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改)(1/2)
北方,越大越出火气的局势,逐步蔓延到军中,整个戍边的军队在全力调配下,逐渐规整齐全,老派四王八公联合一起,主将王子腾又是一派,剩余中立的边军各自为营,三方一起主导战场的指挥。
忠顺王失去了他原本的作用,老派的贺王子腾他们都不太与他交心,倒是中立的边军将领带着他入军中熟悉。
蛮族那边胃口是越发大了,有源源不断送来的盐茶珠宝还不够,还想要女人和粮食,薛家的商队在听闻要开打时就彻底龟缩,即便如此还是丢了好些人,也不知后续能否逃过一劫。
除薛家外,还有些商队并没有停,跟蛮族各个部落都有往来,盐铁茶粮都卖,量大且源源不断,各部落都约定不争抢,只是在摸清双方的底细。
因为一场试探性的争斗,蛮族联合起来屯兵边塞,陆陆续续从几千人汇集到几万,最终竟然高达十万,一些小部落都想来分一杯羹,如此一来,形势变得不太对劲,根本不像试探性的打一场,更像是真的壮大了。
本来被贾家打得七零八落四散溃逃的蛮族,这次因为商队的粮和盐,出足了人马前来,王庭坐镇后方发现事情有变,后续的事就顺理成章得重新联盟。
就算斥候没法提前得知消息,但看到边塞无穷无尽的人口,也该知道闹大发了,别说王子腾了,就是甄应嘉都没想到蛮族的人口竟然恢复如斯,这才过去几年。
四王八公那几个小辈没听说过贾家昔年镇守边关的威名,但边军将领知道呀,也一直在监视蛮族的各部,大部落还好,可一些小部落都陆续成长起来,那才是最可怕的。
如今甄家如何不知自己运送出去的那些粮铁闯了大祸,迫不及待就把整条线三的人全给斩断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连仅剩下的那点痛惜都没了。
南安王以及河道上那批参与者全都安静如鸡,什么都不敢说,连军饷都不要了,老老实实龟缩起来。
第一场仗,就是在黎明到来之际打响的,经过多次试探性进攻后,这次攻城来得声势凶猛,边城周边的村庄全都被抢烧殆尽,除了有城墙防守的地方,一瞬间就被马蹄踏破了。
蛮族一扫昔日的颓废,越打越激动,没有了贾家那几位老将,胆怯之心小了许多,跟边军对上也是不死不休不退后的。
王子腾这个做主将的还算撑得住,防守城墙稳若泰山,在不缺粮不缺冰刃的情况下,一时间攻不破。
史家老三是个横的,带着先锋营冲出城门到处收割,他们营的军功积攒最快,也是最危险的,首当其冲的史家老三连带马匹被重铠包得严严实实,若非苦练不断,否则非中途力竭不可。
忠顺也在城墙上守着,他箭术不错,也轮不到他做主攻防,一箭一个不断地射空箭壶,真正体验到战场的残酷。
真的不像伪装,这是真打,退一步这座城就要沦陷。
这场大家都准备妥当的仗,一打就是一天一夜,直到双方都力竭才稍微鸣金收兵打扫战场,所有人都面目严肃。
史家老三脱下重铠,全身都翻红酸疼,手臂整个在颤,内衣上湿得都结出盐粒,他们先锋营精疲力尽了,一个个还得包扎伤口揉搓肌肉,否则下次连铠甲都穿不上。
朝中也因为这场仗的开打而变得紧张,连登基大典都稍稍退居一旁,新帝看着每日的战报,心累又心寒,局势比他想象中要艰难,这是输送了多少粮食出去,养敌自重是这么个养法?估计南边的水匪也快要壮大了。
上皇也心气不顺,若他没选择禅位,这群人还想要瞒到什么时候?都把人当傻子呢,为了积攒军功不堕爵位,竟然用这种手段,之前王家可能还只是捎带上的,如今也上了上皇的名单。
位处金陵的贾珍也听到点风声,觉得有些害怕,紧赶慢赶得调拨粮草,不过薛大老爷没把他的粮送往战场,却是依旧用于稳定后方的民心,军中目前并不缺粮,早已筹集足够的粮饷。
倒是大夫、药材和干净的棉布,被他源源不断送到军中,每日治疗伤患都要花费巨大。
薛蟠发觉钟掌柜越来越忙,根本无暇关心他,而北方的确打得激烈,显而易见他父亲去了战场那儿做后勤,心里慌慌的,又帮不上什么忙。
而就在开展后的七八日,南方的水匪也开始集结战船,南安王心急如焚得上报,朝堂局势更加糟糕,户部已经凑不出下一批的粮饷,国库也空荡荡没什么剩余,眼看着是拖不得长久。
新帝无法,只能用抄家募捐解决,尤其是大粮商,都是被盯上的对象,一直在户部任职的新帝就有一个名册记录各家可捐的粮食数量,不愿意捐就抄家定罪,一时也弄得人心惶惶,但好赖是把粮饷筹到了。
只是,新帝的名声也毁掉一大半,各家对新帝的防备与日俱增,私底下都把新帝锁成了抄家皇帝,与上皇的仁善差得太远,手段也太过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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