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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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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低头收拾好自己的衣裳,衣带系好了,铃铛状的玉佩挂在陆矜洲的腰间,和他的象征型龙玉,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今儿个与淑黛上街玩,在街上见到的稀罕玉佩,铃铛形状的,看起来像铃铛却不会响,是只乖巧的铃铛玉佩,装样子的玉佩,奴看着很喜欢。”

陆矜洲笑,“装样子。”

“送与殿下罢,从前殿下给了奴一圈璎珞,奴还没给殿下回礼呢。”

边说话边掉眼泪,她头次落泪还在笑,“奴走了,殿下有了新人会记得奴么?”

垂着头,那模样真是委屈得不得了。

是个男人看着都心疼,陆太子喉头一动,本想开口了,不过就是逗逗么,小姑娘接着又说。

“再让奴伺候您最后一次罢,殿下说过的,奴的唇脂白色的好看,奴想着殿下,那时候心里应当也是欢喜的,殿下有了新人不要忘记奴好不好。”

她这句话讲着是求人了,陆矜洲还没说,小姑娘的头已经低下来了。

熟门熟路算不上,总之好几次解不开,她的手在抖,叫陆太子想起第一次来,那时候在马车里,小姑娘啃他脖子,睫毛在抖,脸也苍白。

还在倔强着强词夺理,那时候和这时候比,没什么两样,同是青涩了怕。

她还小啊,陆矜洲这样想,为什么总生了坏心唬她呢。

两面人总闹,陆矜洲觉得这是他养的玩物,他就爱逗着玩,逗着玩怎么了,喜怒哀乐呈现在他面前,嬉怒痴嗔,他想看就逗着玩了。

另一面,看着她哭,又觉得心下不忍,这幺女养在身边,也算听话,年纪又小,总让她受委屈做什么,哭了手总想替她擦眼泪,看着心疼。

自个找罪受了,陆太子心里闹。

下意识开不了口,这边的小姑娘已经动作了,她很生疏,温温热热,湿润有余,露外边的,吞不下,手也补上了。

很舒服啊,多快意,舒服不就行了,快意都有了,陆矜洲啊陆矜洲。

你何时这般好心了。

疼她做什么,她与你有什么干系的,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何必呢。

陆矜洲这般想,小姑娘许是急,磕到了呛出来泪,往后退又进,总之没缩回去,这遭不容易,陆太子好不容易出来了,她满嘴都是。

完事了也没有站起来,就匍在书案底下,擦着唇。

好久才站起来,丁点高,与刚来他身边没拔高多少,胆子比以前大了。

“殿下,奴最后一次伺候您了,好了坏了您都要担待,殿下...奴舍不得殿下。”

舍不得好日子,宋欢欢心想,她才不认真待呢,若是陆矜洲将她送到皇宫大内,拼死了,她都要往外跑,那小道士总会收留她的,或许虞衍哥哥会助她也说不准。

“殿下.....”

“奴在东宫这些时日,殿下待奴很好,殿下说的话殿下都做到了。”

实则没有,反话反说,听得陆矜洲皱眉。

嘴里冒出来的喊得深情款款,郎情妾意,实则早在骂人了。

宋欢欢真恨陆矜洲,觉得他狠心,觉得他不近人情,薄情又不守信。

说好了庇护她的。

说话不算数,不是男人。

“宋欢欢闭嘴,你将孤搞得狼狈,不收拾便罢,只哭就完事了。”

小姑娘忘记替他整理,听见陆矜洲说话,这才冒冒失失有跪下去,给陆太子收拾,只这收拾免不了又惹出一堆火,她嘴里难受,不想开口。

又疼又麻,总之有气,不舒坦。

“收拾好了。”

陆矜洲将她提起来,手伸进去将大力,还存着半幅描摹的丹青被陆太子揉散了,他自个的手上都是黑乎乎的墨汁。

肯定是不成看了。

“孤只说了父皇跟孤要你,可没有说要将你让出去,你这般样子做给孤看,想让孤心里不安,觉得孤对不起你,真是好心计。”

宋欢欢心神大作,微微不自然撇开头,谁乐意一嘴腥,“才不是呢,奴说的都是实话,殿下细数奴哪句不真。”

言罢,忽然将头转过来,很是惊喜,劫后逢生地笑,“殿下留下奴么?”

