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小说 > 养成科举文男主(穿书) > 91、晋江文学城首发

91、晋江文学城首发(1/2)

目录

作者有话要说:本篇李轲是原书男主(乐乐未穿时候的)世界线。

雕梁画栋的宫殿在身后渐渐变小。

李轲下了朝,走在宽敞的台阶之上,脊背挺直,却因着独自一人,隐有了几份孤寂。

他如今不过二十五岁,甚至未到而立,却已经是当朝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十五岁便连中三元,入了朝堂。五年前母亲离世,圣上夺情,不允他丁忧。

满打满算,他已在这朝廷待了足足十年了。

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白玉台阶,他莫名生出几分寂寥之情,连顶头的炎炎烈日也不觉得有何难熬,倒是心生荒凉之感。

他的身边零散走着几名官员,有些与他见过礼便刻意落在后方,有些则是几要走到台阶边缘,只为了让他不注意到自己。

起初并不是这样的。

毕竟年轻且位高权重,往日下朝后,那些官员都愿意与他同行,在人前人后显得亲近一些,对他们官场上的办事多少能有些方便。

但当那个与他日日同行的礼部侍郎因贪墨卖官而倒台之后,他们面上虽称赞李轲大公无私,但心中那些恐惧却是挥之不去。

李轲是一路科考,状元出身,三元及第。礼部掌管科考一事,不论如何说,他这份荣誉也是有礼部的一份力的,普通进士待礼部都是友善为上,乐得结交。

哪怕他如今官运亨通,得了天子青眼,也不该如此忘本,反手就将礼部侍郎的家给抄了。

何况他们素日还亲近得很。

难免让他们怀疑,李轲是否那时就已经在收集证据,惹人不安。

这样的首辅即便权力再大,他们也不敢过多与之交集,生怕哪一天步上礼部侍郎的后尘。

毕竟身处官场,谁的身上又能干净呢?

身边人的反应李轲自然心中一清二楚,但他并不在意,只径自走出宫门,上了早已候在门外的软轿。

轿夫站在一侧,恭敬请他上去,问道:“老爷,今日可是直接回府?”

“去茶楼。”李轲吩咐道。

轿夫得了吩咐,见李轲已经坐稳,四人合力将轿子抬起,朝着李轲常去的那家茶楼走去。

李轲坐在轿子内,闭目养神。

他这些日子刚刚结束一个官员沿街shā • rén之案,那犯事官员官位不大,却与皇亲国戚有些牵连,办起来处处受到阻碍,耗费他不少精力心神。

此时案情已经定下,刑法也已量出,他伸手按了按眉心,想着等会独自去茶馆喝茶静坐。

总归家中也无人等他,回去是冷冷清清的宅院,无甚值得他记挂的。

今日轿夫的脚程似是比平日里快。平日里得两柱香的路,今日却不过一半时辰,轿子便已经停下,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轿夫隔着帘子轻声对他说已经到了,说完便站在一侧,不敢催他下轿。

李轲对时辰极为敏锐,心知不对,伸手将身边的帘子撩起,看向外边。

是繁华的街道,不少行人穿流而过,但见到轿辇上的绘式,都低下头匆匆走过,不敢与他对视。

这道路他一眼便认了出来,是自家门外。

轿子的另一侧便是他的府邸,那个空空荡荡的宅院。

他吩咐的分明是茶馆,但轿夫却自作主张回了家。这样的事令他感到不快。

即便茶馆之中亦无人待他,也并未与谁达成约定,但这样超出自己控制的情形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失控感让他的脸色更冷。

走出软轿,他看向一旁的轿夫,目光沉沉,是想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为何会回府。

那轿夫一直垂着头,不敢看他,直到身边的空气都仿佛停滞了之后,他才心惊胆战地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李轲的目光。

他颤颤巍巍开口问道:“老……老爷?”

李轲觉得这轿夫的容貌似乎有些不对,像是更年轻了一些,比起他方才上轿时略有不同。

可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人竟然会有这般大的变化么?

