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上古青龙（3/4）

那白狐却没理她，犹自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楚虞眸光闪了闪，换了个话题，问：“你是被囚于此的？这是什么地方？你一直说救你，如何救你？”

“救我？”那白狐终于有了反应。

它安静了下来，有片刻的迷茫，显然忘了自己此前喃喃重复着的那一声声求救。

好一会儿，她恍悟，摇头道：“晚了，太晚了，我不记得我死去多少年月了，可能千年，也可能万年？”

楚虞哪怕早有猜测这白狐虚影已是魂体，此时听它自己说它早已死去了，还是有些震动和不忍，看那枯尸和血阵，想也知道是怎么个死法的。

所以，此前那一声声的求救，是她死前的执念。

她把前面的问题重又问了一遍：“你为何被囚在这里，是有人要取你血肉供那血阵吗？这是哪里，这阵法是做什么的？”

白狐歪了歪脑袋，似乎努力去想了，最终却仍是摇了摇头：“不知道，也可能曾经知道，现在不记得了。”

一个模糊了神智的魂体，千万载下来，除了本能和执念，能记得的又有多少呢。它歪头打量楚虞，道：“你不受我幻术迷惑，你是狐？”

楚虞摇头，道：“我是人修，你这里我并未察觉有幻阵。”

白狐的狐眼露出几分痴醉模样，打量四周，喃喃道：“有幻阵的，这里有我青丘最美的景致，你看到的会是那个，而不是我的本体和魂体。”

而后又看楚虞，六尾款款摆动，道：“是同族，我不为难你，直接上三楼去塔顶吧，去找青龙殿，别的不记得了，只记得有座青龙殿，如果这地方有出口，应该就在那青龙殿里。”

连怎么出去都跟楚虞说了，执着的认定楚虞就是狐。

楚虞笑笑，也不跟一只看起来似乎连自己怎么死都忘记了的狐魂争辩什么，它说是狐就是狐吧，这种时候能攀个关系免了打斗还得些消息，也挺省事。

不过她也不会当真就不设防，那白狐说什么就信什么，一手握着青霜剑，另一只藏于袖中的手捏着一张五行生杀符，面上含笑道：“那多谢狐前辈。”

说着一步步踏上二楼，见那白狐果真并无动作，又转向了通往三楼的楼梯。

白狐瞧得出她的防范之意，不以为意，虚影又收起沉入了枯尸中，不一会儿，这塔中便又响起幽幽的一声：“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