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今生有幸,热烈生长(1/2)
阳光透过密薄的窗帘布照进卧室。
焦软发丝凌乱,发梢遮住了她的脸。她觉得有点痒,抬手轻轻挠了一下。
脸颊还是痒,她挠到另一只大手上去了。
横在她身上的手臂结实有力,带着身体主人的温度。她一动,那只手臂就收紧了。
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嗓:“别乱动。”
焦软大脑短路了两秒,才意识到他指的是哪儿别动。
她耳墩一下子烧起来。
整个人像是被扔进沸水锅里的一只小白兔,马上就要被扒皮抽筋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焦软是怎么也没想到,程让平时看着泠泠清清仿佛这世间所有的欲都与他无关,实际上粘上了会这么厉害。
平时焦软可以作威作福,可是一旦到了这事儿上,程让就非常霸道。
她不敢惹他,娇嗔一声:“出去呀。”
程让沉声:“嗯。”
他远离她半寸,突然撞了回来。又开始没完没了。
*
焦软洗完澡,准备出门遛狗。
一转头,发现程让已经牵着狗子回来了。
他不是不喜欢狗子吗?
程让站在玄关处换鞋,脱掉大衣,留下一件白衬衫。
焦软一直喜欢看他穿白衬衫。
他身材保持的很好,和少年时期一样,劲瘦颀长,搭西装时越禁越欲。
他解开狗子脖子上的项圈,侧头看向她,目光带着深意:“脸色怎么这么差,累着了?”
焦软脸颊鼓起,被一根手指戳扁。
“还生气了?不是你叫的——”他贴近她耳畔低喃着,复述她昨晚放过的狠话:“有本事就待里面一晚上别出去么。”
焦软羞红脸,故作姿态,抱了抱拳:“是在下输了。”
程让挑眉:“服务质量还行?”
行,太行了!又专业又强。简直就是器大活好的典范。
焦软不说,非但不赞美还实行打击报复:“程大人何时响应号召,为朕开枝散叶?”
程让抬起她的下巴,盯着这姑娘故作镇定的脸,没忍住笑了一下,一本正经的问:“陛下是在怀疑我的业务能力?”
焦软得意地扬起下巴:“你应该有危机感,女王陛下可不是那么好追的,要是一个不如意,我就不和你偷情,我换——”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噙住了唇瓣。
程让冷着脸揉她脑袋:“叛逆。”
焦软的头发被薅得乱糟糟。
她嘟起嘴,被他咬了一口。
她抿着嘴,又被他捏脸。
她气得踩他脚背。
程让面不改色,由着她撒泼。
等她折腾够了,他掐着她的下巴,冷声:“想换谁?”
程让不喜欢焦软说换人这种话,说一次翻一次脸。
不过焦软不怕他。
“程大人,你这是弑君,是重罪,会被打死的。”
她不怕,她的嘴巴保不住。
焦软捂着被咬破的嘴角,眼泛泪光。这人上辈子一定是一只狗!喜欢咬人的狗!
程让掰过她的脑袋:“咬着哪儿了,我看看呢。”
“哼。”焦软别开脸不理他,转身往书房走。
程让失笑:“多大人了还这么怕疼?焦嘤嘤,回来,我看看那儿。”
焦软不理他。
程让追上来,打横抱起她:“别闹,我看看。”
焦软压着裙摆不让他看。
程让轻声细语:“破了点皮,我给你擦药。”遛狗是顺路,他刚才是去买药。
“不要你擦。”焦软踢开他,埋怨:“昨晚怎么没见你下手轻点儿。”
程让勾了下嘴角:“你那么叫,能忍住,我还是个男人?”
“那也,不用你擦。”焦软嘴上骚话连篇,实际操作起来害羞的不行。
程让扯开她的手脚,把她摆好。
焦软滚来滚去不配合。
程让按住她:“乖。”
焦软知道自己现在有点恃宠而骄,非常过分。但她就是想把过去那些年没有撒出来的娇全撒掉。
那时她多喜欢他,喜欢到自卑。就算那个时候他没有选择她,她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因为她当时觉得,她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程让喜欢的。
所以她更加努力,想追上他的脚步,和他比肩,和他能力旗鼓相当,那样才能和他拥有思想上的共鸣。
可是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哪里追得上天才的脚步,又怎么可能思想共鸣。
他的思想,极少有人能产生共鸣。除非他愿意刻意去迎合别人。
焦软放弃过,又舍不得。反复纠结,最终还是只喜欢他。没办法,她一根筋。
现在好不容易翻身了,她怎么可能不作够本。
焦软知道程让的底线。只要她不给他戴绿帽子,身心都在他那儿,他的底线降到她碰不到。
他以前的原则和底线,现在全都不见了。
程让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完药:“感觉怎么样?”
他说话的呼吸温热,焦软没忍住往后缩了一下。
程让把医用棉签丢进垃圾桶:“这么细都有感觉?”
焦软躺平,一脸安详地哼哼:“这药也太辣了。”
程让表情愕然:“辣?”
上一秒还羞红脸装死的姑娘,下一秒就又来劲了,她挑起狐狸眼,调戏他:“你要不要尝尝呀?”
程让眼底的光沉了沉,目光带着探究,凑近闻了闻。
焦软心里咯噔一下,大脑一片空白,慌得提膝踹过去。
“你怎么什么都想吃!”