他心中只觉万分怪异,尚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一道声音拦住。

“怎么不进来?”清脆的女声响起,是绝不会出现在他的府邸之中的声音。

他并不认为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但不知为何,他的心被这音调勾得飘了起来,忍不住顺着声音的方向投去了目光。

时至夏日,梁乐穿着一袭在家中穿着的轻薄衣衫便走了出来。

总归是自家门口,她也不在意太多,朝着李轲走去,就挽上他的手臂,嗔怪道:“不是说好今日早些回来一同用早膳?我都饿啦。”

夏日即将酷暑,孩子还小,怕她染病,又不能拿冰块震着屋子里解暑,是以被于眉带回了江南庄子里头避暑,只留下她与李轲两人在京城里头待着。

等到日头再热些,圣上也要前往避暑山庄,李轲身上的事也会少些,答应了与她一同回一趟江南。

李轲顿在原地,尚未打量清这女子的容貌,就被她的举动惊住。

他久居官场,尚无妻子,不知多少人打着这主意,将自家女儿或是其他的姑娘家带到他的身边,或是矜持端方,或是如现在这般凑到他的身边,他都不假辞色,毫不关心。

甚至隐有几分不耐。

如此两回,他的反感已然写在面上,那些官员自然也识相地不再做这些无谓之事,连带着竟有了他好龙阳的传闻。

他的目光落在搭在自己手臂上的细白手指之上,本应厌恶的情绪却一点儿也找不见,反倒觉得亲近得很,毫不抗拒。

本想推开对方的左手轻轻抬起,最终停在半空,复又落下,在身后捏起拳来,不明白自己身体的反应究竟从何而来。

“怎么啦?”他的面色平静,但梁乐与他相识多年,一眼便看出他眼中的神色不对,担心他是早朝遇到了什么难事,关切问道。

“你……”李轲此刻才看清她的模样。

双目明亮,脸庞小巧,嘴唇樱红。他过目不忘,自然记得这张脸。

只是这人在他高中不久之后就已为她曾经做过的一切恶事付出了代价。他将这事交给手底下人去做,最后是流放了还是其它的他也并未关心过了。

但这人分明是名男子才对,为何容貌会如此相似。

莫非那人家中还有姊妹被他遗漏。

他不太确定地喊出心中的名字:“梁乐?”

突然被他喊了大名的梁乐微微蹙眉,不理解这是怎么了,伸手贴上他的额头:“不会是昨夜里冰块用得多了,着了凉吧?”

她回头吩咐:“去请胡大夫来一趟。”

“不必。”李轲阻住她,伸手握住额头上的那只手腕,“我无事。”

他知晓自己并未染病,但眼前的情状却太过难以接受。

梁乐见他如此,以为他是今日累着了,拉着他回了屋中,让他躺下歇会,吩咐侍女将早膳拿到房中来。

李轲被推到床上,半靠在床头的时候仍有些不解。

这是他的府邸,也是他的屋子。但这里头摆着的玉器、旁边木桌上的妆奁,还有在不远处微微晃动的贵妃榻……

这些都不是他所有的物件。

甚至身上盖着的这床衾被,上头绣着的鸳鸯都是他所不熟悉的。

他早晨分明还用着一床素色的被褥。

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莫非他还在软轿之上,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上朝时他的宅邸还是冷冷清清,回来后却变得他几乎认不出来,到处充斥着温暖的气息,令他的心中莫名多了几分眷恋。

他的余光扫到床头的一个小鼓,看着像是孩童的小玩意,如何会出现在他的屋中?

梁乐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释道:“夏夏和娘亲回江南了,你是不是想她啦?”

毕竟女儿自从出生后,几乎并未与他们分开过,李轲舍不得也是极为正常。

夏夏又是何人?

李轲发现自己对如今的任何事都陌生至极,但他敏锐地意识到,对方口中的“夏夏”是他的孩子——是他的眼前这女子的孩子。

早晨熬好的粥已经送来,梁乐坐到床边,轻轻吹了口散发着热气的粥,送至李轲的口中。

平日里都是李轲照顾她,难得看到他如此安静地等待着安排的时候,梁乐忽地生出一种她在照顾李轲的感觉。

“昨天还说我贪凉,最后不舒服的还是自己吧?”梁乐轻声说道。昨夜她觉得热,硬要往屋里多添些冰块,李轲拗不过她,最后还是答应了。

只是他睡在床外头,离那冰块更近一些,又将她揽在怀中,许是替她挡了不少寒气。

想到这里,梁乐心中多少有了几分心虚,愧疚感让她更加殷勤,将手里的粥喂李轲喝下。

李轲顺着她的动作静静喝粥,并不说话。

他此时所知晓的实在太少,只是喊了对方的名字,就被察觉到不对之处。此刻他应当观察一番为妙。

喂完一碗粥,梁乐让他躺好,先歇会,她再自己去用早膳。

将空碗递给外头候着的侍女,她回来为李轲掖了掖被角,想要在他的额头亲一下,却被床上的人侧头躲了过去。

梁乐注视着他紧闭的双眼,困惑浮现在她的眼底。

平时她想要亲近李轲的时候,他都是极为主动的且愿意的,可今日却连她的触碰都有些躲闪……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李轲瞒了她什么?

