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七八章 藏人（3/4）

沈清宴：“！！！”还还还……还有？

顾舒窈：“那些话本子里不是还有那书生与狐妖，老爷和小丫鬟……唔唔唔……”

嘴又被沈清宴捂住。

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制止力，沈清宴艰难道：“莫要胡闹。”

这训斥的力度弱到几乎没有，顾舒窈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两人在屋里闹了一会儿，顾舒窈绕到里间换回正常的衣裙，再次出现在沈清宴面前时，又是一个高门贵女的端庄模样。

沈清宴看了一会儿，心里居然有点儿……失望？

沈清宴仰头微叹。

完了。

他堕.落了。

他隐约知道那些史上祸国的妖妃都是怎么来的了……

像表妹这样的，为博她一笑，他连命都愿意给她。

趁着顾承安还在招待裴荣，沈清宴悄悄离府，直到离开一段路，沈清宴在马背上回望，心里猛不丁冒出顾舒窈那句“偷.情”。

沈清宴赶紧拍了拍脸——沈清宴，你可是代理礼部尚书，你别被表妹给带偏了啊！

而一直沉默的八戒这时终于道：[王爷，方才表妹的好感度有变化。]

沈清宴赶紧打起精神：“怎么了？”

八戒道：[表妹好感度没变，但她的情绪颜色方才一度变成了黑色。]

沈清宴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来。

八戒：[情绪色在不断翻滚，但黑色中又出现了大量的桃红。这是第一次表妹生出了主宰情爱的颜色。]

沈清宴不可置信问道：“这是表妹对本王的情绪色？”

八戒：[是的。表妹对您从透明变成了黑色与桃红混杂后的颜色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混合颜色，既充满了杀意又充满了爱。]

“本王记得，你曾说过只有灰色才是厌恶。”

八戒：[是的呢。]

沈清宴陷入沉默。刚开始，他曾将表妹的情绪想的十分复杂，但现在他觉得自己一开始的思路或许是错的。

杀意与厌恶在表妹身上并没有同时存在。

大多数人杀意的产生是因为讨厌某件事或某个人。但表妹显然不是这样……

她没有灰色的厌恶，纯黑色是单纯的杀意，她可能就是单纯的，打从心底是对所有东西都不在乎。

正如人与蝼蚁，当人踩死一只蚂蚁时，他也不会太在乎。

而刚才那一刻，表妹对他涌现出强烈的爱，这样的情绪令她从不在乎变成在乎，而导致出了复杂的杀意。

因为太在乎，所以想要杀了他？

沈清宴微微蹙眉，他觉得这中间似乎缺点什么，仿佛有一层薄薄的纸挡在真相面前，只还差最后那一点儿，他就能知道表妹真实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