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2/3)
每一记“吱呀”声,都像是在告诉她,他想离她的心更近一些。
程让大概是为了证明他宝刀未老,在花园里躁了半宿。
今晚没下雨,但焦软躺过的地方,像被浇过一盆水。
程让把她抱起来,走向卧室,替她盖上被子。
见她沉沉睡去,他走进书房。
上网查询,明白这是让她舒服了。
他嘴角上扬,黑眸流转着满满当当的自信。
清早,焦软睁开眼,下意识侧身往落地窗外的花园望了眼。
程让把她圈住捞回去:“别看了,塌了。弄得花里胡哨,质量太差。”
焦软:“……”
照他那么躁能不塌吗!
焦软:“我饿了。”
她也被造作塌了。
程让拍拍她的脑袋:“起来吃东西。”
焦软慵懒地趴在他肩膀上:“可是我好累,不想穿衣服。”
程让动作生疏地帮她扣着内衣挂钩,似乎很不满:“这玩意儿这么麻烦,不穿行不行?”
这话一下子把焦软带到了年少那会儿。
程让出国念书的时候她还没开始佩戴内衣,后来他忙工作住在外面,有次他假期回家,在院子里捡到被吹到地上的内衣,拎起来盯着看了足足三秒。
他冷着脸送到她窗户边,表情平静地离开,却走反了方向。
脑袋撞塌了后院房门。
焦软停止回忆,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采访一下,程总是如何做到在奔放的国度保持这份纯情的?”
程让:“忙。”没空去关注这玩意儿的扣法。
焦软没再犯懒,背过手去自己挂上了。
程让见她动作娴熟,似乎被激发出了好胜心。
他动作粗鲁地给她拆了,在她愤怒的眼神注视下,低声哄:“给你扣回去。”
焦软:“……”
他不是说他很忙吗!
程让帮她把衣服穿上,表情紧张:“焦嘤嘤,你还记得昨晚说过什么话么。”
她说,她还喜欢他。
焦软假装忘了,茫然地摇摇头:“累失忆了呢。”
“哦。那就再帮你回忆一下。”程让掀起她的裙摆。
焦软精神一震,立刻回答:“没忘。”
她不满地嘟哝:“可能是我变坚强,变得更勇敢了吧,不再是你反感的小娇气包。”
程让捉住她的手放到嘴边:“胡说,不是这样。你还不娇气?颠深一点都要喊疼发脾气。”
焦软红着脸不理他了。
这人不是玩她的手,就是玩她的脚,要么就是咬她嘴巴,一下也不肯闲着。
仿佛拥有什么病态的癖好。
等他玩够了,才搂过她,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焦软下意识问:“那是什么时候?”
程让:“……”
程让表情极不自然:“可能,是最近吧。”
大概是在他整天把退婚挂在嘴边的时候。不对,好像是她准备好说词,在车里念给他听,说她有喜欢的人了的时候。
也不对。
或者更早,在他误以为两人发生过关系的时候。
程让捋不清楚。
他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打了一回脸。
丢尽了老脸。
程让目光闪烁,岔开话题:“我明天去趟医院,然后飞H国,等议事结束,大约需要一个月。”
焦软成功被他带跑偏,心想他去医院应该是要检查伤口,也没多问,乖乖地点了点头。
*
这小手术只用了十多分钟。
程让听完医嘱,拿了药,就直接去了机场。
17小时后。
H国议事厅外,十三辆轿车靠边停稳。
程让从车里下来。他身后那辆宾利后座车门齐刷刷打开,两排当地保镖警惕地走在他左右两边,像是一圈无懈可击的防御盾。
保镖沿路开道,程让扣上西装扣子,迈着长腿大步向前走。
一名四五十岁的H国人用中文叫着“程先生”,被保镖拦截在外。
程让侧头看过去,表情平淡。
这人用拗口的中文解释:“那件事跟我没有关系,请您手下留情。”
程让抬眼。
翻译心领神会:“您好,我是程先生的翻译,有什么话,您直接说。”
对方斟酌两秒,很小声地开口:“那是一个意外,真的只是一个意外,都是误会!程先生想要什么?女人,金钱,权利,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能在公开场合说出这个话,是穷途末路,不管名声了。
程让笑了笑。
他声音很淡:“想贿赂我?”
对方急切地解释:“不是的程先生,我只想请您在彼得先生面前替我解释几句,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翻译在程让身侧转达。
程让嘴角勾起一抹轻嘲的弧度。
他低头整了整焦软送给他的领带夹:“我妻子的父母,葬身那场所谓的意外当中。那个时候,你们可有想过,给她一个拥有完整家庭的机会。”
翻译并没有诠释出他话里的寒意。对方听后连声致歉,提出可以赔偿任何数额的金钱。
程让勾着一双迷人的凤眸,瞳仁深而凛。
他的声音仍是极淡:“那时,她才不到三岁。”
对方不肯死心:“对不起!我们会登门拜访,给程太太道歉!请您务必告知彼得先生,在这次的大会上帮帮忙。”
程让轻笑。
“你想贿赂我太太。”
对方仍不愿放弃,拼命解释。
程让抬手看表。保镖立即将那人隔开,护送他进会场。
能来参加这个会议的,都是世界各国有头有脸的人物。程让是其中最年轻,也是最陌生神秘的一张面孔。
工作人员反复核对他的身份信息。
直到第四遍验证结束,才恭恭敬敬地用中文迎他入席。
“程先生,您请。”
一旦进入会场,电子通讯设备即被切断网络。
*
程让的手机关机了两天。
第三天能打通,不过没过多久,就又处于关机状态。
焦软不担心他会出轨,就是怕他遇到什么危险。要不是她每天早晨醒来,都能收到他发过来的语音消息,焦软都想报警了。
半个月后。
国外一位知名大型企业法人被逮捕。
陈廷放打电话通知焦软这个事的时候,焦软第一反应是,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害死她父母并栽赃他们的人。
这人跟之前何安峰提到的,可能就是同一个。
陈廷放说:“实名举报的是一位当地企业家。那家企业收费为青鹭维护机房,他们集团的芯片供货大部分来自青鹭,而且他们很多上亿的订单,都是程让牵线给他们做的。”
“当地警方已经跟我们头儿取得联系。”陈廷放因为太激动,声音哽咽:“这样的跨国案件,几乎不会有结果。随着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死者越来越多,案情也越来越棘手。当地人推出两个替死鬼顶罪,就再也没有后续。现在他做成了。”
焦软这时候才明白,程让为什么那么拼命工作研发芯片。
这世上没有什么感同身受的正义使者,除非利益相关,否则一个资本家绝无可能平白无故替你伸冤。
所有人都以为那场“意外事故”会就那样不了了之。只有他,始终没有放弃追凶。
陈廷放笑说:“让哥肯定早就喜欢上你了。要不这么些年,换别人早把这事儿给忘了。”
焦软微愣。
这和喜欢她有什么关系吗。
“这事儿他坚持一定要查下去,好像就是因为你。”陈廷放说,“后来说放弃就放弃,也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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