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清明(1/4)
清明至,钟盈因着国礼早日里随着钟谦祭拜皇陵,程序复杂琐碎,还站在宫廊下看了会小奴们“钻木取火”,由内侍们再将燃起的火递给近侍大臣们。
钟盈打了哈欠,因这节日都喝不上热水,钟盈总觉得胃里寒气重,因而人也有些无精打采。
皇陵的祭奠庄重且规矩多,自不如乡野之间热闹。虽是追忆先祖、上坟祭祀的节日,可实则大齐人也将这日子定作游春玩耍,特别是山野处很是热闹。
但这些日子,钟盈所历破事太多,钟谦说什么都只让钟盈好生待在他身边。
钟盈看着皇族女眷戚里玩闹,她与她们本就不熟,且不擅交际,便只能一人坐于席上出神。
“阿姐?”钟谦见钟盈兴致寥寥,凑近身问道,“阿姐不高兴么?”
自然是不高兴,只能端正坐在席上,虽之前遇刺心有余悸,可时间多了,自然别的心思会更上一层。
平日被茗礼压在元盈观不得出门,如今又囿于宫闱之间,她实在被关坏了。
“我知晓阿姐本就不喜待在宫里,可我实在担忧阿姐安危,”钟谦叹了口气,“阿姐莫急,再过些日子,吐蕃着使者入邑京,方时会有马球赛,每年这马球赛都极为精彩,阿姐定会喜欢的!”
“吐蕃使者?”钟盈皱眉。
“是,自太宗朝吐蕃使者求娶公主进藏后,我大齐与吐蕃日益交好。至春日里,吐蕃便会派使者于我齐朝贡,阿姐在南山多年,自没见过吐蕃与我大齐打马球得场景。”钟谦说到此处,神情忽而严肃起来,“说来我还是担忧,去年咱们竟连输了几场,不瞒阿姐,当时我这面子都要挂不住了,巴不得自己亲自上场。”
钟谦在她面前,从不遮掩任何情绪。
“怎会输这么多场?”钟盈皱眉。
吐蕃虽擅骑射,又是高原民族,体质强健不足为奇。
可大齐儿郎人才辈出,马球又是全民爱好运动之一,擅马球者应当许多。
钟谦又道:“方时阿姐就知晓了,也不知今年能不能赢过他们,若再输下去,我是没脸再见土蕃人了。”
“阿姐不知,去岁我甚至在想,若是当年那荀家的小子还活着就好了。”
钟谦后一句话说得漫不经心,可钟盈却心中一紧。
“荀家小子?”钟盈试图问道。
荀家,是荀朔的荀家么?
“那次是我偷跑出去的,阿姐自然不记得了。”钟谦见钟盈起了兴趣,侧过头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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