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装乖34【晋江首发 请支持正版,鞠躬】(2/2)
骆飞and顾澎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孟子晴觉得憋屈,愤愤然的转过头瞪着安懿:“那你也是欺负我!”
安懿勾唇笑着:“我现在是用男生的处理方式,要是我是男人,那现在就不是这么温柔了。”唇边的笑渐渐淡开,目光沉静落在孟子晴身上:“是不是匡子义让你这么做的?”
孟子晴身体一僵。
安懿把笔放回桌面上然后站起身:“我知道了。”
说完走出教室,转身的瞬间眸色露出几分狠意,这已经是触碰他的底线,匡子义那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是觉得他好欺负是吧。
左脚的伤隐隐作痛在告诉他有些人真的不值得他仁慈。
骆飞和顾澎易对视了一眼便跟出去,都感觉到安懿的情绪低落。
三人往理科楼走去。
骆飞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安懿,我去帮你教训匡子义,我们去教训他一顿,也关在厕所里给他泼水,看他还敢不敢致使女生干坏事。”
顾澎易点头:“对,以牙还牙。”
安懿气得浑身颤抖,刚才的冷静现在早就荡然无存,还不是为了装样子,气势要有,他听着他们的建议觉得也对:“行,泼水,泼水谁还不会了,还不脏我手呢,气死我了!”
对着墙壁狠狠来了一脚,结果因为左脚没站稳差点打滑。
踹墙发脾气不成功更气了!
骆飞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你小心点,铁拐李就别闹腾,下午我和大易帮你搞定,不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他以为我们好脾气,我早就想教训他了,在球场阴了我们多少次。”
安懿摇头:“不行,不能扯上你们俩,我自己来搞定!”他目光透露出几分凶狠:“我就不信我还整不了匡子义这个孙子!”
一边骂骂咧咧着一边往教室走去。
而另一头——
“昨天孟子晴还真的听了我建议把尤最关在厕所里告白,真的是笑死我。没,我当然不是故意让她这么做的啊,她自己也说对尤最是又喜欢又讨厌那我不就给她出个主意……哈哈哈我哪里知道她真的听了,她确实有点蠢,不然我干嘛甩了她。”
美术楼一向很少人来,但因为有很多监控死角不少男生喜欢跑到这里来抽烟。
匡子义就坐在四楼楼梯间边抽烟边打着电话,丝毫没有察觉到在他上边一层有人缓缓走下来,还在显摆着他欺负人的战绩。
“……还真别说,我哪里知道尤最那么好骗,孟子晴虽然野蛮但她也是个女,那个尤最那么高大的个子就这样说骗就被骗进去了,我真的是笑死。果然物以类聚,跟他玩在一起的安懿也是个怂货,你说我都阴他多少回了他都不敢动我,不是怂还是什么,这两人都一个鸟样,都是怂货。”
“……我会怕安懿?就那个小不点我怕他干鸟,一脚就踢飞了,我让他仗着家里有点钱就嚣张,还不是一个怕爹妈的孬种。得了得了,反正你也不懂,上回跑得最快的也是你们,你们也都是怂,要学会正面刚才是男人,挂了。”匡子义见那头的兄弟还想着劝自己根本就听不下去,挂了电话后坐在那头抽烟。
不一会他看到有道身影在他身旁略过,然后在他旁边坐下,他把烟从嘴中拿出来眼底涌起几分戾气抬起头:“你不知道这块地是我匡——”
抬头的瞬间顿时愣住,看到来人时眼里有些震惊。
面前的人是尤最,但又不太像是尤最,尤最哪里会把学校制服穿得跟着痞子一般,领口微敞,连眼镜都没有戴,而且嘴中还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此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尤其抬手把烟拿下,双眸带着笑意看着面前的匡子义:“有火吗兄弟?”
说着在匡子义旁的台阶坐下,拿烟等火的动作随性肆意,哪里还是同学们影响中的三好学生尤最。
“你——”匡子义顿时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心虚,也有忌惮尤最的心思,毕竟尤最这个人打人很阴险,每一处都打在穴位上,上两次他都被打得腹泻好几天,差点没脱虚,现在一看到尤最就是有种要腹泻的尴尬。
尤其双腿随意的敞着,左手撑在大腿上,另一只手在指间玩转着烟,然后侧目看着匡子义:“怎么,说我什么呢,再说来听听?”
这声音里明明带着笑意却听着背后一凉,身上极具侵略性的气场张扬的肆意着,有种压得人喘不过去的感觉。
匡子义咽了咽口水身体往背后的墙靠去,试图站起身溜走,但是却被尤其一手摁住肩膀,肩上的手力度仿佛千斤压重重压着那般,沉入骨头的感觉让他不由得痛呼出声,手里的烟因为手松掉到下一层的台阶上,落得一地烟灰。
他痛得发抖,抬头看向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尤最眼里露出又是害怕又是困惑:“不是,你平时不是戴眼镜怎么今天不戴了?”
