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靠山王一打铁甲阵 张文远题诗倒马(2/2)
及回,检点军马,折损数千,雄谓众将道:“这阵确实难破,连环铁甲,刀枪不入。高塔上万箭齐发,休说破得来,连近也近他不得。”徐庶道:“此阵之妙,皆在来回辗转讯速,厚甲滚刀,堪破步卒。若有五千铁骑冲阵,撞动阵脚,后以大兵应之,此阵不难破也。”
张飞闻言,拊掌赞道:“元直之言有理。若用重甲铁骑一字排开,只顾撞将入去,管他有甚鸟阵,却不破尽了矣!”众人闻言,一起大笑。
庞统道:“元直之策遂好。却是损敌一千,自残八百,也未能凑效。若破阵时,需得钩镰枪,以五千精壮之人习的此钩镰枪,埋伏左右,待阵运作起来,钩起马腿,再并挠钩手钩住铁锁,使其不能运作,再辅铁骑冲杀,如此可破阵也。”众将闻之,心思豁然开朗,雄便使良工巧匠连夜打造钩镰枪。
再说张辽自被调至蓟县后,镇守边防,时刻不敢怠慢。这日在营中无事,便想起旧日在倒马关之时,盏酒交歌,恍灯惚影,不觉甚为思念。便带了朱赞、越济并三五十随从,简装快马往倒马关而来,午时已至。
但见倒马关上,漫漫烟波,隐隐云山。不观日月光明,只见天山一色。云雾缭绕向空旋,凛凛山绿似芦叶。双双鸿鹄,哀鸣在关支矶头;对对白鹭,倦宿在关头山畔。众人不觉欣然,径上关来,但见关内安平大寨滂沱而立,真是:
金钉朱户,石柱铁门。画栋雕梁,朱檐碧瓦。绿栏干低绕轩窗,瓷雕幕高悬宝槛。三间大殿,上悬天地堂;两郭长廊,彩桌长椅。后园绿槐影里,大旗高接青山;翠柳阴中,忠肝直侵云霄。辽当即感概万千,诗兴大发,取笔与堂前壁上书写一诗,诗云:
“山色未常传侠气,溪云不尽泻雄心。功勋未得铭钟鼎,姓字必然照古今。”
辽引众人流连一番,便归蓟县。众人膊马相捱,攒出关口,东奔数十里外。只见前面大道上,簇拥着一彪人马,前一人英武俊壮,貌若灵官,横枪跃马,拦住去路,高叫道:“留下买路钱来!”
张辽闻言,付之一笑道:“离乡三步远,别是一家风。在并幽二州,绿林响马,闻吾姓名,皆抱头鼠窜,今日这厮埋了双目,反来问吾讨买路钱?我今若通名道姓,恐吓走了这些强人。”言讫,持戟纵马,照强人天灵盖门打将下来,强人举钩镰枪招架,戟打在枪杆上,火星乱爆;那人也放开坐下马,与辽杀作一团。枪来戟架,戟去枪迎,约斗有五十余合,不分胜败。
那将看战辽不下,拨马便败。辽知其有诈,纵马追去,那将暗取飞爪挠钩,在马上俯首往后,抛来抓辽。好张辽,眼疾手快,扬手一戟,挡在面上,那挠钩却稳稳缠住戟赶,二人你拽他挣,在马上较劲相持。朱赞看二人相持不下,就欲冲上去助阵,对面一人冲出来,指骂道:“兀那老革,好不要脸。”
朱赞看那人时,却是长袍纶巾,书生打扮。喝道:“那酸儒,可敢与某一战。”那书生哈哈大笑:“老革荒谬。某乃饱学之士,怎能与你厮杀,岂不有辱斯文。”朱赞看他有趣,遂道:“汝既不敢上阵,还是快快退下,休来多舌。”
那书生道:“某胸中陈兵百万,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岂是你这武夫能知耶?”越济喝骂道:“竖儒屁话真多。”纵马就奔那书生而来,那书生吓的拔马就逃,越济从后追上,大吼道:“那里走!”那书生被他暴雷似的一吼,吓得一哆嗦,身体一滑,跌下马来。越济看他如此不济,大笑道:“如此草包也敢来拦路打劫。”舞槊就欲刺。
那书生吓的两腿筛糠似抖个不住,口里上下牙齿捉对打架,道:“你……你休杀我,我…我有话说。”越济笑道:“你有何话说?”书生道:“某和靠山王有亲戚。”越济登时吃了一惊,愣在原地,再欲问时。那书生撒腿就跑,躲在后阵去了。
越济大怒,舞槊冲上来刺那匪首。那匪首闪过,舍了张辽,退出战阵来,大喝道:“尔等并非寻常客商,乃何人也?”越济大骂道:“你个瞎了眼的蠢货!好歹也是绿林中人,怎得不识仗义豪杰,肝胆好汉,安平寨主雪豹子张文远耶?”
那匪首吃越济一骂,打个惊颤,喝问道:“那个是张文远?”辽应道:“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张辽是也!”那人打拱道:“某肉眼不识英雄,恕罪,恕罪。”引众就走,辽喊道:“好汉且慢!”那人回马道:“张将军有何见教?”
辽道:“好汉武艺不俗,却如何落草为匪?”那人笑道:“张将军昔年不也曾落草么?”辽点头道:“好汉所言不错。但绿林之中终非豪杰托足之所。好汉若有意时,可来某麾下从军,必得重用。”那人下马拜道:“某求之不得。”
辽大喜,急忙扶起,问道:“好汉上下如何称呼?”那人道:“某姓阎名行,字彦明,乃西凉州金城人氏。”辽道:“某观阎兄并非泛泛之辈,却如何这般落魄?”行叹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张将军到某山寨一叙。”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