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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纯带着库丘林和百貌哈桑在港黑的地盘上欺负了港黑的人,成功救走太宰治。她是玩爽了,港黑那边可倒了大霉了。
首领S先生气得吐血昏迷,当时他身边只有莫里亚蒂和大佐两个人在,莫里亚蒂持有银之神谕,而大佐身为干部,在首领出事后暂时承担起首领的职责是符合规章制度且义不容辞的。这俩人要是意见相左,当场撕逼,港黑瞬间就会乱起来,这也是为什么大佐很防备莫里亚蒂,严令广津柳浪赶紧回来的原因之一。
大佐其实不是铁杆“保皇派”,比起首领的命令,他更注重自己的生命和利益,首领时不时发疯shā • rén,搞得大家都很紧张,他对此也非常不满意。但大佐暂时还没有准备好换老板或者另起炉灶,这种情况下,首领的安危就显得很重要。
所幸莫里亚蒂也不想要一个混乱的港黑,而且他刚吃了一百吨柠檬,酸得质壁分离,必须要让港黑首领多受点罪,心里才舒坦。
双方利益短期内达成一致,于是莫里亚蒂顺着大佐的意思,用银之神谕召回了广津柳浪,还下令召集港黑的医生,都过来给首领看病。
这两条命令传递出去后,大佐接收到了莫里亚蒂释放的友好信号,对他的戒心稍微打消了一点。
只有一点点,虽然现在看不出莫里亚蒂搞事的迹象,但在大佐眼中,这个约等于空降的外来分子仍然十分可疑。
莫里亚蒂毫不在意,其他人的防备和怀疑对他来说无所谓,毕竟他很少亲自下场,基本都是借刀shā • rén。既然最后动手的不是他,别人把他看得再紧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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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津柳浪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他把黑蜥蜴们交给兰堂,统一留在港黑大楼外待命,自己则独身一人坐电梯上楼。
“你一个人去真的好吗?”兰堂有些担忧。
广津柳浪是个不错的上司,兰堂觉得待在他手下办事挺好的,暂时不想改换门庭。
“没问题,”广津柳浪拍了拍兰堂的肩膀,“他们就拜托你了。”
广津柳浪的异能足够自保,他更担心手下人会被心怀不轨的势力挑拨,在这种风口浪尖傻乎乎地去当了炮灰。
兰堂明白了广津柳浪的意思,感觉这个任务真的有点难,但他还是点点头,承诺道:“我知道了。”
目送广津柳浪进门后,兰堂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把松开的围巾缠紧,双手拢住嘴唇,不断地呵气,“真是寒冷的天气啊……”
路人A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吞吞吐吐地说:“兰堂先生,现在才七月份。”
“但是我很冷。”兰堂又打了个哆嗦,“能给我来件衣服吗?”
路人A仿佛被噎了一下,他默默地脱下外套,递给兰堂,诚恳道:“……您开心就好。”
兰堂:“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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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津柳浪揣着忐忑的心情进了首领的卧室。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但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们把床围得密不透风,配合各种仪器,给昏迷的首领做检查。
虽然人多,但整个房间安静得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没人敢随意说话,气氛愈发紧张。
“大佐先生,莫里亚蒂教授,”广津柳浪低声道,“我回来了,首领怎么样?”
大佐的脸色黑得非常明显,广津柳浪一看就感觉不太好,心想难道首领没救了吗?
“S先生不至于被一个小姑娘气成这样,”罪魁祸首·莫里亚蒂毫不心虚,“医生的初步结论是中毒了。”
“什么?!”广津柳浪微微一惊。
“还在查是什么毒,”大佐语气阴沉,“不是市面上流通的,也没能分析出具体成分,只知道效果是令器官一点点衰竭……”
找不到解药,控制不住,后果就是人没救了。这点大佐没有点明,但广津柳浪听懂了,他感到背后发凉,冷汗“唰”就下来了,仓库里发生的一切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一一浮现。
当时源纯胜券在握的模样,到底是她单纯对库丘林和哈桑的实力非常信任,还是她笃定首领之后绝对不可能再有能力追究她做过的事了?
“怎么了?”大佐注意到了广津柳浪在恍神。
“那个女孩子……”广津柳浪迟疑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莫里亚蒂不动声色地看了广津柳浪一眼。
从单独进门没带手下,到锁定源纯的身份问题,都显示出广津柳浪是个有脑子又很冷静的人,他能在不利的形势下迅速做出判断,找到合适的应对方法。
是个人才,可以考虑给源纯留下,莫里亚蒂想。
提起源纯,大佐就来气,很想骂人,但在骂出口前,他突然意识到广津柳浪说得对,他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她做什么惹到咱们了?”大佐满头雾水地问。
源纯救走尾崎红叶,还下了港黑面子的事,首领虽然没直接封口,但他在办公室shā • rén见血了,吓得其他当事人也不敢四处宣传,再加上首领以前经常发疯,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以至于直到现在,大佐还不清楚首领为什么要对付源纯,也没想着打听一下。
广津柳浪欲言又止,“这个……”
莫里亚蒂把前因后果简单给大佐解释了一遍。
大佐听完就惊了,他没想到首领的智商和敏感度退化到了这种程度,源纯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且背景深厚,首领都不顾虑一下,就直接上去硬刚了吗?!
“情报部没查到相关资料?”大佐咬牙切齿地问。
广津柳浪轻轻摇了摇头,“她像是突然出现的。”
大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他背着手,来回踱步。
“你转得我头晕。”莫里亚蒂说。
“这时候就别说风凉话了!”大佐瞪了莫里亚蒂一眼,“还是说你……”
第N次被怀疑的莫里亚蒂叹了口气:“我就是个顾问,是S先生花了很多钱雇来的,我只会根据他的提问给出适当的建议,但到底如何做,还是他自己说了算。”
暗示他只是拿钱办事,钱没给够,想让他掺和他都懒得掺和。
这种直白的态度比起表忠心,更能取信于人。但大佐只是哼了一声,接着问:“你怎么会有银之神谕?”
一个没有野心的顾问,要银之神谕做什么?还挑在首领昏迷后才爆出这张王牌。
“这是用来查另外一件事的,”莫里亚蒂慢条斯理地说,“S先生怀疑有人背着他利用港黑的渠道,跟国外的异能帮派进行武器交易。”
“你只是个顾问,”大佐意有所指,“怎么也轮不到你——”
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后半段被大佐吞回了肚子里,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猛地瞪圆了。
莫里亚蒂微微一笑,并不吭声,他知道大佐从他的措辞里品出了言外之意。
——为什么港黑的事需要派一个空降的顾问来调查?
——因为这事是内鬼在操作,级别还不低,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能由毫无牵扯的其他人管。
大佐缓缓转头,视线穿过挤在一起的医生们,落在床脚。
躺在床上的那位首领,他不是信任莫里亚蒂,他是谁也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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