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提及前世,微虐(2/4)
片刻,他松开擒着她腕子的那只手,叹息一声,颓唐地问:“那你为什么到最后也不肯看我一眼?为什么,到最后一刻也要甩开我的手?”
“我不签和离书,是不想到了地底下瑍儿问我母亲去了何处却无言以答,你为什么要自己签?又为什么……”
他语中微微哽咽,似说不下去,闭眸掩住眸中微盈星光。桓微怔怔望他一晌。和离书是什么?瑍儿又是谁?
她依稀记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记忆却有限。对上他如云雾长敛的眼睛,又担心得很。
郎君这是怎么了……被魇住了么……
正不知要如何安慰他时,谢沂却又哀伤低喃着开了口:“我知道我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她忙按住他的唇,抢白道:“不是的,你是很好很好的郎君,是天底下最好的郎君。”
他似乎笑了,暖热大手轻轻捉过她的手,“你又没有嫁过旁人,怎知我是最好的?”
桓微一阵羞涩无言,半晌,说服自己,反正他也是醉中,明日就不会记得了。便轻轻回抱住他,柔声道:“在我心里,郎君就是最好的。”
他似愣了片刻,低低地笑起来,嗓音清醇柔和,雾薄云轻一般:“是梦么?你竟会如此温柔地安慰我。”
语罢,也不顾她是何反应,拥她入怀,薄唇贴着她耳说完了朦胧睡去前的最后一句: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室内篆香袅袅,铜漏声声有闻。桓微把他那句话揣在心里琢磨了半晌,自己不曾冷落他呀……心中百转千回乱如春麻。怕惊动了他,轻手轻脚从他膝上下来,唤了采蓝采绿进来扶他进净室沐浴。
门在身后掩上,她红着脸替他除了衣裳,一双眼竟不知如何安放。好在他睡得很沉,半点也不晓,否则,她可真不知要如何面对他是好。
出于好奇,脸上滚烫地往那处瞄了一眼,登时面如红霞,撘着毛巾僵在原地。想起昨夜,双颊晕如榴花的红。
又有几分后怕,那个地方,怎么能……
好容易洗去他一身的酒味将人扶上榻,从未如此细致地服侍过人的桓女郎累得浑身皆似散了架,却还得强打起精神替他喂过醒酒汤。将青釉瓷碗往案上一搁,她静静看着倚在床栏上睡梦中的丈夫,清冷眉眼被柔光勾勒得柔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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