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珠腕绳(3/3)
——是桓芷的那条。
桓微捧着那串腕绳呆呆地怔住,眉蹙春山,眼颦秋水,倒似一朵烟润水浸的芙蓉花。继而想起,十二娘原就同郎君议过婚的,只是被婆母拒绝了。莫非,这是她送过来的不成?
可他为什么会留着……他昨日,不是还对十二娘的婢子那样凶么……
采绿同谢家的一个名唤画月的婢子正进来收拾郎君的衣物,唤了她一声:“女郎?”
她回过神,将珠腕绳放回匣中,锁扣扣上,状似无事人地交到谢家那婢子手上,“这是你们郎君的要紧之物,你且仔细收着吧。待搬过去后,原样放存。”
画月见她脸色不对,平日里虽也是一幅不苟言笑的美人端庄样,到底还算柔和,哪像如今这般,冰霜冷覆的。她心内惶惶的,更不敢多问,同采蓝将郎君的衣物放进箱子里抬着出去了。
日中过半,桓微被婆母请去了琅嬛堂中用了饭。下午则和两个小姑子一道做着女红,晚间又留在堂中听婆母长嫂说了一会子话。刘氏见她魂不守舍的,恐她不自在,便早早地打发了她回已经搬置妥当的蓼风轩歇息。
蓼风轩是处二进的宅院,有正房一间,东西厢房两间。入得正房来,却已置了两张床。书房里一间,卧房里一间。采蓝羞答答地道:“……女君的意思,国丧期间,女郎和郎君还是分房睡比较稳妥。”
天子崩逝,百姓黎民无论内心悲痛与否都要守足三个月的国丧——虽然已被她父亲削减为二十七天了。期间不得宴饮不得娱乐,夫妻更不得同房。桓微早有此意,只是介于某人还算知礼才没有赶他。如今婆母既发话,又焉有不从之理。
她冷冷哼了一声,也没应,早早地沐浴了趟到床.上去,却怎样也睡不着。她想着先帝蹊跷突然的死,想着谢家近日发生的一连串子事,眉间点了几分清愁。
她选择谢家,为的是可落得清静。可这几日来似乎也没落得什么清静。
一时又想起那条珠腕绳来,心里更是堵得很,又说不出什么原因来,兀自生闷气。
夜半一刻,谢沂从宫中赶回,这才惊闻自己的住处已被搬到母亲眼皮子底下了,还被迫分了床。
他进到最里面的卧房,见妻子侧躺在榻床.上,莹面朝内,分明是不想理他的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谢郎君:???
谢郎君:撩完就跑还吃自己的醋???
素柰就是茉莉花,二哥要对庾太后下手了。另外谢郎君不知道二哥不是亲哥~皎皎也是真记不得珠腕绳的事了(因为谢郎君那时候对她来说就是个路人甲)
明天有个认定,我尽量今天凌晨更,凌晨更不了就是明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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