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2/2）

“先生写好了。”

伸了伸懒腰，再次抬头探寻蔡邕的去处，人家正老神在在喝着茶，旁边跟随一个略微比他小上几岁的女孩子。

见到陌生人时，完全不敢同陈衍直视，感觉有些怯生生地，一手拽紧蔡邕衣袖，却又总会时不时探出个头来，观察陈衍的动静。

世上对蔡文姬如今蔡昭姬评价皆是一代才女，这个时候对女子的约束并不是太严厉。

那么蔡邕在教学上，陈衍一直将其当做迂腐古板夫子看待，但是这次论题被亲自指出推翻重写，陈衍对蔡邕有了新的看法。

“臭小子，想啥呢？”

蔡邕目光从竹简上略过，就见到陈衍望着蔡琰愣神，伸手就是一颗爆栗敲在陈衍脑门上。

“勿视勿听勿看，孔子论语都忘了吗？”

蔡邕对这么个蔡琰宝贝得很，家教上都格外严厉，收徒只收关门弟子，在另外一个意义上蔡琰以后就得跟着陈衍了。

之前傲慢无礼，蔡邕对陈衍第一印象非常不好。

被蔡邕一顿爆栗下来，陈衍知道这回算是彻底误会大发了。

“衍已有其他看法，是从先生对待教学一事上领会到的感悟。”陈衍一边说着自己看法，同时扫视眼蔡琰的方向。

蔡邕完全顺着陈衍暗示，也下意识看了眼蔡琰，他怎么啥都没看出来。

“那，拿回去再写。”

可就直接把话直说的话，从蔡琰身上得到灵感，同时想到收人为弟子后隐意，蔡邕心中的保护欲更强烈了，丝毫不想让两人有什么过多接触。

“是。”

什么事都没干的陈衍表示很无辜，陈寔想法他也明白，为人弟子很多事情就没表面上那么简单了，拜把子的兄弟和师徒，之间利益相互关系，个人背后还会有家族的牵扯，类同联姻。

这种被人安排好的路，总是那么令人抗拒。

将发散思绪的收回，继续赶着手上作业，农业其根本还得从上位者出发，曹操起兵时的实行屯田策，好的政令是第一步，下人敢提出谋划，上位者能与以接受。

政令之上还需要一位眼光独到的主使，比如内政上堪比全才荀彧就能胜任，这么一想陈衍做为实施者还得听从调遣。

陈衍就农桑改良到推行基本难题上，再次给出意见，并非直接延续曹操的屯田策，而是在历经不少朝代演变所沉淀下来精华上，再推出符合现在情况的策令。

不会一眼看上去就华而不实，但在实施上非常危险，甚至于急功冒进。

在书写出来递交给蔡邕后，陈衍心中悬着一颗石头不曾落下。

这次翻阅上，蔡邕所花的时间比之前面都要久，拧着眉头沉着脸，好似下一刻就会冲上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事实上蔡邕并没有，“有些空想，一些基础东西没堆上去，再好政令依旧于事无补，今日先这样吧！”

“是。”

直到现在，陈衍还是不太明白蔡邕究竟想要干嘛！又不太好意思直接问，这分明还想继续考他。

或许也是陈衍过于沉得住气，蔡邕也没想到一个题目写了三遍，不问缘由也没怨言。

“曹操和袁绍，听闻酒馆中千金换酒，本该是还给曹操，最后却多送袁绍一坛酒。”

以为就可以直接回去的陈衍，压根就没料到蔡邕还准备了这么个问题。

曹操还是袁绍，问的就是陈衍的选择，若为弟子陈衍选择交好世家，将会再次牵连出蔡家，不得不说蔡邕非常的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