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3/3）

“那……那咱们可以……先……先上去……吗？”她已经被冻得牙齿打颤，话都说不清楚了。

卫执月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一阵清晰的脚步声越走越近，近得就连程柒这耳背的也听见了。

“听见了，我也听到了……”

“嘘——”

声音越来越近，卫执月捞捞揽住了程柒，倒是没再禁锢她，只是抱着人往下沉了几寸，直至下巴挨到河面。

他低哑的嗓音微携轻颤：“阿柒，别动，再忍忍。”

程柒敢动吗？光听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岸上起码上百人！她哪里敢动！被发现他们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两人都没猜错，岸上确实来了上百人，卫执月眯眼仔细一瞧，粗略估计不低于五百，全都带着锋利的兵器。

他们越走越近，终于能听见细微声音……是西央话！

猛然一个抬头，眼见着西央兵就要经过河岸，卫执月倏地压低嗓音：

“阿柒，要下水了，准备好了吗？”

程柒瞠目，一把揪住卫执月的衣袖用力摇头，怕地快要哭出来。

卫执月却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一个猛扎，抱着程柒沉入河里，身体彻底没了踪影。

“咕噜噜——”要死了！

几秒后，河面回归宁静，凌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浩浩荡荡的一批人马从二人身边经过，没人发现他们。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群西央兵气势汹汹地从岸边经过，脚步声零碎，却不响，庆幸的是他们没发现卫执月扔在草丛里的外袍。

通过水当介质，脚步声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等人全部经过，估计还得要一小会儿。

这边水下的两人状况着实不太好。

程柒不擅长憋气，更不擅长在水里憋气，这突如其来的一茬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河水本就冰冷刺骨，程柒的身体自沉入水里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发凉了下来。

在水下没有依附，只能把所有生的寄托放在卫执月身上。

她变身八爪鱼，牢牢缠住他的身体，这是求生的本能。

可尽管如此，也只能保持身体不继续往下沉，却不能保证有足够的氧气支撑到西央兵离开！

程柒快憋死了！

她奋力拍打卫执月的手臂，拍打他的身体，企图让他发现自己的状况。

卫执月自然没比她好受到哪里去，他知道程柒快要支撑不住了，可岸边脚步声还没散尽，被发现只有一条死路！

但再不上去，程柒也会死！

卫执月脑速飞快转动，顾不得礼义廉耻，也无法再冷静，长臂向上一抬，揽着程柒的腰肢将她拉了上来，不是拉到水面上，而是把人拉到自己面前，对准了那苍白的唇吻了上去！

程柒死也想不到这种偶像剧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当双唇贴合的一瞬，快要失去意识的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只知道源源不断的氧气顺着卫执月的唇渡了过来。

现在的她比搁浅的鱼儿还缺氧，她拼命吸着卫执月嘴里的气儿，用力汲取着生命之源。

她用力环住男人的脖颈，卫执月冰凉的大手拖着她的肩背和腰肢，两人配合地天衣无缝，在水下相互交换气体。

暧昧的气息被河水冲散又回来，绵延不绝，无休无止。

她的唇，比河水暖。

作者有话要说：卫执月：“甜。”

程柒：“什么甜？”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