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许x程焦白(4)(2/2)
其实这个理由程焦白之前就点到过,但是没像今天这样说这么透。
白应许不依:“人家别的男人都想找小的,怎么到你这变了?”
“这是下一个问题了。”程焦白也较真起来,说,“到你了,你要帮夏小真什么?”
白应许神色动了动,过了会儿才说:“那天在台下,郭斯汉和夏小青就坐在我前面,我看见郭斯汉摸夏小青的腿,还说了特别多恶心的话。”
程焦白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
“夏小青一直躲他,挺可怜的。”白应许道。
“你还担心别人可怜?”程焦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沉默片刻,恍然道,“人家俩说什么你怎么听见的?你偷听?!”
白应许揪了揪耳朵,嘴角向下撇:“稍稍偷听了一下……不过郭斯汉声音本身就挺大的,挨着还有别的艺人,都能看见、听到!”
“那别人怎么不说呢?”程焦白问出这句也觉得自己是跟着犯傻了。郭斯汉在娱乐圈有一定的地位,一般人犯不着得罪他。再说人家夏小青这个受害者都没站出来说,旁人就更不会多管闲事了。
白应许抠着指甲道:“我上台后发现郭斯汉借着照相手在后面摸夏小青的屁股,夏小青敢怒不敢言,人都有点吓呆了,我就上去拉了她一把,让她站在了我旁边。我还用胳膊肘使劲顶了郭斯汉好几下呢!”
程焦白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心气不顺地拿起啤酒猛灌了好几口。
白应许很少见这样的他,舔了舔唇,自己也捞开了一罐,喝了一小口。她心想这次被封杀也值了。
事发之后夏小青的态度变得很微妙,她起初不回应,后来被记者追问,就眼含泪水,欲言又止。她是什么都没说,却更加坐实了白应许欺负她的新闻。
一箭双雕,倒打一耙。哪个地方都有这样的人,帮了她却被她反踩着上位,利用了大众的同情心,让自己获得资源。
“怎么了?”白应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地板上,靠着沙发碰了碰程焦白的腿。
程焦白把那一罐啤酒喝得一滴不剩,才说:“这事不好办,无凭无据要打翻身仗难。”
“我无所谓,只要有你相信我就行了,反正在娱乐圈我也待够了。”白应许胳膊搭在他的腿上,仰起脸看着他,叫了声,“程哥哥,你信我吧?”
不信他就不会亲自来。
程焦白气笑了,弯下身子跟她对视,两人带着酒气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程焦白偏开头,声音低磁道:“你这丫头,知道我花了多少钱送你去国外学习,你才回来多久,就跟我说在娱乐圈待够了。”
白应许说她想做艺人,程焦白下了大本把她送到国外,她学舞台形象的老师Make带的学生可都是国际上的一线艺人。程焦白为了让她能跟着学习,花钱又搭人情。
结果白应许待不到两年,急着就要出道。
她算是可塑性强,形象也不错。娱乐圈一夜成名的例子不少,白应许虽然没那么快,但人气也是突飞猛进。这才过了没多久,就有了流量。
可惜,根基不稳,她不会处事的弊端就显现出来了。
“应许,娱乐圈有浮躁的一面,但你不能跟着学。”程焦白觉得应该趁着这个事情跟她讲讲道理,“就你之前那样对奚总的太太,你觉得合适吗?你天天奚悱哥的叫,但你忘了,他可是‘星非’的奚总。他想对付你还不容易,先掐了你在那边的代言,就能让你受不住。”
白应许眨眨眼:“初念不会让奚悱哥对付我的,她不是告状的人。她要受谁欺负了,就一定要自己打脸回去。”
“你还知道她厉害啊!”程焦白总低头看着她,脖子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在了地板上,两人肩靠着肩,他说,“那奚悱呢?他可比初念手段还硬,他们董事会的人轻易都不敢明着惹他。你应该也领教过他护人的样,他那是真不想与你一般见识。”
当然,还有看着程焦白的面子。
白应许下巴抵在程焦白的膝盖上,酸酸地道:“奚悱哥确实对初念特别好,这点我也很意外,也没想到初念攀上他,还会那样下身份的工作。”
“他俩谁攀谁都不好说,我倒觉小悱喜欢初念更多些。”程焦白故自笑了,自己的感情看不透,倒是说起别人来头头是道。他怅然又拿起一罐啤酒,跟身边唯一的酒友碰了碰杯,边喝边把白应许的头拨开,“自己没膝盖,放自己那儿去。”
说话间未咽完的酒精呛到喉咙,他连连地咳嗽。白应许反跪在他身前,给他拍着背:“你是不是不会喝酒呀,我都没见你喝过。”
“男人有不会喝酒的?”程焦白用手背抵着她让她坐好,说,“我是不喜欢喝,喝酒误过事。”
“你该不会是酒后乱性过吧?!”白应许敏感地想到什么,问,“程哥哥,你家人不是都在国外吗,你为什么从不回去呀?难道你在国外睡了什么人,不想认账躲回来的?”
