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一杯酒（大修）（4/4）

大量的气流一下子灌入喉咙里，冲得柳余咳了起来。

眼泪被咳了出来，她抬头，隔着一层朦胧的水汽，仿佛见盖亚那美丽的面庞白得近乎于惨，而这白，也衬得那绿眸越发苍翠浓郁——如同滴玉。

“为什么不杀我？”

她捂着喉咙，剧烈地咳起来。

他看着她，目光如宁静的湖，不起波澜，可手似乎在颤抖，再看去，又什么异样都没有。

“我是想杀的。”他看着她，“但我的手，受了你的诅咒。”

他叙述要杀她的声音那么平静，盯着她的视线却炙热到让她以为，她脸上开了朵稀奇的花。

“诅咒？”

柳余笑了。

“一个异端，总会有些特别的本事。”

他冷冷地道。

“您真看得起我。不过如果我会诅咒，一定诅咒你现在跌个跟头。”

柳余所有的情绪，也随着咳嗽，从身体里褪去了。

“我还剩最后一个承诺。”

“最后一个承诺？”

“既然您不杀我，就您放我离开吧，离开这儿，离开神宫。”她看向窗外，似心灰意懒，“我想回……纳撒尼尔了。”

那里有弗格斯夫人。

她的母亲。

“所以，你最后一个承诺，要用来离开。”

“是的。”

男人的绿眸，又恢复成了一片冰原。

冰原里，一切都波澜不惊。

刚才的情绪丝毫不差地收敛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座完美无缺的石雕像，只除了太过冷硬和苍白。

“一个破坏秩序的异端，它的归宿不是死亡，就是流放梅尔岛。”

他用嘲弄而冰冷的语气道。

“您要将我流放到梅尔岛？”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作者有话要说：犹豫了下，还是将这里改成了我最开始的想法，一开始舍不得虐。

但后来想，这才是神盖真正作大死的地方。

后面先别看

我对火葬场的定义，是我追逐你，在你放弃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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