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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过生日”
老师还在电话那头等待许知白的答复,工作群里消息一条条地刷新。
许知白坐在车里,左右看了看。
她曾经悄悄打量过在副驾驶上睡着的陈元洲,侧脸的线条漂亮得让她挪不开视线。
她也曾经和他隔着窗户玻璃说话,窗外飘着雨,他收到了自己的礼物,眼睛亮晶晶地对她笑。
许知白之前总觉得,不要去打扰陈元洲,按照他的想法和步骤来就好。他的热情让许知白觉得自己只需要在原地接受一切就好了。
曾经他们俩的情感,是陈元洲带着满心欢喜撑着船渡河而来,现在变成了桥连着河岸两边。
在这样一个秋风萧瑟的夜里,许知白看着照片中那个少年疲惫的侧脸。
她从来都没有信心猜测自己在别人心中的重量,可这一刻,她觉得陈元洲也许需要自己在他身边。
或者说,只是她单纯地想去见陈元洲而已。
“抱歉老师,周日可以吗?我周六有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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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洲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昨晚有段时间又烧起来了,折腾了半天才退烧,迷迷糊糊地睡到现在。
左手臂仍在隐隐作痛,头也像被细密的针扎过一样疼。
嗓子发干,他眯着眼睛在床头柜上摸索到水瓶,喝了小半瓶才缓过来。
把瓶子放回去的时候陈元洲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时间显示现在已经是周五了,今天晚上要打KTG,
今天结束比赛,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
明明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他现在却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打完MKG那天陈元洲觉得自己身体状态不对,量了体温发现没发烧之后就暂且把这事儿放到一边去了。
接下来又日夜颠倒地备赛了一段时间,结果等到快上场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开始头晕喉咙疼。
虽然他面上不表露出来,但在比赛的时候状态终究还是没有之前那么好,输掉之后回去没休息,硬撑着熬夜复盘。
一来二去地这么折腾下来,陈元洲终究也开始发起烧来。
吃药、物理降温,作用都不大,后面实在没办法,送到医院去输液。本来针要戳在手背上,怕影响接下来的比赛,他让护士打在手臂上。
可到底也会有影响,接下来两场即使尽力了,也还是没有赢下来。
陈元洲不是喜欢示弱的人,运营组过来给他拍照的时候他拦住了,请求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情况发在微博上。
他还有私心没说出来。
不想让许知白担心。
陈元洲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会儿额头上的温度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了,只是不知道之后还会不会再烧起来。
负责照顾他的助理大哥本来在旁边休息,看到他醒了,拎着装了粥的保温桶走过来让他吃点东西。
晚上有比赛,现在好好补充精力,虽然以陈元洲现在的身体情况和TCG的状态来看,打赢那支夺冠过两次的队伍几乎不可能做到。
明明之前期盼了很久的十八岁生日,现在看来却很有可能要在病痛的折磨和比赛失利的沮丧中度过了。
他最想见的那个人此时在别的城市,前段时间为了履行自己不联系好好打比赛的承诺,再加上生病,他硬生生忍了一个星期没有联系许知白。
陈元洲把手机拿过来解锁,看到微信一大堆未读消息。
其中置顶的那个对话框里亮着一个小红点,是许知白两天前问的:“有没有事?”
有事,很有事。
陈元洲垂下眼睛,本想回她几句类似自己很好的话,让她放下心来,可逞强的话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他真的很累,很难受,身心疲惫。
下了半天决心,陈元洲最后拨通了给许知白的电话。
他告诉自己,不是装可怜卖惨,不是不信守承诺,自己只是太累了,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只要聊几句就好,他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他只是想听听她说话而已。
可是,拨号声响了好多遍,许知白却始终没有接起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洲洲:呜呜,她不接我电话,她不要我了。
姐姐:人在机场,刚上飞机。
(快要开始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