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事发(2/3)
桓微眉目冷了下来,“这话说来可奇怪,这事与我却有什么关系?我未曾闻见什么私相授受事,季大人轻侮的也不是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倒像是事先料定了一样?!”
被轻侮的不是桓十一娘?
雀奴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家主子。元嘉两眼一翻,差点没气晕过去。桓芙扑哧笑出声,“公主方才说近来在温书,原来看的是檀公三十六策。”
好一出借刀shā • rén。
雀奴更紧张了,慌忙分辩:“不是的……奴是猜测……”
她越描越黑,口舌颠倒。元嘉脸色阵红阵白,恨不得将这蠢奴的舌头割下来。陆昀瞧了元嘉主仆这光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玉面上浮起一二丝怒意,“臣是外朝之臣。缉拿捉捕,也须告知尚书台。公主罔顾法令私自缉捕臣,如今又纵容这刁奴污臣一个私相授受之罪,敢问是何用意?”
陆昀并不惧怕元嘉。
且不说他出身士族,更是外臣,隶属尚书台。元嘉公主并不能将他怎样。
元嘉此时已经彻底地乱了套,她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因为雀奴的一时漏嘴而全盘皆输。她将今日之事通通推至雀奴身上,倒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十一娘要相信本宫啊!本宫绝无害你之意!”
桓微双手交握,面如霜雪,“此事冒犯的是谢郎君,公主何须对十一解释。”
元嘉一愣,又求救地看向谢沂,粉泪盈盈,已堆满眼角。
谢沂却只觉厌恶无奈。两世以来,对方因他之故伤害过多少无辜女郎,他心中有数,也实在厌烦至极。
他早就明确拒绝过她,奈何收效甚微,更不知晓连他同桓微的这段孽缘也是拜她所赐。但想起上一世对方悲惨的结局,到底狠不下心来说什么过分的话。谢沂微微叹了一声:“臣今日进宫,确是有几句话想同公主说的。”
“朱雀航也好,今日之事也好,真相如何臣不会再过问。”
“臣识浅才疏、德薄能鲜,实在配不上公主。今日过来便是烦请公主……日后不要再召见微臣。”
元嘉满怀期待的眸子早在听到朱雀航三字时便黯了下去。听至末句,更是脸如死灰。谢沂行了礼,转身告辞。元嘉一下子急了,“阿羯……”对方却头也不回。
陆昀也趁此告退,临走时若有所思地看了桓微一眼。桓十一娘……眸子一冷,转身离开。
元嘉面子上一时挂不住,气道:“把这淫徒,还有这播弄是非的刁奴——拖下去杖毙!”
羽林卫一拥而上,迅速将求饶的二人堵了嘴准备带走。方才跟随谢沂过来的小太监忽地道:“雀奴违反宫规,季常侍有违法令,此事恐怕需请至尊同皇后娘娘定夺。”
德鲁是谢太后宫中的人。
谢太后是康帝的皇后,先帝之母。先帝冲龄践位,太后以帝母身份临朝称制。七年前先帝去世,年幼无子。群臣恭迎其叔父东海王萧翊登基,太后这才避居崇德宫,不闻政事。
如今德鲁既在场,此事势必会传到谢太后耳中去了。元嘉一向有些惧怕这个严苛的伯母,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德鲁去后,庾皇后很快便来了。
她脚下步履生风,步摇乱晃,对着迎上来的女儿就是一巴掌。
“不知廉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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