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事发(2/4)
季淮一见到陆昀便恨得牙痒痒,冲上去给了他一拳,“姓陆的!我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害我!”
陆昀出身吴地高门吴江陆氏,虽是旁支,却也是士族出身,受了他一拳犹好声好气地道:“季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设计我来此?”季淮眼睛煞红,同陆昀扭打起来,羽林卫忙将二人拉开。
雀奴还以为“东窗事发”、公主要拷问自己,战战兢兢道:“公主,这可与奴无关系啊。”
“奴奴与桓女郎去时路过含章殿,闻见陆郎君同昭仪宫中的宫人私相授受,不慎惊动了他们。想是陆郎君怀恨在心,才会对女郎下此毒手……”
事发突然,雀奴来不及同元嘉串词,还以为是季淮已然得了手,故而想也未想便把元嘉事先教好的供词嚷了出来,哪里能想到,谢沂竟已将事情全部揽至自己身上!元嘉脸色一瞬白得吓人,陆昀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话?陆某今日不曾来过宫中,也未曾见过哪一位桓女郎。青天白日,你怎生凭空污人清白?!”
桓微眉目冷了下来,“这话说来可奇怪,这事与我却有什么关系?我未曾闻见什么私相授受事,季大人轻侮的也不是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倒像是事先料定了一样?!”
被轻侮的不是桓十一娘?
雀奴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家主子。元嘉两眼一翻,差点没气晕过去。桓芙扑哧笑出声,“公主方才说近来在温书,原来看的是檀公三十六策。”
好一出借刀shā • rén。
雀奴更紧张了,慌忙分辩:“不是的……奴是猜测……”
她越描越黑,口舌颠倒。元嘉脸色阵红阵白,恨不得将这蠢奴的舌头割下来。陆昀瞧了元嘉主仆这光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玉面上浮起一二丝怒意,“臣是外朝之臣。缉拿捉捕,也须告知尚书台。公主罔顾法令私自缉捕臣,如今又纵容这刁奴污臣一个私相授受之罪,敢问是何用意?”
陆昀并不惧怕元嘉。
且不说他出身士族,更是外臣,隶属尚书台。元嘉公主并不能将他怎样。
元嘉此时已经彻底地乱了套,她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因为雀奴的一时漏嘴而全盘皆输。她将今日之事通通推至雀奴身上,倒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十一娘要相信本宫啊!本宫绝无害你之意!”
桓微双手交握,面如霜雪,“此事冒犯的是谢郎君,公主何须对十一解释。”
元嘉一愣,又求救地看向谢沂,粉泪盈盈,已堆满眼角。
谢沂却只觉厌恶无奈。两世以来,对方因他之故伤害过多少无辜女郎,他心中有数,也实在厌烦至极。
他早就明确拒绝过她,奈何收效甚微,更不知晓连他同桓微的这段孽缘也是拜她所赐。但想起上一世对方悲惨的结局,到底狠不下心来说什么过分的话。谢沂微微叹了一声:“臣今日进宫,确是有几句话想同公主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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