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1/2）

三个人离去之时经过二楼,一侧的住户大门猛地打开,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焦荣轩险些一个金属刺就扎过去了,幸好及时发现那是一个人类。

“求你们,带我出去！我不能在这等死！”那女人说着就冲他们扑过来。

三个男人齐齐一让,闪得无比之快,女人扑了一个空。但她还是险之又险的扯住了戚飞舟的一片衣角,像救命稻草一样两只手死死扒住不放了。

戚飞舟的死亡凝视落到那双脏兮兮的爪子上。

“只要带我出去，我什么都愿意为你们做。”她的话里充满暗示，同时慌忙扒拉开油腻腻的刘海,露出那张还算保持了干净的脸庞。

这个女人以前或许是漂亮的,可是现在的她脸颊蜡黄凹陷,眼珠布满血丝，憔悴的面容实在看不出来跟美貌有何关系。

戚飞舟面无表情的抽回自己的衣角，以女人的力气哪挣得过他,眼见三个人抛下她就要离开，她慌里慌张连滚带爬地去抱戚飞舟的腿。被后者直接踹开,这一脚当是不轻，女人一下就松了手，倒在阶梯上疼得缓不过来。

“算了。”师雨泽略有不忍,天下就快成丧尸的了,活人死一个算一个。

外套口袋里还有半包饼干,他扔到女人脚边：“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带着你是不可能的，你留在这安心等待救援,政府不会抛弃平民的。”

说了言不由衷的话，给了她虚假的希望也不知对是不对，但总之这个女人怔怔然瞧着他们，却没有再纠缠了。

匆匆撤离出这片居民区，来到大路上，丧尸数量就减少了许多。戚飞舟这时取出空间里备用的轿车，三人往向笛所提供的地址飞驶而去。

昨夜才下了雨，这会又飘起了飞霜，不到半日，气温又降了一些，森冷的寒意透浸人的骨头里。

长街上晃晃悠悠的都是丧尸，活人几乎一路未见。

极偶尔也有那么一两个，被丧尸追赶着，绝望地奔跑在没有人类的街道，最后仍难免被丧尸包围。

师雨泽的手臂伸出窗外，车子不急不缓地经过那个恐惧抽泣的人类，“砰、砰、砰”三下枪响，围着他的丧尸无一不被一枪爆头。

那个人懵懂地抬头，而那辆救了他的车早就驶远了，只余下灰色的尾气。

小而密闭的车厢里气氛肃穆，无论是不知底细的神秘敌人，还是外面人间炼狱一般的景象，都让他们的心情轻松不起来。

戚飞舟转动方向盘，路面湿滑，他尽量把车开的稳一点。

师雨泽的举动他看在眼里，觉得那不过是白费功夫，那个人最后还是免不了丧命的，不过他不会去说这种扫兴的话。

跟重生的自己不一样，师雨泽对这个世界仍有着眷恋，对那些因着灾难死去的人类尚存同理心，不管情况怎样糟糕，师雨泽心底还是相信人类最终能克服苦困，一切灾厄终会过去，平安和幸福会再次来临。如今看到这满目疮痍，心里必定是不好受吧？

悄悄打量着师雨泽沉默如刀侧脸，戚飞舟暗暗叹口气，天降寒灾无法避免，人为的祸事原本却不应该发生，如今去追究中间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哪一只蝴蝶煽动的翅膀引发了海啸，已经没有意义了，在那家伙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之前，最好是能够阻止。

戚飞舟不是为了人类，是为了爱人，想要阻止这一场灭世。

距离目的地不远了，按直线距离算就更短，三人的神经开始进入紧张戒备。

“请宿主放一百二十个心，本系统已开启最大探测范围，探测半径为米，一有风吹草动，本系统会即刻警报的！”

师雨泽颔首，系统虽很没用，但关键时刻还是拎得清的。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的丧尸特别有……”焦荣轩一时想不到形容词，咂摸了一下，“……特别有素质？”

焦荣轩说的没错，离那个住址越近，游荡的丧尸们就越井然有序，他们还会把倒下碍事的同类拖到一旁，清理出整条街道。

“这好像故意给我们开道似的，靠，老子有点发毛了！”

雨水夹杂冰点砸到车顶上，啪啦啪啦作响，越来越是密集，浓浓的铅云压着大地。

雨刮器一直在运作，效果却不大，视野变得更差了，街景糊成一团一团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