛,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恶狼姑娘的胸,在她的挣扎中歪了。
一个上,一个下。
非常畸形地凸在衣衫。
苏绣下意识地用脑门去顶了顶。
硬的?
行医就诊多年,她还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症状。
苏绣又惊又奇,挣扎得愈发卖力了。
“姑娘,姑娘!我!苏绣!专治疑难杂症的名医!你让我把把脉,我保证把你的胸治好!”
恶狼姑娘一时不察。
一边胸被她捶扁了。
苏绣惊了。
她讷讷抬头。
那人却突然俯首向她压来。
两片温软压在了苏绣唇瓣,堵住了她将出的所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