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战战兢兢(1/2)
第060章战战兢兢
端木西吓得腿都软了!
手上端了托盘,却赶紧跪下:“端木西只是李大人身边的药童,跟随李大人一处给京中的各位大人和夫人看病,我只是粗鄙之人,怎……怎么会同夫人挂像?”
这家伙是真被吓倒了。
盛明远微怔,踏雪也愣住。
洛青婉上前,从他手中接过托盘,递给踏雪。
踏雪赶紧接过。
端木西头也不敢抬。
洛青婉又扶起他:“你今年多大了?”
端木西只能抬眸,眸间战战兢兢,却见她和盛明远眼中似是都无恶意。
但谁说得清呢?
他早前也曾侍奉过京中不少王侯夫人,有的也曾面上笑眼盈盈,实则后来没给他好果子吃的。师傅早就说过,这京中带着伪善面具的人多了,他只是师傅身边的药童,自然得学会自保。
他不过是个药童,这些主子们未曾留意到他倒是最好。
而洛青婉问起他来,他只得硬着头皮应声:“回夫人的话,十……十岁。”
洛青婉莞尔:“竟同元宝一样大。”
这句是同盛明远说的。
盛明远轻叹:“唔,这性子可截然不同。”而后朝他道:“喂,端木西,你这般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端木西背在身后的手相互抓了抓,简直心惊肉跳!
他是听说有莽荒之地的贵族,会一言不合将家中的奴仆煮来吃了的……端木西脸色苍白,这建平侯该不是个口蜜腹剑的,真想吃了他不成……
“侯爷,你吓到他了。”洛青婉从踏雪手中接过药碗,端至盛明远跟前。
这都能吓到?
盛明远哑口无言。
只是她手中的药碗临近,光是闻一闻,都有一股子苦的意味涌入鼻息之间,盛明远不仅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苦?”
端木西支吾道:“本……本就这么苦……啊……”
又不是他特意将药做苦的!
盛明远分明不是此意,他却一脸如临大敌,盛明远险些笑出声来,却也不想折腾他了,便道:“行了,你出去吧。”
端木西如蒙大赦。
待得朝盛明远和洛青婉躬身行了礼,又从踏雪手中接过托盘,小心翼翼退了出去。等出了房门,才使劲儿摸了摸胸口缓缓,好险好险,建平侯竟然说他同建平侯夫人挂像,放在别处,便是怀璧有罪,翻了大忌讳才是。
日后,可还得离这建平侯和建平侯夫人远些才是。
安安稳稳将这三两月过完。
端木西快步离开。
都夜深了,今日京中还戒严,他需早些离开才是。
******
屋中,盛明远一口气将那碗药喝完。
踏雪便才上前,递了水给他漱口。
盛明远接过,淑过口才觉那股子苦味淡了许多,放才将碗递回给踏雪,踏雪正好连同药碗一道拿出去。
盛明远往往窗外,已然天黑。
他记得李御医家住在城北。
早已入夜,这里又是京城西南边,眼下还在戒严。踏雪尚未出屋,盛明远朝踏雪道:“等等。”
“侯爷有何吩咐?”踏雪转身。
“让豆子送端木西一程,李御医家住得远,京中又在戒严。”他说得已算言简意赅。
“唉。”踏雪应声,而后才掩门出屋。
他们家这个侯爷呀,其实没有刀子嘴,光长了一颗豆腐心,踏雪笑笑。
……
于是端木西抱着药箱,自顾在大街上走着。
心中还在想着这么远,回去都不知什么时候,只能赶紧洗洗睡了,明日可得早些来的时候,便听身后有马车声。
今日戒严,来来往往许多禁军和官爷。
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若不是他身上有师傅的腰牌在,师傅是太医院的御医,否则这大晚上的,他独自一人在京中走怕是要废许多周折。
他自幼由师傅养大,师傅虽然严厉,其实待他却好。有时候遇上一两个无理取闹的权贵,他没少受气,可师傅心中却是明镜着的。
他想,若是能从师傅那里学好医术,日后幸运能入太医院,那也不用终日低三下四做人了。见人需行礼,逢人生气得下跪,旁人骂还得受着,这终日对着药罐子给人煎药,呛得眼泪鼻涕凑一处的日子真希望快些过去。
光是思绪,已足够他笑笑。
端木西抱着药箱,咧嘴笑笑。
不曾想,身后那辆马车,却停在他一侧。
“端木西?”马车上的侍从唤他。
“正是。”先前的白日梦美好,可见了这身打扮的官爷,还需得抱紧怀中的药箱,狠狠鞠躬行礼,谁知晓是谁家的侍从,不要惹怒才好。
豆子笑笑:“上来吧,我家让我送你。”
(⊙o⊙)…
端木西一脸错愕。
豆子才似是恍然大悟:“我家侯爷便是建平侯,你方才不是才见过?”
端木西惶恐。
这建平侯该不是小心眼儿到大半夜让他的侍从来教训他吧!
总归,端木西得得索索上了马车。
怀中紧紧抱着那枚药箱,嘴唇都咬紫了。
他才不信建平侯真会让人送自己,可既是建平侯发话,这马车他是不敢不上的,稍许,还不知道这侍从会不会打骂他。
端木西不敢坐到马车中去。
豆子也没让他坐到马车里去,而是和他并排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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