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这傻鸡（2/4）

“好了，你们两个先出去，早点休息，为明日狩猎好好准备。”

“校尉……”

他还想说什么，卫执月一个眼刀投过去，他便彻底认输。

最后只能无奈叹息，出了营帐：“是。”

脚步声愈走愈远，帐内陷入诡异的宁静，火烛在寒风的呼啸中明明灭灭，摇曳着婀娜身姿。

卫执月放下书籍吹灭灯盏，躺上硬得咯骨头的床板，辗转反侧，一夜难眠。

……

“柒柒，什么时候回家，爸爸有事要跟你说。”

午间十一点没到，正在学校实验室的程柒收到了来自父亲的讯息。

解锁屏幕回复一句：“今天实验有点多，中午在学校吃饭，晚上回来，有什么事要说？”

“行，那等你回来我再说。”

“好。”

关闭手机，程柒重新戴上胶皮手套，嘀咕一声：“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连续在实验室待了一整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继母曹玉玲早已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等待她回来。

程中海也下班了，穿着白衬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中年人下班回家放松身心的途径除了看报纸就是电视剧。

“回来了，先吃饭吧。”

换上拖鞋进屋，爷爷也下了楼，家里是复式的两层公寓，前两年程中海说想换别墅住，程柒和曹玉玲都觉得没必要，且别墅那么大肯定要请阿姨打扫，要不然就她一个人在家里，估计也忙不过来。

如此为他省钱的女儿和妻子都发话了，程中海便没强硬要买，不过名下已经有好几套豪华公寓，等以后他家柒柒嫁人了，当作陪嫁给她。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爷爷和爸爸一直关心她的身体，曹玉玲则比较关心她的学业。

大概是家庭主妇做久了，渐渐的也觉得女孩子还是应该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来得充实，而不是像她一样窝在家里当个金丝雀。

“爸，你今天给我发信息是要说什么？”

饭后趁着曹玉玲去厨房洗碗打扫，程柒问他道。

四十来岁的程中海操劳了半生，头没秃，白发倒是与日俱增。

作为一个爱女人甚至一度演变为女儿奴的开明程爸爸，向来对程柒保持良好的沟通，父女俩可以说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只是今天，不知为何他迟疑了许久，程柒一连问了几次他才回过神。

他笑起来慈眉善目，一双抱紧沧桑的眼睛明亮而有神，又带了几丝纠结情绪。

“柒柒啊，昨天爸爸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

程柒剥了只橙子好奇问道：“谁啊？”

他沉默了一瞬，终是开了口满腹喑哑：“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