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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卜慈梵“噌”地下站起来，整个人都炸了，“什么叫退路，首选，首选好吗？我那是首选。”

“把这些先给我做了。”

卜慈梵低头一看，全是大题，每次考试最后两页看不懂的那种，脑子都大了，抬眸，瞧见他又开始移动鼠标了，她：“我都不会。”

“乱写。”

“啥？？？”有这么辅导的吗，居然让她乱！写！emmmm。

“看看你究竟有没思维那根筋。”

卜慈梵：“……”不，她能说不吗。物理啊什么概念，她只能说抱歉，她真的不认识，能不能就这样彼此放过，不要再互相伤害了。

互相伤害的，还有她哥了，就旁边这位正在打游戏的小哥。

她成绩真的没那么烂，只不过是偏科稍微严重了一点而已，她上高中也并没有想选理科呀，哥啊，为什么每次周末都不能让她好好睡个觉。

生无可恋了。

真的。

谢斜的声音再次响起：“看一眼多做一道题。”

“做不完不准吃饭。”

“没吃饭不准睡觉。”

“！！！？？？？？”卜慈梵最终是忍住了。然后认命的坐下，坐姿端正，右手拿笔，轻转着圈圈，眼睛放在题型上，过了一遍又一遍，依然不知道在讲个啥。

没有一点思路。

脑子又是另外一个场面，刀光剑影。

手法太娴熟了，技巧信手拈来，一看就不是第一次玩。最主要的是还好意思跟阿姨说什么不玩游戏，屁个不玩，明明比谁都会玩。

卜慈梵腹诽着。

半晌，谢斜退出游戏，身子往卜慈梵身边倚了倚，手臂随意的放在椅背上，不经意看，还以为是把人圈在怀里呢。

当事人不得知而已。

他沉沉的说了句，“认真点。”

卜慈梵脑袋被弹了下，忽地回过神来，咬着唇，闷闷地说：“我都不会。”反正她都不会，管它了，要打要骂，都受着。

谢斜问：“哪里不会？”

“哪里都不会。”索性一条路走到黑。

须臾间，谁也没说话，两人无声的对峙了几秒。谢斜低低呼了口气，倏地把她脑袋转过来，“我看你眼睛有什么？”

“有你呀。”卜慈梵什么都没想，只想卖乖。她还从没跟哥哥这般硬气过，从来都是受着，也知道哥哥不是真的在欺负她，即使说她笨心里也不一定是这样想的。

所以，硬气不过一秒，她就后悔了。

还记得，她在幼儿园被人欺负的时候，是哥哥告诉她怎么反击回去。她上小学，被别的小男生欺负，是哥哥把那小男生打得痛哭流涕，跟老师告状，跟家长告状。

升国旗的时候，哥哥这个从来带着光环和荣耀的三好学生被取消了，还被重重的谴责了一番。回来也被阿姨狠狠训斥了一顿。

可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总是说她笨，说她像猪，却又一边帮她补习，生怕自己期末考不及格，拿着成绩单不好回家，只能蹲在马路边哭。

她总归姓卜，不姓傅。

她刚上初中的时候，在操场被男生拿球砸了，结果哥哥反手砸了回去，还放了狠话。

有哥哥真好。

有谢斜这样的哥哥真好。

小姑娘还是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不过因为从小练舞的原因，抽条比别的小姑娘要早，此时正笑得眉眼弯弯，脸庞白皙，略粉，一颦一笑都美好得像朵花儿。

小姑娘不小了。

谢斜有些恍惚，蓦地身子往后退了退，别开眼，唇莫名的有些干。

卜慈梵摇了摇他的手，娇嗔道：“哥哥，我最近新练了一支舞，跳给你看好不好。我不想写作业，特别是物理。”

没回应。

她抬眸看了看，眼里满是诧异，困惑的问：“哥哥，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不热啊，空调都打到20°了。”

“哥，你是不是想喝水啊？我去给你倒吧。”只要不被压着写题，一切都好说。这就是卜慈梵的心声。

谢斜站起来，背对着她，兀自倒了杯水喝。

隔了好一会儿。

卜慈梵站起来，委屈巴巴的说：“哥，我可以不写作业了吗？你就可怜可怜你妹妹我吧，好不容易有个周末耶，明天下午要去练舞，只有今天可以放松一下，好不好嘛？”

“你妹妹我真的不想考清华北大，也不是考清华北大的料，到时候只想顺顺利利上舞蹈学院。”

谢斜转身，直勾勾看着她，像是在验证之前她的那句话是否属实。

卜慈梵莫名的有些慌，眼神略闪躲。

“看着我。”

“哥……”

“把你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卜慈梵双手攥着，蠕了蠕嘴，逞能的看着他。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早已学会了追星，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

哥哥长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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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写到这儿吧。

明天写傅明玉和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