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透支(1/2)
池书坐在季凌腿上,季凌虚虚抱着她,只是护着不让她失重,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果然不出她所料。季凌伸出一根手指,支着她的额,一脸嫌弃地回敬:“我从来不跟女人接吻。”
就连和她当初说的台词都一模一样。
“想亲我?我可有洁癖。”挑着眉傲慢的样子,比她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池书摸清了他的路数,这下心里也有了底。
季凌观察着她的表情。
这女人没别的优点,特长就是不要脸。他以为拒绝了她,她会强迫他。
没被强吻,他突然有点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池书的确不是个传统的名门千金。她想做的事情,除去违法乱纪,就没有她不敢的。只是这会儿寄人篱下,她比较能屈能伸罢了。
池书松开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坐直了,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季凌内心有那么一丝的不舍。后悔刚才大好的机会被他浪费掉。
他抿着唇,俊面紧绷。
池书说:“那会儿我20岁,比较蠢。”意思是现在的他还跟她学,显得很幼稚。
“现在你22岁。”季凌并不理会她的暗讽,评价道:“一样蠢。”
池书纠正:“没满,还差几个月。我睡了。”飞快钻进被窝,空气中只留一阵淡香。
几秒后,被窝里传出她闷闷的声音:“我今天起不来了,季老板能不能批我一天假?”
季凌忍着一肚子窝火,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那你别睡我床。”
“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这床是我……”不对,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她在内。池书勾着季凌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假惺惺地以退为进,可怜兮兮说:“算了,本来跟人打工就是这样。那我去睡沙发好了。”
季凌垂眸,池书抬眼。他的眼睛细长,睫毛也很长,池书看得清清楚楚,这男人每一根眼睫毛都带着对她惺惺作态的鄙夷,他说:“好的。”
然后她真被扔沙发上了。
狗东西!
池书上学的时候住宿舍里,本来就不挑,加上昨晚体力严重透支,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
池书醒来后,上楼换衣服。发现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她找不到自己的贴身衣物,觉得很丢脸。去脏衣篓里翻了翻,看到换下来的床单,用手拨了拨。不经意看到浅色床单上的印记。
池书愣了好几秒。
虽然不经人事,和季凌同居那几个月里,那事儿等同于无。可她不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女孩,再蠢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结合身体的情况,以及早上起来的各种不适感,池书猜到了原因。
季凌买完药回来。一上楼就撞上火气超大的池书。
他歪头瞅着她,问:“怎么这么大脾气,谁惹你了?”
池书横他一眼,抿着嘴不理他。
季凌拉住她的手腕,“还疼啊?”
池书扯了扯唇角,挑眉说:“季老板明知故问啊,你不就是想让我疼?”
季凌没再调笑她,眸色柔软:“真疼?”
池书问:“你早知道了是不是?故意让我感受一下撒谎的滋味,是吗季老板?”
季凌没说话。
池书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答案。
——不忍了!去tā • mā • de契约精神!就是想发脾气!
池书甩开他的手,气冲冲质问:“故意耍我看我演戏快乐吗?”
看她生气,季凌没敢回嘴。
她这语气,明显是已经发现,他们的第一次什么也没发生。季凌摸了摸鼻子,笑得痞气:“我这不是,配合你一下。”
这是承认了。
池书生气的不是他假装,而是这男人明知道她第一次他还——“那你昨晚还来三次!”
季凌稍愣,说:“……没忍住。”
“禽!兽!”
池书很少乱发脾气,季凌没有哄她的经验,感觉这事儿有点棘手。也忘了端着架子,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看到她从脖子到肩膀皮肤上的痕迹,不得不承认她骂得对。
他俊面微红,垂眸看着她,问:“你不舒服吗?”
“舒服死了呢。”池书转头下楼,直奔厨房觅食。懒得搭理这个妖孽钢铁直男。
“桌上有粥。给你买了药,喝完记得吃。”季凌有点不放心,正想跟着她下楼。
楼下传来女汉子一般的咆哮:“知道了啰里吧嗦!”
吃了一鼻子灰,季凌闷不吭声去洗床单。
池书吃完药,默默上楼。
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个要炒老板鱿鱼的行为很不规范,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了个歉:“对不起呀季老板,我刚才吼您了。”
外面静悄悄,季凌没搭理她。
池书也懒得舔着脸贴上去,钻进被窝,又蒙头睡了一大觉。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江语打来电话,问:“怎么样季风的哥哥本人长得帅不帅?和照片上比差多少?”
“有个事儿,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池书睡眼惺忪,顶着蓬松的头发,扶着腰坐起来,“其实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小裁缝……”
粉圈女孩江语特别上道,八卦起来可以不需要对方强调前情提要:“就是那个无情无义开走一辆车,戴走一块限量款手表,跟了别的富婆的小裁缝,他怎么了呢?”
池书用最简洁明了的方式形容:“他,就是我的相亲对象,你爱豆季风的哥哥,我传说中的未婚夫、我此刻的老板,以后的老公。”
电话另一端安静了数秒。
江语被惊得说不出话。
池书说:“你应该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江语说:“我刚才的那几秒停顿,是在为你默哀。”
因为要去相亲甩掉的乡村穷苦男人,成了相亲对象。还是她未婚夫。这下那个男人还不可了劲儿的报复回来。
池书:“不用默哀了,我已经死了。”
“换了谁也咽不下这口气。要不你跟他好好解释一下,让他原谅你的不得已。等等,他对你施行报复了?”
“嗯。”
“怎么报复的?”
池书说:“他就是想搞死我!虐身虐心。我不脱层皮难解他心头之恨。他把我睡了。”
“他不是跟你同居过三个月吗?”江语有点不敢相信:“你两之前一直纯盖棉被聊天?”
池书扶腰站起来,去阳台上吹了吹风,冷静下来,说:“是的。我以为他是根牙签。没想到——”算了太羞耻不说了。
江语极力安慰:“带他回去那天你喝醉了,而他没对你做什么,说明人品还是可以的。”作为一个母胎单身狗,江语感到费解:“不是说那事儿很舒服的吗?”
池书呵呵笑:“你被竹筒撑一宿试试,就知道舒不舒服了。”
江语叹了声气,表示爱莫能助:“对不起我试不了。但我还是爱你的。”
“没关系。”
“那你能不能帮帮爱你的我?”
“嗯?”
“帮我找你未婚夫,拿季风的特签嘿嘿。”
“混蛋!”
*
季凌去了公司,为一年一度的新品发布做准备。
季凌点开图片。池书拍的这组图很惊艳。大家都说他设计的衣服衬人,但他看到他亲手设计的衣服穿在池书身上,似乎是人更衬衣服。
他登陆微博,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
池书收到“想入非非”的私信:【在做什么?】
虽然毕业后池书就不打游戏了,不过前段时间两人几乎无话不谈。对方像个妇女主任一样无所不能,又总能适当打住,不造成暧昧的局面。
她猜测,这人应该是有主了,只不过在网络上跟她谈得来,就偶尔聊几句。
对方谈话的时候很坦诚,池书也没藏着掖着:【躺尸。】
想入非非:【?】
【我被渣了。】
【谁干的?】
【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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