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落魄(二十)(1/2)
还在琢磨牌的覃朝扬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二人视线相接了会儿,任沿行忽然站起身来作揖:“今日我便不打扰君上玩牌了,改日再来。”
老太监微愣,这任沿行打的什么算盘,来了又走?当这里是客栈?
再说,君上可不是那么好见的,寻常人连面都瞧不上,这任沿行还真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绛吟君放下牌,望着任沿行的眸沉了沉。
任沿行又朝他一笑,转身就走。
这一幕看得覃朝扬有些懵,这人怎么才来一会儿就走了?不是要交差的?
覃朝扬瞅了半天,下意识问道:“就这么让他走了?”
绛吟君轻轻敲了敲桌子:“不然呢,还能拦住不成?”
覃朝扬也是会看脸色的人:“那这牌……还玩不玩了?”
“不玩了,你先回去吧。”绛吟君道。
覃朝扬只好收牌走人,走前,他又瞅了绛吟君一眼。这人看上去不太对劲,却又瞧不出哪里不对了……
覃朝扬走后,绛吟君摊开掌心,一片小小的梨花花瓣儿正躺在其中。
淡白色,带着任沿行身上特有的香味儿。
“君上……他就这么走了?而且他还没还君上令牌!”老太监怒道。
“他不会还的。”绛吟君看着掌心微颤的花瓣,“他想让我去找他要。”
“啊?”老太监难以置信,“找他要?!这胆子也太大了!”
“胆子还可以再大点。”绛吟君收了手,将花瓣捏在了手心,“你以为今日覃朝扬真是来找我玩牌的?”
老太监细细品味这话:“君上的意思是说……”
“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绛吟君漆黑的眸微沉,“覃朝扬刚来,后脚他就来了,这世上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可是君上,这覃朝扬来也没做什么……”老太监又道。
绛吟君轻笑:“如果没有覃朝扬,他哪来的理由走?”
忽然他眸色微沉,低头望着自己的手。
又哪来的机会摸他?
……
覃朝扬坐上马车,将牌往马车里一扔,背后忽然传来道声音:“今日之事,多谢。”
覃朝扬惊地转身,任沿行正站在马车外:“不用谢。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让我去找绛吟君玩牌,也没做什么啊?”
“增进感情。”任沿行嘴角微翘。
“增进感情?”覃朝扬刚想问什么意思,那人却已撂下一句,
“先走了。”
人潮拥挤,任沿行很快没了影。
……
九州箭会之后,烟白公子在民间名声大噪,任沿行走在路上,所过之处,有很多买糯米团布偶的。
世人皆知烟白公子,还有人称,烟白公子是由只成精的糯米团所化,这传闻虽荒诞,但妄墟九州本就什么都有,也不足以掀起什么波澜。
还有人从此洞察到了商机,民间大卖与烟白公子有关的商品。
比如,糯米团布偶,糯米团小点心,还有...关于烟白公子的二三事,的话本。
任沿行颇感兴趣,买了一本。
无非讲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都没在点子上,任沿行拿着回院里看,悠闲地坐在树下,等绛吟君来。
……
任沿行没等来绛吟君,却等来了匹马。
露水落在绿叶上,任沿行推开门,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
已是晌午了。
临玥牵了匹马在门口等着他:“任公子,这太阳都晒屁股了,起地挺早。”
任沿行想笑又没笑出来,视线转移,临玥手里牵的那匹马,正是那日他去绛吟宫,和绛吟君一同起的那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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