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也不是一直都怂的（1/2）

“人呢？人呢？”戚白一下慌了，眼前一片空荡荡好像一直蔓延到了心里，胸膛中的某个地方忽然就缺了一块儿。

戚白不敢置信的往前走了几步，在两人消失的地方转了又转，最后看向了这里仅剩的一个人：“你看到了吗？”

他的脸色苍白，这种失去的感觉明显到似乎化为了实质，像是一滩泥沼慢慢的吞噬了他，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艰难。这一刻他几乎忘却了自己已经是一只鬼，而又变成了一个失去了挚爱的真正有血有肉的人类。

“抱歉。”原祥瑞下意识的护住藏着景以南的地方，眼神躲闪着不太敢去正视戚白的眼睛。那双眼睛中的痛苦是他刚刚经受过的，是他无法直视的。

戚白身形晃了一下，飞快地往前走了几步，又慢慢的退回几步，一双有神的眸子也变得空洞，整只鬼看起来格外的迷茫。

他要去找秦楷，可是又该去哪里找呢？

恨铁不成钢的狠狠拍了拍脑袋，“你真是太笨了！一点儿用都没有！”戚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怎么就这么怂呢？

“我知道他的一个住处，我们大概可以去那里找找。”原祥瑞的话让戚白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一阵耀眼的白光之后，眼前忽地归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秦楷蹙眉，警惕的伸手感受着周围的环境。

很快，他就摸到了一处石块，上下量了一下大概就是这里的墙壁。秦楷小心的移过去，后背贴着墙壁才算是松了口气。

身后的墙壁是湿乎乎滑腻腻，像是长满了绿毛藻，秦楷不时还能听到几滴水滴声，加上上方有些压迫感，秦楷觉得这大概是一个山洞之类的。

刚刚的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他甚至都不知道那白光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可以确定一定不是那个术士可以做到的。

“没想到，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有这本事。”黑暗中的某处忽地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秦楷已经绷直了身子做好了打斗的准备。

那术士一定是和他一起来了这里，在这种环境下会更加的危险。只是……

“你认识我？”秦楷的语气很是平静，似乎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术士很随意，并没有秦楷那么紧张，还是那副悠哉游哉地语气：“当然，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呢？你可是把我最宝贵的东西抢走了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什么，秦楷却是莫名的不爽：“我可以确定我根本没有见过你。”

“哈哈哈哈，你还是这么自信呐，”术士诡异的顿了一下，“自信到让人生气！你以为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不知道那术士用了什么方法，周围忽地亮了起来，待秦楷的眼睛适应了这个亮度，看到就是一双赤红的眼睛。

那双眸子里的嫉恨是他从没见过的，就好像两人是几世的宿敌。

“很不幸，我们又见面了。”术士幽幽的道，话音未落他便已经出手，奇怪的是他的手中竟没有拿任何的武器，而是捏着一张黄符。

秦楷伸手去挡，却在接触到黄符的时候浑身一震，竟直愣愣地站在了那里。

“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呀？”奶声奶气的声音温温柔柔，带着治愈一切的魅力。这声音格外的熟悉，像是一直藏在记忆里的某处……

“那你以后要好好学了，等你把师父教的都学会了就可以保护我了！”

“那你做什么？”

“我就给你加油啊，难道不可以嘛？”

“好，以后我保护你。”……

撒娇的声音，宠溺的声音……这些对话突兀的出现在脑海中，秦楷只觉得脑袋一阵撕裂般的痛感才慢慢的恢复了意识。

术士震惊的看着他：“你怎么会没事？”

秦楷缓缓睁开一双黑沉的眼眸，映着对方身影的眸子里波涛汹涌，酝酿着难以忽视的杀意。

术士不敢置信的后退一步，警惕的盯着秦楷，伸手又捏出了两张黄符就往秦楷所在的地方飞去。

秦楷嘴角忽地勾起，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轻蔑：“雕虫小技！”

他嘴唇微动，不知念了什么，眼前的黄符便忽地燃烧化为了灰烬。

术士的脸色变了变，眼神转了几转，正要逃脱却忽地有开心了起来，“有人闯进来了，你猜猜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