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晋江文学城正版(3/4)
这吴王竟是要替她塑像……
元嘉眼中闪过一丝隐忍的恨意,握着画纸的手几乎要将此攥破。凭什么,凭什么她就那么好命,得嫁大齐最好的儿郎,不用和亲,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悔婚还能叫人如此惦记!
她并不知晓两人之间的过往,但单从这幅画也能看得出吴王用情之深了,而慕容绍必然也是知晓的。她如今才明白,昨夜她向他提起桓微之貌,他分明心动却就是不提下文,原是碍于兄弟情面,不愿夺手足之爱。
如今,又让她来做这个恶人,好成全他兄友弟恭的名声……
可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她又岂会放过呢?他不愿夺手足之爱,总有人不惜得为一女子破坏父子之情。
元嘉唇角勾起一抹诡秘微笑,撩起厚厚的毡幕,对驾车的东宫侍从道:“停车,不必去往草堂寺了。先回去。”
“再去城中请几个擅长摹画的画师来,本宫有要事要他们做。”
……
相较于北国的愁云惨淡漫空阴霾,京口今日的天气却是出奇的好。食时一刻,桓微被窗外透来的映雪清光晃开了眼,朦朦地,掀了眼帘。
触目则见郎君平静敛着一双清隽眉眼一动不动地看她,而她长发尽散地躺在他臂弯之下,全身酸痛。桓微顷刻之间明白过来昨夜发生了何事,惶惶地又闭了眼意图装睡。谢沂淡淡一笑,“皎皎何故又装睡啊?”
因是清晨,他嗓音低醇而充满磁性。她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漏了半拍,平息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小声地问,同时慢慢朝后挪去:“郎君今日不用去州府么?”
“嗯。”他淡淡答一声,长臂一揽,又将她逮怀里了。她身上仅着了一件柔黄抱腹和一件薄薄的绢衣,而他身上……什么也没有。桓微不敢乱动,红着脸枕在他肌肉贲张的右肩下,问:“那我们现在算和好了吗?”
“郎君怎舍得生你的气。”
谢沂柔声道,目光在她嫣红如一朵红樱的脸上一转,咧唇笑了。小骗子如此面薄,还好是饮了酒,否则,要她记起昨夜她妖精似的勾人样,必能把她自己也臊死。
桓微语气闷闷的:“你只是舍得几天几夜不回家而已。”
边说边瞪他一眼,说不出的娇媚可爱。谢沂哑然,这小东西翻脸如翻书,才得了他的原谅就要翻身教训起他来了!却是生不出半点气,唇角含笑,润了润她干涸的唇瓣:“以后再也不会了。”
又怜惜地问她:“还疼么?”
桓微轻轻摇首,这时感知到腕上已被体温焐热的蓝镯子,褪下来看了一会儿,微微愕然,塞进枕头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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