程焦白无语地侧过头,觉得白应许就是傻的。
“谁也没睡,是跟家人闹翻了。”也许是夜渐渐深了,也许是酒精让人想吐露真言,又也许是面前的女孩今天的模样很像他们初见时的清澈干净。程焦白戒备一点点放下,说,“我跟我弟弟争家产。”
“弟弟?”白应许还是第一次听说。
程焦白又喝了口酒,喉结随着他的吞咽上下滑动,他说:“一起长大的亲弟弟,怕我继承了我爸的公司,就处处跟我不对付。有次家庭聚会,我喝了酒脾气也冲了点,我俩言语不合吵了起来。家里人都看着,我便起身走了,他追着我出去,我俩在路上接着吵,后来还动了手。”
在白应许的眼中程焦白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文尔雅的,偶尔像这样跟她生气,也绝不会跟她动手。
“后来呢?”她问。
程焦白眉眼沉静,半晌道:“我给了他一拳就走了,没想到凌晨接到家人的电话,说他重伤入院了。”
程希斌是被过路人发现,救起送到医院的。他受了重伤,在医院住了好久才出院。然而事发的地方刚巧没有监控和目击者,当时天又黑,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程焦白。
他竟然对自己的弟弟下那样的狠手,任谁都觉得是他想把人置于死地。
“你没有把他打成重伤,对吗?”白应许问。
程焦白点点头。
白应许急切地追问:“你弟弟该不会说是你把他打成那样的吧?”
又是一罐啤酒下肚,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因想起往事而疼痛的神经。
程焦白道:“我弟弟没那样说……他只是不停地替我说好话,说我是喝醉了才会失手打伤他的,他还拜托父母千万别报警,让对别人就说是他自己摔伤的。”
白应许:“……”
后面还有很多事,比如父母失望的眼神和护着弟弟生怕他再靠近伤害他的样子……这些程焦白都不想再回忆了。
原本他家在国内也有些根基,他回国后投靠本地的奶奶,靠着手头剩下的钱重新起步,一步步做到今天的样子。他回国的时候也不过是二十岁的青年,渐渐有了一众朋友,投资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后来奶奶过世,他一个人也不觉得孤单,因为有朋友在。他跟奚家走得近,但他没跟任何人说过,他是真的羡慕奚家那俩兄弟的感情。
同父异母,却互相都实打实地为对方着想。
他后来也待奚悱好,就像对自己亲弟弟一样。奚悱性子是傲娇,但像这次,他说一句话,奚悱根本没算过损失,就答应不会跟白应许解广告约。
程焦白那晚喝了好多酒,也说了很多,最后在沙发上睡着的。
白应许快心疼死了,没敢动他,给他盖上薄被,悄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趴在他身边红着眼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程焦白惊醒,起身差点踩到沙发边像狗狗一样窝着的白应许。
他先是一愣,随即看看自己完好的衣服,问:“我们没做什么吧?”
白应许扁着嘴:“我好歹也算是新晋小花,你怎么对我一点欲望都没,你是不是真的年龄大肾有问题呀!”
程焦白:“……”
他是落荒而逃,白应许追出去,只看见他进电梯的背影。她还要追,余光敏感地捕捉到闪光灯,她动作一僵,折回了家。
白应许犹豫了片刻,先给初念打了个电话。
那边,初念正在被迫接受奚悱的早安吻,含糊着道:“喂,应许……哎呀,奚悱你属狗的啊!!”
※※※※※※※※※※※※※※※※※※※※
蘑菇:嗷呜——大家好像不喜欢我们老白。
悱崽:哼哼,还是我比较英俊迷人。
念念:但是你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