“你还有心情问我今天为什么不戴眼镜?”尤其沉沉笑出声,声音在楼梯间回荡着,因为楼梯间清冷无人不由得染上几分寒意,他抓着匡子义的手不由得用力,唇角微扬带着几分邪气:“不知道自己现在处境十分危险吗?”
这带着玩味却又十分危险的语气听得匡子义毛骨悚然,他紧紧贴着身后的墙眼里露出几分不爽但又不敢太明显,主要是肩膀上这手摁得他实在是太疼不服软不行。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尤其挑了挑眉:“哦?那我直说你不要生气。”
“别磨磨唧唧!”匡子义嘴上还是很刚但是身体开始怂了,抖得厉害。
尤其抬起拿烟的手,这只手的手臂上缠着纱布的位置还丝丝渗着血:“知道我这是怎么弄伤的吗?”
匡子义:“……被孟子晴打的?”
尤其笑出声,似乎是在笑匡子义的天真:“孟子晴虽然把我关在厕所,但你以为我出不去?把门打穿不就出去了。”
他把烟又叼回嘴里,眼底倏然凌冽,然后用这只受伤的手猛地砸向匡子义身后贴着的墙,毫不保留力气,仿佛把墙砸得震了震,空荡的楼梯间还能听到‘嘭’的一声,虽然不大声但在匡子义的耳旁却宛若巨响。
匡子义身体猛地一抖,瞳孔瞪大的看着面前的尤其:“……你想干嘛,想打我吗?”
尤其收回手若无其事那般,明明拳头骨节处已经发红,但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笑着抚摸骨节处,像是玩游戏般还抬起拳头吹了吹,随即抬眸看向匡子义。
抬眸间迸发的寒意冷冽入骨,仿佛带着什么血海深仇眼眶敛出泛红,是他气愤至极才有的状态,是两个人格双倍的气愤。
“匡子义,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是什么人吗?”
匡子义哪里还敢说话,毕竟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就算再嚣张也知道看人,比他强的人自然不敢再嚣张。
“最愚蠢的人是自以为高高在上发号施令指使他人做坏事的人,这种人做事会上瘾,他不会只做一次,他只会越做越上瘾,仿佛全世界都是他的,他沉醉在看别人痛苦自己很欢乐的世界里,这种最恶心。”尤其把那只摁着他肩膀的手放开,顺便抚平他弄皱的衣服。
眸色隐晦仿佛想到什么。
每抚平一下匡子义就抖动一下,他开始感觉到不受控的恐惧,明明他可以推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动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就直接蹦出如果他忤逆了尤最就会被杀掉的恐怖想法。
“你就是这样愚蠢的人。”尤其的声音轻轻缓缓,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
下一秒狠狠钳住匡子义的脖颈将他摁在墙上,手用力至极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发得可怕,像是张牙舞爪的虫类。
匡子义呼吸间就被狠狠钳住脖子,窒息感瞬间涌来致使瞳孔紧缩,他抬手试图推开尤其疯狂的挣扎着,但是无果:“……艹放开我!!”
尤其不耐烦眼神立刻杀过去:“给老子放耐心点。”
匡子义痛苦的被摁在墙上,呼吸越来越薄弱,可偏偏这人就像是玩他的命那般,在他几乎要断气的瞬间又松开了手,刚喘一口气又被狠狠掐住,他有那么瞬间觉得自己死定了。
“以后还动安懿吗?”
“……不,不动了。”
尤其勾唇笑着,看着匡子义这幅模样觉得很好笑,抬起夹着香烟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我告诉你,有的人你动了自己就得下地狱,今天是警告,我不让你,下一次你要是再动安懿还有尤最,我保证打一个照面你就得死。”
匡子义的脸已经红得发涨,窒息的感觉不断袭来,他艰难微微睁开眼,额上的冷汗打湿了他的脸,依稀中他对上了尤其的视线,那种几乎要被撕咬吞没的眼神有种他已经在地狱的感觉,面前这个少年就是一个恶魔。
尤其感觉到汗的粘腻嫌弃的把匡子义推到一旁,而后站起身把夹在指间的烟放入唇中,没有点燃也贪婪的吸着,微仰头抿着,双眸微眯仿佛是在汲取着能够麻痹他神经尼、古、丁的存在。
而后垂眸看着瘫倒在台阶上的匡子义,故作不经意碰到匡子义鞋子,随后狠狠踩下匡子义的脚,痛呼在楼梯间猝然响起,他含笑漫不经心说道:
“这只脚碰的安懿是吧,我记住你了。以后记住了,看到我尽量绕道走,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想死可以来。”
说完抬脚笑着下楼,心情十分美妙。
匡子义痛得脸色苍白冷汗狂流,躺在台阶上疯狂的喘息着,他摸着自己痛得咽口水都难受的喉咙,被踩的的脚也疼得厉害,这样的屈辱让他愤怒。
尤最他么就是个疯子,竟然想杀他!
艰难的趴在台阶上:“艹,绕道就绕道……”
作者有话要说:尤其:老子天下第一牛,惹我就是死路一条!
尤最:……法治社会,你冷静。
安懿:啊啊啊啊啊尤其好帅!
尤最:……(头好重,好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