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1/3)
第六十四章
“到底怎么回事?”
白向墨找借口拉着齐铭来到室外,将他扯到角落压在墙上逼问。
齐铭微微歪头看着他轻笑,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什么怎么回事?”
白向墨怒瞪,齐铭自上由下看着他,只觉双眸盈盈,宛若含春。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次来北平也是来带你见家长的,你不是没什么意见吗?”
白向墨并没忘了这件事,心中很是懊恼,果然遇到事情绝对不能逃避。
“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啊。”
不对,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孟爷和孟夫人他们……知道了?竟然没有打断你的狗腿?”
“你就这么喜欢看我挨揍啊?”
齐铭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白向墨有些长了的碎发,声音上扬带着轻笑。
白向墨不客气地将作乱的手给拍走,‘啪’的一声,特别清脆。
“他们很早就知道我喜欢男人,也一直希望我能够找个伴。让我去上海除了让我为今后做准备,也是觉得那边风气更加开明。”
“他们很包容啊。”
一般人家怕是要打断腿,就算有些豪门子弟流行玩戏子,那也只是玩是不能摆在台面上的,最终都是和大众一样结婚生子。
“我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能活着就已经很感恩,哪里会在意这些。”
白向墨这才松开手,也没什么好指责的,毕竟掩耳盗铃的人是他,怪不得齐铭‘先斩后奏’。
“我想让你看到我是认真的,也想让家人安心,你不会生气吧?”
齐铭面露忐忑,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好似一只大金毛似的。
白向墨郎心如铁,撇开了眼。
齐铭这下是真有些紧张了,白向墨却也不再矫情,之前他就说试试,如今再扭扭捏捏他自己都看不过眼。
只不过是突然就把进度拉到这一步,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可让白向墨表扬,你做得好我很感动,那真是说不出口,因此只好硬邦邦道:
“我们回去吧。”
齐铭看他一眼,试探道:“我一会让干娘再开一间客房?”
白向墨白了他一眼,“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太晚,又有点太假了?”
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同床,这一次白向墨明显感觉和从前不同,心中莫名有些紧张。
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等待齐铭归来,总觉得哪哪不对。
齐铭洗完澡,带着水汽出现在卧室里。
身上穿着松垮的睡衣,露出结实胸膛,水珠沿着脖子沿着肌肉纹理滑落……
他一进门脚步就顿住,此时的白向墨已经趴在床上,闭着眼睡着了。
齐铭失笑,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
连续奔波几天,来到北平又要应付孟家人,对于白向墨这种不太喜欢跟活人打交道的人来说很是费神。
他走到床边,伸出手指在白向墨的脸上轻轻划过。
白向墨在梦中感受到了脸上的触碰,微微皱了皱眉,却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齐铭收回手,将头发擦了擦,就关了灯。
白向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要不是床上有睡过的痕迹,他都不知道齐铭昨天是不是回来了。
昨天他太累了,明明一开始有些纠结,结果刚躺下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白向墨洗漱之后询问佣人齐铭去哪里了,佣人道:“回禀白少爷,齐少爷正在练武场跟老爷子切磋呢。”
白向墨先前往大厅,孟夫人已经在那里安排早餐了,看到了他,朝着他招了招手。
“怎么不多睡一会?老三现在还没起呢。”
“我平常起得比这时候还早,已经睡好了。”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被小狼闹醒了。你伯父就是个棒槌,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一大早还要找他练练。生怕小狼去了大上海,就忘了练武艺。
别看他整天老子有枪万事不愁的样子,实际上坚持认为腿脚功夫才是根本,这么大年纪一天不拉地练功。所以他特别看老三不顺眼,文不成武不就的,扔到上海气还能顺点。”
白向墨失笑,“明锐现在很不错。”
“我自己生的儿子我知道,不过他只要平平安安的就行,其他的我不强求。”
孟夫人说着,深深叹了一口气。
“婶儿,不用担心,有我们在,不会让大少被冤枉的。”
孟夫人握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你们尽力就行,你大哥这是撞上了。”
孟大少这个案子,目前看来并不复杂。
只是孟大少不愿意说出自己为什么大晚上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也没有人为他证明他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死者。
孟大少之所以嫌疑深,因为他被审问的时候态度强硬,不愿意多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梗着脖子说自己没有shā • rén。
如此一来,大家更加怀疑其中有猫腻。
原本以为这件事并不难处理,如今却逐渐开始发酵,变得不好收场起来。
白向墨还没吃完早饭的时候,孟家门口就已经出现不少人,抗议孟大少草菅人命,想孟爷交出凶手严惩,维护司法公正。
那些人里有记者有学生,都等着孟家给说法。
谁要是从孟家大宅走出来,都被围上来询问这件事。
“娘希匹的,竟然闹到我们家门口来了,真当我们孟家没人了,老子这就去把他们给嘣了!”
孟爷猛地站起来,就要掏枪往外走,被孟夫人一把拉住。
“你是嫌弃老大不够像凶手,还要证明给别人看啊?”
“那也不能让这群人骑到老子头上来,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我才来北平几年,竟然就这么急吼吼地想要卸磨杀驴了。”
孟爷将枪直接拍在桌上,他不是没办法管这事,可他就得去做让他闹心的事。
“老爷子,你先别着急上火,这些人不过是故意用来恶心你的,不用太过在意。”齐铭安抚道。
“我知道,可我心里就是不痛快。一想到有人故意煽风点火,生怕我们孟家人过得太好,我心里就窝火。要是看不过眼,咱们真刀真枪地来,我还敬他们是条汉子。搞这些小动作,想要恶心死谁呢。”
孟爷面色不善,他自打来到这北京城,就知道他们一家格格不入。
甭管当初招安时候说得多好听,现在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也亏他们没放下手里的枪,他二儿子比他当年过之无不及也,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一切都是由那桩命案而起,我们只要把命案破了,还大少清白,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孟爷搓了搓脑袋,没吭声。
“老爷子,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您不用管这些,只管怎么对付暗地里使唤的人就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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