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1/2)
徐佩珠面色惨白从老太太那里请安回来,在门口听着丫鬟婆子的议论声时,更是差点儿晕倒过去。
“如今永平侯府没落,大姑娘便是有那心思也再也用不着了。大姑娘偏偏还得罪了大奶奶,这往后呀还不定如何呢。”
“莲儿姐姐,那大姑娘的嫁妆不是还在那永平侯府?”
“谁说不是,要说咱们姑娘也真真是没一点儿气性,连人都给休回府里了,嫁妆还留在那永平侯府。怪不得之前府里有人传出闲话来,说大姑娘对那永平侯府世子还存着指望。”
“什么世子,如今也不过是个白身,又被皇上那般厌弃,这满京城呀都在议论着呢。”
徐佩珠面色铁青走了进去,明瑟院一干人等见着徐佩珠,俱是脸色一变,齐齐福身请安道:“大姑娘。”
云吟狠狠瞪了方才议论的丫鬟一眼,才对着徐佩珠道:“外头天热,姑娘随奴婢进去吧。”
徐佩珠抬起脚来走进了屋子,任由云吟扶着她坐在软榻上。
“姑娘何必和那起子奴才置气,左右有太太在,姑娘大不了回了太太,赶出去一两个,往后便再没人敢说姑娘什么了。”
徐佩珠眼泪簌簌落了下来,带了几分哽咽问道:“那些传言你可早就听说了?”
听自家姑娘这么问,云吟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早说?”徐佩珠指着云吟,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一副生气的模样。
“姑娘?”云吟面色微变,扑通一声跪在徐佩珠面前,有些忐忑道:“奴婢是不想叫姑娘烦心。”
在徐佩珠的注视下,云吟继续说道:“自打姑娘回来不久,府里就渐渐生出些流言蜚语,说是姑娘当初出嫁时的那一百二十台嫁妆如今还原模原样留在永平侯府,知道的以为永平侯府势大,姑娘不敢讨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姑娘这个被休之人还惦记着世子呢。”
“还有些碎嘴的竟还说姑娘一个大归之人,吃住都在府里,用的都是公中的银钱,因着要调养身子还时不时叫膳房单独去做,竟比未出阁时还要金贵几分呢,说是姑娘自个儿存了算计想要再回永平侯府,这会儿留在府里白吃白喝......”
不等云吟说完,徐佩珠就气得晕倒过去。
云吟忙叫人将事情报给了大太太顾氏,到下午的时候,满府的人都知道了。
“大姑娘晕倒了,大太太请了大夫进府,开了好些药,听说大姑娘是气急攻心这才晕了过去,大夫说要好生调理,不能轻易动怒。”琼枝端着一盏茶递到徐令珠面前,开口道。
徐令珠点了点头,“想是府里那些流言蜚语被大姐姐知道了,要不然她也不会气的这般厉害。”
琼枝点了点头:“奴婢打听过了,就是因着这个,听说大姑娘回了明瑟院赶巧廊下的丫鬟婆子都在议论世子还有那嫁妆的事情。后来云吟扶着大姑娘进去,也不知说了什么,大姑娘就气晕过去了。”
“也不知这些个流言蜚语是哪个传出来的?”琼枝带了几分疑惑道。
曲嬷嬷稳稳走了过来,将一碟子点心放在檀木小方桌上。
“还能是哪个,这满府上下最不愿大姑娘留在这府里的是谁?”
琼枝愣了一下,半天才有些不敢置信道:“不会是......大奶奶吧?”
潘氏向来温和贤惠,待下头的丫鬟婆子也很是宽和,一点儿都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可是,之前也有风言风语说大姑娘回府之后大奶奶只去看过一回,之后虽隔三差五派人送些个东西过去,却也大多是做个样子,给大太太顾氏看的。
更不用说,大姑娘还打了畹姐儿一个耳光。
大奶奶潘氏再好的脾性,怕也容不得这个小姑子了。
只是大奶奶这般做,难道不怕人疑心她,倘若大太太知道了,她如何解释。
这念头在脑子里打转,琼枝忍不住问出声来。
徐令珠听到此处,放下手中的茶盏,轻声道:“说是流言蜚语,谁又能知道最先说的是哪个,即便大伯母知晓了,依着大姐姐如今的处境,大伯母怕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
“毕竟,之前因着畹姐儿已经闹过一回了,祖母听说大姐姐打了畹姐儿,很是不满呢。”
“也对。”琼枝道:“大太太再疼大姑娘,也要顾忌大少爷。”
“平日里大少爷对大奶奶很是有几分看重的,更别说还有畹姐儿在。”
琼枝说着,就见着丫鬟青似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象牙镂雕食盒,很是有几分贵重。
琼枝记着她们姑娘屋里没有这样一个象牙镂雕食盒的。
“这是从哪儿来的?这象牙食盒我在老太太那儿见过一个,别处就从未见过了。”
徐令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着那象牙镂雕食盒,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青似是那人的丫鬟,这食盒不会是赵景叡叫人送来的吧。
“路上遇见了四少爷身边的丫鬟,说是叫我拿给姑娘,我就拿回来了。”青似丝毫不在意,带着笑意随口道。
徐令珠眼神有些复杂,她几乎是能肯定青似根本就是在扯谎,四哥哥那里哪里有这般贵重的象牙食盒,这东西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
她很是奇怪,青似这丫头扯谎面不红心不跳,竟像是天生就会说谎一样。
对上徐令珠的视线,青似略微有一丝不自在,将食盒放在徐令珠面前的桌上,伸手打开。
里头放着的竟是满满的葡萄,颜色如红宝石般,澄澈透明,颗粒饱满,散发着淡淡的果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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