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3）

和祝辰聊完花语的事,取款机来了一位眼熟的客人。

赵儒站在取款机外，叩响取款机外壳道：“皮笑笑在吗？”

皮笑笑在监控影像中看到赵儒的身影，她从取款机后方探头,打招呼道：“赵局,您找我？”

“有空吗？”赵儒的笑容和善温吞。

皮笑笑看了一眼时间——二十三点,距离下半夜的值班还有一个小时。

赵儒现在来找她,大概率调查过她的值班时间,知道她现在有空。

她没必要说谎,点头道：“有空。”

“出去谈？”

“好的。”

皮笑笑和赵儒来到银行外。

夜风习习，出乎意料的不寒冷。

赵儒温润的声音融入温柔的风中,说的话却凛冽，“听说,祝辰带你一起去百妖盛会。说实话,我不放心,你毕竟不是妖管局的人。”

皮笑笑问：“参加百妖盛会是妖管局的公务吗？”

如果是的话,她参与其中确实不合适。她会避免和祝辰一起去百妖盛会。

赵儒摇头,“并非公务。假貔貅只是祝辰的猜测,虽然他说得信誓旦旦,但终究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足以让妖管局兴师动众。不放心你参与这件事,是怕你在这件事上缺乏辨别能力。”

看来祝辰没有把她是貔貅的事告诉赵儒，皮笑笑想,祝辰向来守口如瓶，是个能安心交付秘密的人。

不过,赵儒不知道她是貔貅，她解释参加百妖盛会的动机便不容易。

她问：“缺乏辨别能力是指什么？”

“我先问一个问题。假貔貅是祝辰无根无据的怀疑，你为什么会选择相信他？”

“因为他的怀疑,也是我的怀疑。”

“你也认为百妖盛会的貔貅是假的？总不至于也是直觉。”

皮笑笑沉吟道：“嗯，是相信祝辰直觉的直觉。”

她认为祝辰的直觉比她的直觉有说服力。

在隐瞒身份的前提下，这是她能想出的最好理由。

赵儒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他笑道：“我说的缺乏辨别能力，是怕你被假貔貅忽悠而丧失对祝辰的信任，让他腹背受敌。听到你的回答，是我多虑了。”

他画锋一转，敛起笑容道：“不过这还不够。万一被迷惑的是祝辰，他把假貔貅错认为真貔貅，你有能力坚持貔貅为假的观点吗？”

皮笑笑自信道：“有。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在辨别貔貅的真假上，没人比她更有发言权。

赵儒赞赏她的自信，却不得不提醒道：“小姑娘，话别说得太满。如果是画皮妖幻化的假貔貅，连我和祝辰都不一定保证能辨别出来。”

皮笑笑听出来一丝不对味，她说：“如果您和祝辰都不一定辨别得出来，那么，带我去和带其他人去，有什么区别呢？”

赵儒又何必大半夜找她聊这些？

赵儒的想法被猜到，他淡笑道：“辨别貔貅的真假只是我找你的理由之一，这个可以交给时间去证明。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去做。”

“您说。”

“把祝辰完好无损的从妖界带回来。”

“嗯？”

“他和祝家的事你知道吧？我怕他去了妖界之后，被祝家控制，回不来人界。”

这是祝辰十年间第一次回妖界，赵儒不得不担心，“我不希望去趟妖界，把庐城妖管局的下任局长搭进去。”

皮笑笑说：“我认为，若是祝辰自己不想回祝家，没人能把他强留在妖界。不过，倘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在所不辞。”

得到她的承诺，赵儒露出舒心的笑容。

他自始至终的目的，都是让祝辰顺利地回到人界。

貔貅的事可大可小，他相信祝辰有自己的处理办法。

但是去妖界不可避免的会牵扯到祝家，祝辰身不由己。有皮笑笑的介入，祝辰也就有了回人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