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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和谭骁从洛杉矶出发,自驾游,明天,他们将由西向东,一路向东海岸出发。
其实两个人都会开车,但是陈燃没有国外的驾照,不能开,因此,这一路上多是麻烦了谭骁。
美国有很多专门的租车公司,谭骁带陈燃来到其中一家,一整个停车场的车都可以选择,陈燃一眼看中一辆红色的敞篷车,道奇的,很张扬,很拉风,像极了在好莱坞电影里看过的公路车。
美国的公路笔直,像是没有尽头,她坐在副驾驶上,谭骁在开车,陈燃找了一首很古老的摇滚曲,两个人从加利福尼亚州离开进入内华达州,在胡佛大坝做了短暂停留。
太阳落到了山头,陈燃起身,用背倚在座椅的靠背,去听那阵很暖的风掠过耳边,她侧眸,去看身边的谭骁。
他在日光下,周身也变的柔和,一只手下意识地抬起来,去扶她的腰:“小心点儿。”
陈燃嗯了一声,双手撑在了面前的挡风板,看到了不远处的景观,荒漠中,大石头竖高,屹立其中,石头的颜色各不相同,各不相撞,在沙漠之中格外显眼。
陈燃指着不远处问:“那个是什么?”
“当地人管这个叫七彩巨石阵。”谭骁停下车,拿出后座的相机,“拍照吗?”
陈燃看着大石块,点点头。
他们来之前,谭骆还千叮咛万嘱咐,想要他们多拍一些照片回去,视频也要录的,结果上了车,陈燃光顾去看窗外的天,都忘记了。
天气是好的,国外一有了空闲时间很少有人愿意宅在家里,自驾游的人很多,七彩石下就有不少人,多数是带小朋友来的家长,站在一旁看着小孩绕石飞奔,偶尔抓拍两张照片。
“这些石头上的颜色是天然的?还是涂上去的?”陈燃回过头,问他。
谭骁正低头,手里拨弄相机的开关,抬起头,嗯了一声:“涂上去的。”
他上学的时候,还有不少同学组团,专门开车去打卡,只为了拍几张好看的照片,朋友圈里少不得看见相关的简介。
“是瑞士的艺术家完成的,当时我有很多同学都来留念了。”
陈燃自然问他:“那你呢?”
“没有。”谭骁原先去隔壁城看球赛,来过这里,不过经过即离开,几块彩色的石头,对他没什么吸引力,但女孩子都喜欢这儿,料想陈燃也喜欢,“一个人来没什么意思。”
两人走到九米高的巨石下,陈燃接过他手里的相机,拨动按钮,旋转过屏幕,看到了他们的脸,落日铺在他们发间。
“现在是两个人了。”她问,“是不是有意思多了呢?”
相机里,谭骁落下视线,余晖打在他的睫毛,阴影落在眼睑,盖不住他眼底的笑意,他点头,笑了:“嗯。”
两个人找了间酒店,休息一晚,又重新上路,前往拉斯维加斯。
他们路过小自由女神像,也路过小埃菲尔铁塔,最后停在可口可乐商店,品尝了不同口味的可口可乐,又买了两个很小的可乐瓶的钥匙扣,磨砂红的,分别绑在各自的钥匙扣上。到晚上,他们去看百乐宫的音乐喷泉,聚集在人群里,任由水雾散漫。
这附近有很多情侣,有和他们姿势相近的,也有距离相远的,但无一不是去望着音乐喷泉发呆,陈燃偏偏要做其中的特立独行,她要去看她的谭骁。陈燃抱着他的腰,仰头,去看他,谭骁光护着她,自己的额间的头发打湿了也不知道。
喷泉又升了上去,下一秒又落下。
谭骁拽着她,往后躲了躲,低头,顺势亲了亲她的额头:“想去赌场吗?”
两个人来的是一家很正规的赌场,为了防止出千作弊,赌场内到处是监控,一有动静,都会被发现,她实在是看了太多的法治节目,从小灌输的思想,总觉得dǔ • bó不太好,但来拉斯维加斯不经历一场罪恶,实在是枉来一场。
“我们换少一点儿吧。”陈燃揪着谭骁的衣角。
谭骁笑了笑,刷卡,在换筹码:“不多,一千美金。”
赌场内最简单的是lǎo • hǔ • jī,摆了四排,有老年人,也有年轻人,坐在前边玩,陈燃拿了筹码也玩了两把,不需要掌握任何规则和技术,单凭运气,陈燃的运气还不错,连赢以后,没等lǎo • hǔ • jī往内亏钱就止住了。
“还挺财迷。”谭骁任由陈燃抱着他的腰,仰头,去说刚才的惊心动魄,本来是想让她一晚上任意玩,把这些钱输光也无所谓,现在看起来不太可能,“还玩吗?”
