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晋江文学城正版(3/4)
“是是是。”他打了个寒颤,抖擞着擦了擦额际冷汗,倏尔正色:“可流民帅势力太过庞大,老朽也只是为了自保啊!”
“说吧,彭生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周诚便将那案子仔仔细细地说了,原来那犯案的彭生正是彭治的亲侄子,既与赵玉奴定亲,意外撞上岳丈去世,不愿等丧期完毕,辄逼赵氏与他同居。赵家既无力退还聘礼,只得应下。岂知一日彭治去侄子家做客,看上了如花似玉的侄媳妇,与侄儿一商量,遂将赵氏逼淫。赵氏女不堪其辱,奋起反抗,彭治错手将其奸杀,后又推到侄儿身上。文书送到州府上,又贿赂他把文书扣下,将侄儿捞了出来。
换言之,彭生只是个背锅的。
这倒是解释了为何彭治死活不愿交人的原因,却与那玉奴之母所言亦有出入,看来此事真有隐情……谢沂面容凛绷,薄唇紧抿成线,周诚小心翼翼觑了一眼他神情,愁声叹气道:“老朽人微言轻,这京口地界一向是那帮泥腿子说了算,老朽也不敢引火烧身呐!因为此事,老朽也是愧疚难当,心里着实难安。当日郡府递上来的文书里有赵母的初次供词,虽然后来她又改过一次口供,只攀咬了彭生一人,这份供词也收录在案宗里,老朽留下了。使君若有需要,老朽即刻派人送往您府上!”
州府虽同时配备行政与军治两府僚佐,然军府地位重于行政.府,周诚此言虽是替自己开脱倒也不算完全没有道理。也难怪他这么大方地就把彭治卖了。谢沂冷笑,“事情我已知晓了。念你主动坦诚,本官可以不追究你知而不报、为虎作伥之罪。”
“那,升黜之事……”周诚忙不迭问,浑浊眼珠欣喜自生光。
“以州驾之尊位,升黜自不是沂说了算。”
他笑着丢下这一句,留周诚自个儿揣摩,便起身回府。临了又丢下一句,“过几日沂打算往北固山出钓大鲈,别驾可一同前往。”
州府堵截事件,终以参与官员罚俸二月画上结点。城南大营中,彭治也收到些许风声,害怕周诚出卖自己,忙命侄儿逃出军营逃回晋陵老家。
这端,等谢沂回了已数日不曾踏足的刺史府,却见府门外伫着数百名西府军士,悉是未见过的陌生面孔。玄鲤极高兴地迎上来,“郎君,建康来人了。这些是南郡公世子给夫人新送来的侍卫,皆是从姑孰再三挑选的壮士……”
原是桓时手笔,谢沂微微蹙眉,缓步进府。玄鲤犹在旁喋喋不休,“世子还叫人送了许多的布匹粟米来,哦,还送了一个女郎,身手可了不得了……”
女郎?
谢沂一震。难道是送给他的不成?
哪有大舅子插手妹妹屋中事的!他剑眉紧皱,脚下步履生风地进了内院,欲要找妻子问个清楚。候在门边的小鬟掀了毡幕,官靴方一踏入,一道疾若闪电的银鞭即刻银蛇一般朝他袭来。谢沂眼疾手快,死死拽手里擒住了,怒道:“何人在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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