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晋江文学城正版(3/4)
谢沂结舌良久,他这岳父不是好色之人,但联想到益州失守、刺史桓济失子后很快新立了世子又明了。桓时继承人地位虽稳妥,但桓公一共就只两个儿子,桓旺又是个只能做将不能为相的,若桓时出了什么岔子,桓家基业就只能白白拱手子侄了。
“仪简回来了?”
桓泌看见女婿倒很欢喜,翁婿在建春门下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子话,问起刺杀事来也是真诚关心。谢珩笑而不语。老贼借着仪简受刺的事在朝堂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称边防守土不利,趁机撤下了不少边防将领。颍水殷氏首当其冲,原先守在义阳、弋阳等边防线上的殷氏子弟俱被弹劾换上了他手下那帮寒门出身的将领。
临战换人本是大忌,奈何老贼咄咄逼人势不忍让,折腾得天怒人怨的,已为阿羯拉足了仇恨。女婿被刺杀尚且如此,若哪日他本人被刺,岂不殃及更多池鱼?
“哼,我当是谁呢。”
一把冷峭的声忽地从后方传来,三人回头望去,豫州刺史殷敬手持白廛尾,击牛背,亲驾车而至,不理会谢沂的称礼,只对桓泌冷笑讥讽:“大司马,你有佳婿若此,真个好叫人羡慕哇!”
又转向谢珩:“只可惜陈郡谢氏百年清誉,要毁在他身上了!”
说着,也不顾三人各异脸色,下车入台城了。
这样的指摘谢沂前世早听过无数次了,此时不过面无表情。待殷敬走远,谢珩徐徐微笑道:“子敬还是这般暴脾气。”
“他是对孤的处分有怨气呢。”
殷敬二子正为弋阳、义阳两地太守。桓泌微微眯眼,语声凛锐:“行之以为,孤处分得如何?”
“不妥。”
当着侄儿的面,谢珩也没太与昔日的上司留面子,“颍水殷氏经营豫州数年,临战换防,实为大忌。大司马今日对殷氏穷追猛打,只怕逼急了子敬,来日恐有桓、文之举啊。”
所谓“桓、文之举”乃指齐桓晋文称兵犯阙,然谢珩实则借此讽刺桓泌也曾举兵逼迫朝廷。谢沂面色微变,适时岔道:“天色已不早了,叔父,我们还是入台城吧。”
桓泌面色不虞,丢下一句“行之对时事看得倒是透彻。”拂袖率先入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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