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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钗上刻了一个‘罗’字。”孙招娣问陈少卿，“这只朱钗是罗主母的还是你要送给她的？”

“不记得了。”陈少卿轻飘飘地答。

姜萌问了句：“是不记得还是不知道？”

陈少卿看向姜萌，只咧嘴没说话。

陈少卿明显想要一笑而过，姜萌也没多说什么，朝孙招娣努努下巴示意对方继续。

孙招娣开口：“而那些书信基本都是罗主母写给陈管家的。在信中，罗主母不是表达爱意就是让陈管家帮她做事扫除障碍。陈管家做的那些坏事，基本上都是罗主母指使的。我看了下书信的时间，最后一封罗主母给陈管家的信是一个月之前，信的内容是让陈管家尽快解决甄庶女。”

“而除了罗主母写的信，还有一封是陈管家写回的，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给出。信上写：我能给你的，我绝不会吝啬。你要我做的，我也绝不会倦怠。我会一直守着你，让你坐稳黄金屋主母的位置。”

孙招娣点了点头，感慨：“陈管家对于罗主母真是用情至深啊。”

陈少卿倒是没多大反应，反而还问一旁的齐卫国：“老爷，你被绿了怎么没点儿反应？”

齐卫国：“你想我什么反应？砍死你吗？”

陈少卿：“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想砍死我。”

齐卫国皮笑肉不笑地说：“对，我还想给你一个么么哒。”

两人的玩笑话，其他人并没有多想，马上的孙招娣又说：“你们不觉得陈管家写的内容和秦庶子画罗主母画像上的内容很像吗？”

齐卫国点头：“中心思想一模一样。”

齐卫国拿出在秦庶子房间找到的陈管家作息习惯的小册子照片，说：“我在秦庶子的房间，还发现秦庶子在观察陈管家的一些习惯和琐事。在册子的最后，秦庶子写了句——你到底是谁？”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齐卫国问秦嘉和。

秦嘉和不作声。

“现在这么看，思路已经很明显了。”陈少卿缓缓开口，说，“我坦白我不是真的陈管家，虽有表象，但内里早已不同。我和罗主母一样，是从外来世界魂穿进小说的，并且是知道小说的内容走向的。”

“你也看女频宅斗小说？”罗俏俏惊奇地问。

陈少卿面不改色地说：“我是编辑。这篇文的作者归我管，她的作品我得把关。”

罗俏俏：……看女频的绝佳理由啊。

陈少卿将话题转回之前，说：“能提出‘我是谁’这种问题的，表明他知道我不是陈管家。而知道我不是的，除了我自己就只有一个人了。”

陈少卿一字一顿，加重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