陆矜洲说是,“三姑娘生得不错,处处都得孤的欢心,父皇说的对,孤二十一身边不能缺人伺候,孤养你赏你脸面,允许你当一回红颜祸水如何?”

宋欢欢笑了,她担当不起。

心下担忧问道,“陛下要废了您怎么办,殿下若因奴获罪,奴于心不安。”

不当太子,还怎么护得住她呢。

陆太子逮住她到怀里,“若觉得于心不安,好生找花样,仔细伺候孤,孤开心了,对三姑娘爱不释手,三姑娘的作用也就出来了,孤舍不得你,去哪都带着你啊。”

男人的眼眸中,全是细碎的笑,星星点点,在没点灯的夜里璀璨极了。

“不做太子也带着你,藏你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

可惜小姑娘是个务实的,她很煞风景来了一句,“殿下不做太子,会和奴一起被人欺负的,自身难保,还怎么藏人呀。”

“孤只手可遮天,遮住天子的眼睛,谁都找不到三姑娘了,天子瞎了,孤就是第一人,三姑娘在孤的怀里,有谁敢越过孤打你的主意。”

宋欢欢自然想,她忽而想到今儿个回来,潭义与她说道陆矜洲不许她再出门了,这是为了她考虑,所以,今儿个陆矜洲说这些都是为了闹她玩呢。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要将他送给梁安帝。

“殿下不将奴送走,陛下那边要怎么交代呀?”

总要知道后续,才会心安些。

“宋畚多女,孤的府上不止三姑娘一个,多余的送走不就行了。”

这是拿宋清音去抵账了,宋欢欢求之不得,那亲生的两姐妹,就该同在一个地方。

“陛下会不会怪罪,说您糊弄他。”

陆矜洲目光灼灼,一手撑着头,“为今之计,再拖几日,三姑娘的及笄礼到了,早些完事,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陆太子打什么哑谜,宋欢欢能听懂。

她都不用猜。

风月里的事情,陆太子懂什么,陆太子都要她教呢。

“所以殿下叫潭义跟奴说不让奴出门了,不是奴做了惹殿下不开心的事情,殿下罚奴,而是殿下为奴考虑,殿下是好人。”

小姑娘乖顺靠在陆矜洲的怀里,两只手揽着他的脖子,蹭蹭他结实的胸膛,这里一片温热。

男人勾唇,“三姑娘乖呀,孤图你身上那点好处,自该护着你。”

宋欢欢良久不说话,看着陆太子凸起的喉结,伸手想去摸一摸,但是没敢,只往后缩了回来。在空中无形画了喉结蜿蜒一个形。

“殿下、殿下....殿下日后会娶太子妃么?”

陆矜洲反问三姑娘觉得呢,宋欢欢说,“奴不知道呀,不知道所以才问殿下,殿下早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

她是真的好奇,陆矜洲因何不娶妻呢,宋欢欢不信外头的传言,陆太子能人道,和沈世子也没有一腿,所以,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今天子后宫充盈,孤作为他的儿子,当然也会佳丽万千,多为我朝开枝散叶。”

梁安帝好女色,他的儿子陆矜洲却不近女色。

“如今不娶,不代表日后不娶,待孤坐上天子之位,三年一选的秀改成一年两选,就让三姑娘做挑选的女官,招许许多多姿色各异的美人进后宫来,与三姑娘作伴可好。”

宋欢欢觉得陆太子的话不诚实,这是在胡说八道,荒谬至极。

“殿下,这不合规矩。”

