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噢哟,金主爸爸](2/3)
我是个光屁股的小天使,睡在云里,柔软又轻盈,但是一阵劲风袭来,裆下一凉的同时,托着我的云也散了,我惊恐地回头,发现是李戈这厮,他穿着一身绝对不应该出现在半空的燕尾服,摘下了头上的高礼帽,从里头掏出了个鼓风机来。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鼓风机,唯一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这玩意我很熟吧,片场见太多了,想到这里我就意识到这是个梦了,于是也不慌了,淡定地把双手托到脑后,心想我的梦还能摔死我不成?
等等?我还光着屁股呢!再看李戈,又是那双黑黢黢的眼睛,不是在盯着我的屁股又是在盯哪里?
我连忙伸手捂裆,大叫起来:“找死呢吧!”
于是我醒了,一睁眼,跟李戈的面部特写打了照面,我还半张着嘴,也不知道刚刚那声是不是吼出来了,而李戈呆呆的,抬着一只手,手指触在我的脸上。
我想起梦里云朵的触感,又想起鼓风机拂面时微微的热意。
云朵是李戈的手指,鼓风机是李戈的喘息。
回过味来的我一阵惊惧,却没从床上弹起来,从床上弹起来那是做了噩梦,而我没有做噩梦,只是个怪梦。
怪就怪在,我不觉得被冒犯,反而因为自己睁开眼睛的时机不佳而后悔。
李戈僵硬地缩回了手,清了清嗓子,撒了个再拙劣不过的谎:“呃,好像有蚂蚁。”
“你昨晚不是都帮我都看过了吗?”
“可能是漏了。”李戈很严肃。
我一瞬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说真的,眉尾先痒了起来,只好赶紧伸手挠,李戈默默起身,今天他没有就在床边换衣服,年轻又毛躁地伸手抓住衣服下摆往上一拉,衣领把头发压得乱翘,露着整个背脊,脊椎骨凸起,像一串珠子。
……我就是前天早上无意瞥了一眼,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总之李戈这次去卫生间换衣服了,避嫌之意再明显不过,而我用这点时间做了一段短暂而清晰的思考。
李戈虽然是个好演员,但感情这种事,哪里是喊“cut”就能“cut”的呢?虽然我们说开了,但他还需要缓冲,缓冲,然后才能停下来,停在我们约好的那条线外。
问题是,在这段缓冲时间里,我如果还是按照原计划,要继续跟他一起录节目,继续找他上演技课,继续做朋友,很难让他不受影响,但如果要因此拉开距离,我们俩这不算稳固的友谊,也必然会断送,当然了,还会影响节目。
翻红不易,何况我这个28岁的情场老手(这里是自夸我承认)还处理不好感情问题吗?
李戈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拍了拍他的背,给他拍懵了,然后我一语不发,离开了房间,给李戈一个背影让他自行体会。
几秒后又回来了,因为我还穿着粉睡衣,光思考“感情问题”,忘记换衣服了。
李戈又像个傻子一样地笑,初见时的傲慢和揶揄,像假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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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傲慢的人可能会有犯傻的时候,但从不会忘记傲慢。
“你就这么点出息?”
“对,我就这么点出息!我当年有钱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去买架直升飞机什么的?”
“是啊,你为什么不买?”
“咳,因为执照没考过。”
今天早上九点多钟,我们六个嘉宾本来在一起吃早餐的,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瞬间盖过人声的噪音,大家跑到窗边一看,竟然是一架直升飞机在古堡前的草坪上降落。这个节目组会用盒饭敷衍我们,也会时不时来个大手笔,没人对此有怀疑,都连忙跑出去,在镜头面前此起彼伏地惊叹,虽然据我所知,这六个人里除了我,谁都买得起,但为了与观众拉近距离,平民共识还是要有的。
螺旋桨吵得人要聋,大风也把我早上自己做过造型的头发毁了,但这些小问题在这架漂亮的,扎实的,像头巨鹰一样啸吼着的大家伙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男人大多对机械有兴趣,汽车已经是一项伟大发明了,飞机这种满足人类宏愿的东西,摆脱地心引力,跟自由最贴近的机械,怎么可能不让人艳羡?
艳羡已经够惨了,螺旋桨终于停止转动的时候,一直带着某种淡淡优越感的呆毛,竟然也操着难得热情的口吻,开始介绍这架直升飞机降落在这里的目的。
“欢迎《超级密室》冠名商US总裁,晏谆先生。”
噢哟?金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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