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抢民女(2/4)
张全的话说不下去,右膝盖上犹如被劈了一斧头的剧痛席卷全身,他颤抖着浑身冒出冷汗,身体佝偻着曲起,探手下意识地去抱右腿,却僵硬地动弹不得。
苏嵘最听不得侮辱,行动来不及过脑,重重地一脚已经下去了。
“嘎嘣—”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声音。
他好像……闯祸了。
吃瓜路人被这声凄厉的惨叫骇得往旁边退开好几步,一个个战战兢兢地屏息,时刻准备退场。
他们只是个啃瓜皮的,不想惹事啊!
事情发生地太快,苏衍想阻止已经晚了,他沉着脸,牵着林清栩的手大步如风往人群中央走。
苏嵘猝不及防看到来到眼前的大哥嫂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
苏嵘对苏老爷的情感是又惧又怕,对于大哥苏衍,却是崇敬向往。
他印象中的大哥总是温雅守礼,便是不开心,他都冷静地如清水,内心似乎毫无波动。
可若他真的生气……苏衍大力咽了口唾沫,忏悔地低下头。
“大哥,嫂嫂,我不是故意的。”苏嵘认为先悔过为妙。
苏衍却没回话。
他的视线在低眉垂目的崔玉莹和躺在地上还在痛呼的鼠目男人身上一扫而过,明明不是没有多凌厉,却让二人心间颤了下。
苏衍音色清冷,道:“先把人带到官府,找人看看他的腿伤。”
张全之前右腿一瘸一拐显然有毛病,万一苏嵘这一下把他搞成个残疾,那事就大了。
苏嵘心有余悸,哪还能不应。
苏衍面色这才稍加缓和,又转向还抹着鼻血的白斩鸡书生,询问:“另外,你能帮忙跟着我们走一趟吗?”
白斩鸡是无辜受害者,苏嵘那一拳,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是讨回公道。
白斩鸡书生知礼地点点头。
他们这的事暂时告一段乱,吃瓜群众虽然还想得知后续,但苏嵘满脸写着暴躁地“赶人”,他们只能散出人群。
苏嵘不甘心地把张全架到肩上,暗暗想象自己是在拖一只死猪,偏偏,这只死猪恢复了点精神,居然又开始骂骂咧咧。
听到耳中一堆念叨自己,又念叨全家的污言秽语,苏嵘按下额头暴起的青筋,恶狠狠地眯起眼,看向张全半拖着往前受力的另一只脚,威胁开口:“大不了我不做捕快,在牢里蹲几天我大哥也能把我平安无事地保出来,怎么,你是想另外一只腿也废掉?”苏嵘说的有恃无恐。
张全卡壳,鼠目灰溜溜地瞄向苏衍,脑子发晕地想找个人撑腰。
苏衍要撑腰也只有给苏嵘撑腰,哪会真心管他死活,闻言半个字没说,只凉凉扫了他一眼。
张全呼吸一紧,成功歇菜。
……
镇子里难得出一起事故,官府不到重要检查时期,一概大门紧闭。
苏嵘气喘吁吁地半扛半拖着张全,到了衙门口便气急败坏地“砰砰砰”砸门。
林清栩,白斩鸡男:“……”这波操作有点骚啊!
大门颤抖了十来下,“嘎吱”一声,从中冒出个穿着官服的矮脑袋。
那个子,直直站着都比苏嵘矮了小半个头。
小个子衙役探头探脑地冒出个头,一见是苏嵘,松了口气,又瞧着垮在苏嵘身上半张脸都糊着血的男人,音调拔高地连连发问:“阿嵘,出什么事了?这人怎么了?被仇家找上门干架了?我们这是要为他讨回公道还是催着他变卖家产还债?”
小个子衙役人小,脑子倒是转的飞快。
苏嵘:“……他光天之下强抢民女,我教训了他一顿。好像,他要被我打费了。”
对方一听,这可了不得了,他忙将门开了半边,一个个把他们放进来。
边放人,还边说:“我就说嘛,平日里我们从后门走走就行了,怎么公然敲前门了?已经请大夫了吧?你们先到前堂里等着,我马上去叫大人过来,强抢民女可不是小事,除了关个十天半月,还是要罚银子的!”
林清栩听着,暗暗地抽了抽嘴角。
她怎么觉得这人说到银子时,不是一般地雀跃啊!
府衙里闲的可以,林清栩几人大喇喇地走进去,大堂里居然只站着个人边打哈欠边扫地。
见众人看他,扫地兵:“……”你们看我干啥?
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县令带着一行人有模有样地走进来。正巧,大夫也赶了过来。
“诸位放心,伤势没大碍,这位……嗯,公子原本腿上的伤势因为没好好处理,骨节有点变形,苏小公子这一脚正巧将这位公子的腿骨移位,只要好好修养,便能恢复。”大夫擦着脑门上的汗,对着张全这张丑陋到不忍直视的脸,称呼都说不好。
小个子衙役心思敏捷,闻言,小跑到衙门口,打开县衙大门。
开庭审案咯,银子要到手咯!
***
张全和崔玉莹在街道上一番拉拉扯扯闹出的动静不小,一开庭,有没有看到现场的人全跑来凑热闹。
林清栩苏衍以及白斩鸡书生作为旁观证人,占据了最优良的位置,听候差遣。
“苏嵘,你说说具体情况?”县令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富态大叔,端着架子故作威严,倒是有模有样。
“这家伙在大街上强抢民女,还殴打无辜百姓!”苏嵘朝半瘫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苏全首先甩锅。
张全一听就炸了:“他X的你说什么鬼话,老子在街上正经八百地带媳妇回家,什么叫强抢民女?再说,就他那弱鸡样还逞英雄地往我跟前凑,我不打他我打谁!”
张全给了白斩鸡书生一个狠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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