陆矜洲问她,什么不合规矩,宋欢欢从怀里起身,与他正色说道,“奴既做殿下的女官,那如何还能入殿下的后宫。”

陆矜洲反问如何不能,“孤是天子,孤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派的张扬,宋欢欢心里打鼓,她不得不想,陆矜洲若是当上天子,天下尽在手上,她要怎么跑,当真是难了,搞垮他不是,盼他好也不是。

“何况,三姑娘生了一张颠倒凤鸾的脸,和三姑娘在一起的戏码,不按寻常来才最适合,孤会看相,三姑娘忘记了。”

“所以我们不要在寝房,在正厅最好,这里刺激,这里三姑娘喜欢,唇脂也多多。”

宋欢欢话锋一转,又问,“陛下身子还好,等到殿下登基,那时候殿下会对奴腻味了,若是殿下腻了,会如何处置奴?”

陆矜洲没回答她这句话,看着她的眼睛,“孤怎么觉着三姑娘今日话很多。”

“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懒得答了,跟在孤身边最好,至于腻不腻味么...”陆矜洲捏着小姑娘的下巴摇了摇,“要叫孤不腻味,三姑娘抓紧些,多在孤身上用些功夫,一日一样,如何能腻味。”

陆太子想得美,要她伺候一辈子,心口悬在刀尖上过日子。

她才不要呢。

陆太子只配给她挡一时的灾难,人太坏了,有件好看的皮囊,披在身上,也只能玩一时,陆太子不腻味,她都不想。

宋欢欢四处看,陆矜洲的书案上放了许多的案卷,本来是无心的,不经意间瞧见了几个熟悉的字眼。

对啊,怎么忘了,科举将至,陆太子召那么多人来。

很大的可能性,所要议论的事情,是为了科举所用的卷题,宋欢欢心神提起来。

装作无意识问,“殿下,适才奴坐在上面,没有压坏您的公文罢?这些都是什么呀,殿下不要的东西么,坏了奴可赔不起。”

陆矜洲头仰着,外头的雨势不大不小,静听很养神。

怀中幺女的手指上去,策简还好压不坏,有些宣纸叠在上面,都是一些写废的东西。

都不碍事,刘珏带人来,的确是为了敲定科举的最后的那道卷题,前面要考的东西,都是一些策论题,后头这个选题,才是最重要的。

刘珏和方响两人选了三个,最终的要陆矜洲来拿主意。

“三姑娘想知道,孤说出来,三姑娘能听懂么?”

宋欢欢想要打探陆矜洲的话,自然是走折中的法子,“殿下看着烦忧,是不是有什么拿不准的主意,殿下说出来呀,说不定奴能给您想个法子。”

“殿下不说,憋在心里,万一憋坏了,憋出心病要看太医,要吃药的,吃药苦,殿下不爱吃蜜饯,也不要受这个罪呀,奴看着您不好过,心里会疼的。”

她说着,两只手伸上去,替陆矜洲揉着他的太阳穴道,给他解乏。

陆矜洲闭上眼睛,过了很久都不说话,宋欢欢等啊等,以为陆太子不会说了,她的手也好酸,要劝他回去休息的那时。

男人忽然开口道,“孤问你,君、臣、民,什么是最要紧的。”

刘珏和方响挑的最后三个选题,在这三个点上,陆矜洲来择题,从什么角度问好呢,君重,臣重,民亦然。

无一不重,陆矜洲暂时没拿准主意。

上京城许多年没有战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从民的角度当然更好些,但范围寻常了,答出来的人会更多,刁钻些好,择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宋欢欢被问住了,她不懂,君贵民轻,说起来重要肯定是君王最为重了。

“君为重,臣次之,民最轻。”

“不是这样么,物以稀为贵么,君王只有一个,大臣也是,民众最多,少的东西比较贵重罢,所以君为贵重。”

陆矜洲哼笑一声,说她俗气,“君稀,民虽多,但民是城之根本。”

宋欢欢瘪嘴,“奴哪里懂这些么,奴心里只有殿下的愉悦,话说这一前一后的都占了位置,姑且算个有始有终吧,如果殿下挑不出来,不如从臣下手如何呢?”

