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2、9和K(2/2)
虞翊攥着扑克的手指挑了一下,翻开牌面,正扣在桌面上。
缓缓站起身。
跟着他起身的是雪飞痕,还有第二个抽牌的女生。
越戈倏然绷紧身子,几乎是同时看向他,眉心紧紧蹙起。
嘴唇抿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
虞翊冷静地和他对视,微微摇了下头。
越戈沉默片刻,瞥开视线靠回椅背上。
虞翊余光扫了他一眼。
生气了?
伯爵夫人从虞翊脸上收回视线,满意地点了下头。
“请三位玩家去外面的花园,帮我采下最红的玫瑰。”她说。
所有人倒吸了口气。
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任务,外面乌漆嘛黑一片,还下着暴雨,谁他妈能在这种情况下给你找玫瑰回来?
还他娘是最红的???
大厅中安静了很久,久到快要变成一片死寂。
雪飞痕和虞翊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那个姑娘,本来就白,一下脸上仅剩的一点血色都没了,惨白如纸。
越戈脸色同样也不美丽,黑沉沉的眼珠死死盯着伯爵夫人。
手里的卡牌被捏得变了形。
虞翊冷着脸“哦”了一下,对上她的视线:“你每轮游戏只能下达3个指令?”
伯爵夫人点了下头:“是的,你对规则还有什么疑惑吗?”
虞翊说:‘没有,就是和你确认一下。’
伯爵夫人:“?”
虞翊:“刚刚你下达前两轮指令的时候,没有说‘请你们站起来’这句话。”
伯爵夫人笑了一下:“我的失礼。”
虞翊:“那我能不能认为这就是你对我们的指令呢?”
伯爵夫人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半晌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众人:“………………”
我草?
卧槽?!
我他妈操了!!!
雪飞痕和雀斑姑娘也没想到,怎么能被抓到这么清奇的漏洞。
虞翊冷冷地看着伯爵夫人,把手里的卡牌撕碎,扔到桌上,转身离开座位。
“没事的话我就去睡觉了。”他嘲讽十足地丢了句话。
伯爵夫人坐在座位上,沉默了好半晌。
忽地,笑出了声,听上去有点狰狞,还很刺耳。
嘭——地一声,伯爵夫人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木椅倒在地上。
她拍了下桌子,阴狠道:“今天的游戏结束了,后天是我们第2场游戏。”
伯爵夫人乍然撑在桌上,俯身环视了一圈:“请各位准时到场。”
她又站起身,跺着鞋跟上了楼。
管家从阴影的角落走出来,歉意地说:“请各位上楼休息吧。”
·
嗙嗙。
两声轻叩在门外响起。
虞翊木着脸打开门。
门外是越戈。
抱着1个枕头。
虞翊:“…………”
转身走了回去。
越戈跟在他身后,往床上看了一眼。
抓着枕头的手指捏了一下。
单人床上的1个枕头不知道被谁又放上去1个。
两个蓬松柔软的鹅毛枕整齐又紧密地排在一起。
屋内的烛火不是蜡烛,而是某种燃气。
在同一时间一齐熄灭。
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仅有依稀的亮光从窗外射进来。
窗外雨还在下。
而且越来越大,雷声夹杂着闪电,轰地把房间照亮。
虞翊侧身和越戈面对面睡下。
越戈衬着闪电看着虞翊睡熟的侧脸,凑过去在他额间啄了一下。
凌晨12点整。
古堡很安静,所有人在这一时刻都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钟响。
可能就是大厅的那座落地钟发出来的。
紧接着,是一声接一声的吱呀响。
有什么东西从上了楼梯。
刺啦、刺啦、刺啦。
木头刮擦的声音在漆黑的深夜格外明显。
听上去就像是隔着一层头皮在耳边挠着木板。
动静没停下,不断变大。
似乎是已经到了三楼。
大家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同时夹杂着楼梯嘎吱嘎吱的细响。
有人上来了,朝着四楼。
刮擦声震在头皮上一样,甚至能听到楼梯上的人行进间喘出的鼻息。
像是黑暗中的猛兽觊觎着猎物,正死死紧盯着他们。
一个都逃不掉。
又是一声雷鸣,闪电把房间骤然照亮。
又蓦地陷入黝黑。
没人敢出门来看一眼。
急促的喘息好像已经贴在了门板上。
咚。
咚。
咚。
所有人一下子紧绷起来,屏住呼吸。
有人的门被敲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出现的歌是《鹅妈妈童谣》中《血腥的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