她轻声走出屋子,将轿夫喊来,问了几句李轲上朝下朝后的不对劲。

那轿夫不敢多言,李轲下轿时的那一眼还留在他脑海中,哆哆嗦嗦地答话:“小的……小的也不知晓。老爷上朝时还与往常一样,下朝后吩咐小的赶紧回府,小的们加紧了脚程,紧赶慢赶回了府中,但……老爷下了轿子却……像是不认识小的了一般……”

轿夫说得磕磕巴巴,梁乐却像是被他的话点拨——李轲瞧着的确像是不认识她了一样,盯着她的脸看了那么许久,甚至还连名带姓地说出了她的名字。

可他只是上个朝罢了,怎的还失忆了?

而且瞧他那样,似乎也不是什么也不记得,回屋的脚步还是平稳不乱的,分明是认得方向。

梁乐请人将轿夫送出门,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她自己的经历就已经足够奇特,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接受度极高,脑子里当即闪过各式各样的猜测。

李轲是被人穿了吗?

可这也说不通他为何对府邸结构如此熟悉,偶然间的动作与神情也与他本人一模一样,仅仅只是认不得人了似的。

手里的食物突然失了味道,焦虑令她难受得几乎坐不住,却又知晓自己当面问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必须得冷静地想出对策来。

也许是她多想了,李轲只是今日累着了,并没有旁的因素。

但想到李轲方才对她的态度,她又觉得大抵是不会料错。

白瓷调羹与碗壁轻碰,在空旷的屋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衬得更是安静得骇人。

*

听到脚步声远去之后,李轲便睁开了双眼。

屋门被他锁上,他动作轻慢地检查着屋子里的每一处,分明是居住了数年的地方,却一寸一寸都与他记忆之中的有所不同。

在丝绸软垫之下,他摸到一个棱角分明的坚硬物体,掀开来看,竟是一个木头匣子。

匣子并没有锁,匣身平滑,连一点划痕也无,看得出它的主人平日里对它有多么爱护珍惜,甚至下方还垫着红色的绒布。

他尚未打开木匣,却隐隐感觉自己的困惑将从这之中得到解答,放在盖子上的手用了些力,慢慢将之抬起,轻放在一旁柔软的布料之上,不发出一丝声响。

里面是一摞信件。

信封的颜色不一,看着便知晓并非同一时期所寄出,甚至于有的色泽已然显得暗淡无光,泛着白色。

信笺上有的封着红蜡,有的则是简单的贴合,不像他往常所写的信件一般隐秘,需要经过重重保密的办法才能送出,而是并不担心被人发现的那种值得放心的内容。

封上仅有四个字──李轲亲启。

这四个字将他心中那种偷看他人信件的背德感尽数消去,既然本就是给他的信件,把他此刻看看又何妨?

即便这信件看起来至少已经经过十年之久,而十年前的他不可能会收到任何人的信件。

这字迹即便只有四个,他也能认出来,与他十年前的字差别十分细微,粗略一看,就像是他自己写的一般。

他打开了最上面的那封信件。

桃花笺像是经过十年仍然散着清香,沾上他的指尖,连触感都变得柔软起来。

上面的字迹仍是有些稚嫩,比起封面的四个字显得粗糙了起来,写信的人似是只练好了几个字,写得多了之后,字迹便收不住笔锋,端不住骨架。

——李轲哥哥,展信佳。

多年未见,不知你如今可好?

数年前匆匆一别,我时染重病,无法循约归去,百般愧歉,切莫责怪。

分别时未至二月,县试如何?如今已考至何处?

……

纸短情长,伏惟珍重。

盼你回信。

梁乐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美漫哥谭没有蝙蝠侠 火影:刚当海贼王,我重生成佐助 医仙之纵横无敌 村野小神医 以暴制暴,从暴君杀成千古一帝 出国后,我带回光刻机能一等功吗 我以道种铸永生 古仙传说 盘龙之亡灵主宰 末日进化:开局捡到一个美女丧尸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