宋欢欢瞧着陆矜洲脸上的神色,陆太子太会装了,当真是看不出半点端倪。

也不知道她说的对不对。

她她如何会么,连科举都弄不清楚,只想混知道些,好给小道士通风报信。

有了选题也不奇怪,她要多从陆矜洲嘴里多套些话。

“殿下觉得呢?殿下觉得什么是最重要的?”

陆太子难得看面前养的这只求贤若渴,她脑子里向来只装饭,如何想知道这些,可陆矜洲找不到人说,刘珏建议从君出题,方响认为从民。

陆矜洲不说话,本以为小姑娘随处挑个,不曾想,前前后后都提了,最后落在他的心坎上。

一个字咯,臣。

果然啊,养在他身边的最舒心,歪打正着也合心意。

君稳坐高堂上,臣是治理民生的重要权柄,而科举选官,正是挑出好臣,有想法的能人,臣要纯,要诚,要忠,要清,做一个好臣何其难。

上京虽无大战事,内里的问题也不少,每每送上来的折子,许多都是在说,哪个县丞贪官,哪个徇私包庇,哪个藏污纳垢,以至于出了各种忧患。

“三姑娘聪慧,孤不是君,有天子在一日,孤为臣,天子脚下臣难做,便从臣出发。”

宋欢欢又接着问,“殿下学问深广,是国子监先生的得意门生,奴朝殿下讨个学问呗,殿下既然从臣选题出发,若是此卷由殿下来答,殿下如何作答?”

小姑娘那双眸子清风明月,无邪天真,陆矜洲看恍惚了。

忽而开口,文绉绉的几句,宋欢欢竖起来耳朵,听不懂,但用心记下了。

“为臣难论,做君不易做民亦然,更有人臣者,困惑其中,上受君王之令,下束黎民。且不论何为。”

“为臣,当忠当纯当诚....”

陆矜洲悠悠说了些心中的答案,几句点睛过后停了,他生来就是皇子,不必参加科举,在朝堂里也有一席之地,当上储君之后更不必说了。

每年的科举,他都参与择题,当然心里敲过答案,更要看科举的考生,与他的答案沾不沾边,这些都很紧要。

他没和任何人吐露过,本以为同幺女讲,是对牛谈琴,殊不知道小姑娘听得兴起,“殿下怎么不接着说了,奴觉得殿下讲的很好啊。”

陆矜洲淡声,话头饶有兴味,“三姑娘大字不识几个,还能听得懂孤与你说的答卷是何意思。”

随后啧了一声,又接着叹道,“稀奇了。”

“这年头,猫猫狗狗也成精了,要不要孤开个后门给你,留个殿试的机会,让小欢儿大展身手,孤一上位,小欢儿便做第一御前女官。”

陆矜洲接着又讲道。

“说起来我朝还没有女官,父皇只用男官,这是个陋习,当废当改。”

宋欢欢再套不出来别的话了,因为陆太子的手不老实,耳朵贴着小姑娘问,“想不想走后门?”

小姑娘心里只有正事了,她明儿个要去国子监。垂着头,一颈子幽幽的香散出来,陆矜洲独爱,这味道闻久了,慢慢的上瘾。

“殿下,奴在东宫里闷得坏了,殿下平日忙,奴去国子监听学问成不成?”

陆矜洲没说答应,“三姑娘不是最讨厌去国子监了。”

“奴思前想后,不该让殿下为难,潮汐公主那边总要有人低头,若是因为奴的缘故,搅了殿下和公主之间的兄妹情谊,奴寝食难安。”

陆矜洲不信她,这些日子,她睡得多好啊,夜里不出声,夜里都不会翻身。

和陆太子讲究要筹码,男人笑说一句。

“走了后门让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补三天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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