“不玩了。”陈燃眼睛都弯了:“我厉害吧,一下就赚了两百呢。”
谭骁低头,亲了下她的鼻尖:“厉害,要多有几个你这样的,老板亏了,没想到赚了就不玩了。”
赌城里的娱乐设施实在太多,两个人点了两杯酒,随意坐在一处吧台,偶尔玩两把,输了就换到另一项目上。
可惜赌场内部不能摄影,不然陈燃总想让他们看看她的好运气,从本金一千美元,两人出赌场的时候已经到了三千多。
口袋装得满满的,陈燃非常满足。
他们走在街头,夜晚的拉斯维加斯,霓虹灯亮了满城,这座邪恶之都更加纸醉金迷,让人深陷其中。
这里的酒馆也多,他们又找了家小酒吧,清的,去听现场乐队的演出,去喝最烈的鸡尾酒,而后在酒醒,又向亚利桑那州前进。
陈燃看过不少西部片,在开阔又荒凉的小镇,英勇的牛仔总是见义勇为,美人永远爱上英雄,正义永远战胜邪恶。
他们路过六十六号公路,买了两瓶带气的冰水,橘子味的,像是落日的颜色,陈燃买了一顶很西部的牛仔帽,戴在头上,阴影刚好遮住整张脸,以防止晒伤。
从后视镜里,陈燃去拍视频,镜面泛起粼粼的光,公路也像是要融化。
太阳太大,气温太热,两人在大峡谷公园停下,从车内出来,冷气一消失,汗就从额间渗了出来,顺势滑落脸颊,又滴落锁骨,衣服湿了,两个人攥进的手也是,汗津津的,但谁也没松开。
峡谷是一片深红,谭骁拉着她在前边走,终于走到一处悬崖边,陈燃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你说我这会儿要是掉下去怎么办?”
“想掉下去?”谭骁假装要推她,手护得更紧了些。
悬崖边上本来就危险,风又大,他们的衣角也吹了起来,他越把她往外推,陈燃整个身子越往他身上倒。
“谭骁!”陈燃发现了。
身子又晃了,她又贴他,谭骁的腰上没肉,精壮,她几乎像八爪鱼一样牢牢把住他。
“我会让你掉下去吗?”谭骁眼底又笑,挠了挠她的腰,痒痒的,“又不是没护着。”
他这个心思真坏,知道她站在悬崖边缘怕掉下去,还故意把她往那边带,一手拿着相机,另一手想伸手打他,风吹得更凶了,一拨弄,没抚住,帽子也飞了出去,旋转,起飞,落到悬崖下边的最边缘,挂住了。
谭骁带她靠近一点儿边缘,拽她拽得更紧了,她想把帽子补救回来,怕她危险:“留这儿吧。”
她这顶帽子买了还没有一天,现在就独留大峡谷了。
两个人从峡谷回去,隔天还要去新奥尔良,算是绕了远路,这几天天气一直很好,两个人到了新奥尔良,没想到遇上一场暴雨,车窗的挡风玻璃全是雨,街道上也是雨。
其实也好,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他们都没什么机会休息,美国又有好多山,也有好多石头,陈燃不知道费了多少体力,与其说是旅行结婚,但有关结婚这件正事一点儿都没办成,她每天回来,一到酒店,匆匆洗过澡,倒头沾枕头就睡。
卧室里的窗帘是拉着的,开了一条壁灯,浅蓝色的,她洗过澡,又由着谭骁去吹她的头发,现在他熟练了好多,不管怎么样都能吹好。
陈燃趴在床上看素材,前几天的素材满满当当的,有他们在汽车上的闲聊,有他们在赌城外边的小路畅想未来,有他们随便找的小馆去吃汉堡喝啤酒,记忆也堆满,要储存的东西太多。
“我觉得我们这是超额完成任务。”陈燃评价,看地图上,还有两个城市没去,“本来想着剪个五分钟的视频都算好的,现在……..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听起来也不太够。
“这里的你好笨。”陈燃忍不住笑。
视频里是两个人遇到一家中餐店,店里有一碗鱼肉丸,说是店内的招牌,当时只剩下最后一个,谭骁故意想逗她玩,放在唇边,没想到陈燃抬手,一下把鱼丸塞进了他嘴里,还冒着热气,又烫,又没办法吞咽。
谭骁拿陈燃无可奈何,抬起头只是盯着她看,眼底藏不住宠溺。
时间过得好快,他们只剩下两个地方没有去。
头发吹干,谭骁把吹风机放回床头的位置,他坐在她旁边,拨弄她的掌心,指腹在蹭她手掌的纹路,很舒服。
“睡觉吗?”谭骁挑眉,问她。
虽然说拉上窗帘,但不意味天黑了,陈燃坐起来,去看谭骁,他的喉结滚了滚,人也偏了过来。
陈燃笑了,明知故问:“荤的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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