*
看着局部这一圈大大小小的齿痕,焦软终于知道程让为什么喜欢吃水蜜桃了。
“我怎么小得跟水蜜桃似的?”试衣间里,焦软低头自己吐槽自己。
叶落帮她挑了两套内衣,递进去:“你老公都不嫌弃,你嫌弃个什么劲。你一个习武之人,太大了跟斗都不好翻。而且你那个好歹也是B,你再看看我的A!”
“别看我是B,其实大部分都是肌肉。不过,蓝宁天那么大,程让也没瞧上她。”
“就是啊!当年泡程总的那些个女生,哪一个不是波涛汹涌,你全忘啦?”
焦软哪能忘记,程让的桃花运泛滥到她气都气死了。
叶落:“有一个这么忠犬的老公,让我当飞机场我都愿意好吗!”
……
叶落看上了一只包,亚太区调不来货,有钱也拿不下来。
焦软手里正好有两只不同颜色未拆封的:“送你一只,走吧,正好司机在,顺道送你回家。”
叶落嫁给冷袂过的是豪门富太太的日子,每天接触到的也都是上流圈子的人,老公对她也很好,但和焦软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焦软不穿高跟鞋,但她衣帽间一整面墙柜里都供着各种漂亮的高跟鞋。常用那一面墙柜格子里摆着AJ女款所有颜色款式的鞋。化妆柜上堆满了整套颜色的口红跟护肤品。
比代购还像代购。
这些还不算,还有直通空中花园的衣帽间,里边摆满了爱马仕限量款包包。
这还只是她刚搬进来不久的婚房,以前的老房里更多。
叶落以前只知道程让给焦软花钱不眨眼,从高中到大学,焦软穿的用的就连她这种不懂奢侈品的人都知道很贵,第一眼见到就知道焦软是个小富婆,但没想到私底下是这么个花法。
叶落羡慕到面目全非:“我特么,你老公是造钱的吧?不愧是搞研发的,烧钱烧惯了,烧完自己烧老婆。”
焦软从小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她以前脑残萝莉矫情劲儿上头那会,还觉得程让是在敷衍她,拿名牌包砸她,拿零花钱砸她,一点都不喜欢她。
*
逛完街,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吃东西聊天。
叶落晃着酒杯:“其实我特羡慕你嘤嘤,你跟程总两个过的才是正常夫妻打打闹闹的小日子,多有趣呀。哪儿像我,冷袂什么都顺着我,没意思,感觉都是假的,他的心思不在我这里。”
焦软扒下一块蛋糕吃掉,口齿不清地“哦”了一声。
叶落羡慕焦软的状态,已婚好几年,还是保留着那份少女感,眼睛里也留有天真,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明艳。
焦软觉得蛋糕太甜了,点了一杯柚子茶,尝了一口。味道没有程让做的好喝,她嫌弃地推到一边,眨眨眼继续听叶落倾诉。
叶落:“而且他也从不让我看他手机,紧张成那样,多半是打算换人了。”
焦软咬着叉子走神。这么一说,程让除了那段时间协助侦查案子,不让她碰他书房里的电脑,其他笔电和手机倒是从没避着她。
叶落:“我觉得他早就出轨了。也是,他那个年龄当上老总,应酬又多,倒贴的女人那么多,不睡白不睡。”
焦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这两年他给我的感觉,他可能已经出轨了。而且暧昧对象还不止一个。”叶落自嘲地笑:“我果然高估了自己。以为能征服渣男,成为他的最后一个女人,实际上,浪子回不了头。算了算了,我当初也没听你劝,这会儿就不跟你抱怨了。我先搞点钱,回头离了就去找个弟弟谈恋爱。”
焦软没发表意见。
叶落拿婚姻赌,赌输了。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栽了跟斗也只能自己爬起来。其他人永远不可能感同身受,何必劝人大度。
“我现在觉得我们高中那会儿好傻,摆在眼前的好男人不要,总是幻想另一个更好的,喜欢男人的表面功夫,爱听花言巧语,还觉得好帅好撩,结果就让我遇到了一个又一个渣男。现在我只觉得油腻。”
花言巧语,甜言蜜语,程让从来不会说。焦软倒是很想感受一下,他油腻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她从前总觉得程让喜欢她不如她喜欢他多,那一阵子她都快要自闭了。
那段时间,她还不断地在心里暗示自己:是程让以为她喜欢他。他太笨了,她早就不喜欢了。
她和程让的感情里掺杂着丝丝缕缕亲情与守护,他们之间的感情,本来就不同于一见钟情那种突如其来。
他们两个人都笨。
*
焦软逛了一圈,拎着大包小包回家。
程让卷着袖子在厨房腌鸡翅,抬头朝她这边看了一眼:“买了什么。”
焦软:“内衣。”
程让挑一下眉:“欺负我呢?女王陛下,我能不去做手术么。”
焦软飞过去一个媚眼:“放心吧,禁欲期间,和你分房睡。”
程让面色阴沉:“不行。”
焦软效仿他的语气:“多大人了呀,还要跟老婆睡?”
程让不理她了。
焦软帮程让抽签,抽到了上上签。
她抱住他的脖子:“哥哥呀,明天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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