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1/2）

再次回到颍川书院，陈衍总算是有机会见证一番书院的全貌了。

顺着青石板的阶梯而上，远望而去书院坐落于颖水河畔山麓下，暴露在树叶遮挡之外，还可见檐端，角梁及椽承托，前端卷杀。

屋顶脊多平直，脊端以瓦当交叠为饰，形似其鸱尾。[1]

阶梯来往弟子或是三五成群相互讨论，或是一人沉醉手捧竹简中。

陈衍从旁走过，耳边总能听到一些指指点点的声音，有不少当日在府衙前看热闹的好事者亲眼见过。

经由陈寔准许，启蒙课不用上了，但是荀彧陈忠等人的课业，他依旧参与不到。

继续混在一堆半大不大的少年中间，陈衍入座时，到是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尤其是其中一位格外与众不同的少年，在陈衍进来后，直接就凑了过来。

凌乱衣物松松垮垮耷拉在身上，半撇开左衽，腰间缠裹住衣物系带衿，甚至都不曾绑好礼结，以带束腰，垂其余饰，谓之绅。[2]

少年压根就没注意陈衍已经盯上他那身衣物，乱，非常乱，在研究上任何的一点差错都是不被允许的存在。

继续往陈衍面前凑了凑，书院中有趣的人可不多，新来的陈衍立马成了少年逗弄之物。

“你就他们口中那位小公子，外面一片的人还说那最后判决有多好，但你分明就是在报复。”

“太乱了！”

只听到陈衍嘴里嘀咕着什么，就劲直将人帮人整理起了衣物。少年很懵逼，这陈衍与他所想象怎么完全不一样。

“又是一个死板的家伙，怎么和长文一个样，唉！别弄了，是不是待会你也得得来说上一句，没教养。”

三分带下，绅居二焉[3]，陈衍确定好绅两边垂下的尺寸分文不差后，退后几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半眯着的双眼，也难以掩藏起满含的笑意，“我是陈衍，你叫什么？”

“郭嘉。”

陈衍身上的古怪好像更浓烈了一些，郭嘉自己一时也说不上来。郭嘉，郭奉孝原来是他。

继续自来熟希望自己方式，能解决郭嘉一些烦恼。

“以后若是觉得束缚上不便，大可找我帮忙，不然夫子课前每次都提上一句，岂不是心情都烦闷了不少。”

这，郭嘉不得不向陈衍肯定下自己的疑惑，随及问道：“你只是看不惯凌乱装扮，而不是因为礼仪之类东西？”

陈衍不以为然，他可没热情过头，“礼仪是给别人看地东西，为何要为难自己，不过个人习惯喜欢非常完美的物什，正好也能解决你被夫子叨唠。”

郭嘉除了一开始懵逼后，有些摸清了点陈衍脾性。

“书院一怪又得加上一个，你这毛病得改。”

吐槽完陈衍完美主义感，还不忘继续揶揄，“不会走在路上看见青石板缝隙没对上，不会都要抠下来摆放好吧！”

挠挠头歪了歪，陈衍还真就特别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青石板到不会，无能为力会先自己抓狂一会，以后绝对绕道走，井盖被刷上警示线没对上，他看见必须给调回来。

“戏忠，来来今天又来个怪人，还是你经常念叨的那个。”

郭嘉立马跑去给旁边手里捧着易经少年，安利自己今天碰到的事情。

“枣祇还没来吗？”

郭嘉一般这个时候，是不会来打扰，左顾右盼下找人，就看到一旁神情古怪的陈衍。

戏忠，郭嘉，荀谌，这都一堆什么大佬啊！

拉过还在愣神的陈衍相互介绍起来，“来介绍你认识认识，他是戏忠，枣祇今日未到。”

陈衍何止知道，你们的将来他也知道，大佬满地走，只要他能苟，路漫漫其修远兮……

“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