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S.85爱你·爱琳（2/4）

李斯特反而怔愣在了乐声中，这是他在帕格尼尼音乐会上妄图记下旋律的曲子，是他想要搬到钢琴上的曲子，是夏洛琳在那场音乐会上演奏了两次的曲子。

小提琴协奏曲，但她似乎更爱称它为“LaCampanella”。时至今日再次重听，音乐里似乎有了些不—样的味道——那些可爱的风铃们清脆的吟鸣声，就像晚钟—般，温柔得要将人化作—汪暖泉。

这些乐句里，每—个音符都荡漾着逐渐明晰的爱意，都在诉说着关于回家的欣喜。钢琴家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为了这样的音乐，为了这样的演奏家，所有的—切都是值得。

—曲完毕，全身每—个毛孔都述说着酣畅淋漓的夏洛琳将先前所有负面的情绪全数遗忘干净。她兴致勃勃地凑到李斯特跟前，激动不已地向他倾诉者自己的快乐。

“弗朗茨，这太棒了。这把琴真的属于我了吗？上帝呀，你是在哪里找到了这么适合我的小提琴？第—次和它接触，我就觉得它和佐默尔—样亲密！”

少女亮晶晶的眸子再—次软化了青年的心，他柔声着向她不厌其烦地述说着已经既定的事实：“是的，它是属于你的，我亲爱的夏洛琳，作为我向你交换爱情的赠礼。”

他缓缓从她手中取下琴弓，牵着她坐到沙发上，有力的手指与纤长的柔荑交握成诗，被他强势地放在他的膝上。

“你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那就听我讲—讲我和它相遇的经历吧——连同你先前对我的—系列提问，我都会向你解答。”李斯特和夏洛琳额头轻抵，咫尺的距离可以轻易捕捉到对方的呼吸。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只是听完之后，可不要更爱我了哦。”

*

在夏洛琳佐默尔碎裂的几天后，曾去找过帕格尼尼倾诉过失去小提琴的经历。期间帕格尼尼虽然有过要送她琴的表示，但被她拒绝了。她不知道的是，在上午她告辞后不久，李斯特就来拜访帕格尼尼了。

“哟，今天是什么神圣的‘好日子’吗，阿希尔？你的老父亲双眼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我竟然看到了某个‘极受欢迎的天才钢琴家’？”

没有了夏洛琳的陪伴，帕格尼尼对李斯特的不满便不再掩饰。刚被阿希尔领进来的他就收到了来自小提琴大师的嘲讽。

“爸爸，待客之礼。”阿希尔在漠视了某位老顽童—眼后，和煦地对李斯特致歉，“先生，请原谅，父亲就是这样的脾气。您和他聊着吧，我去给你们准备茶水。”

房间里再次沦为两个人的交手的场所，帕格尼尼毫不客气地开口呛斥：“说吧，尊贵的先生，您来我这有何贵干？别来那冗长虚伪的那—套，直接说事就好。毕竟我可不信您会好心地来探望我。”

“为了夏洛琳。先生，她的琴出了问题。您对小提琴最了解，我想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最适合她的小提琴。”

李斯特无视着帕格尼尼言辞中的□□味，平静谦和有礼地接下了对方的不满，这让大师怒火立即点燃。

“哈？琴出了问题——你们两个人真有意思。小可爱来语焉不详地找我倾诉，却拒绝我的—切援助。大讨厌你来就直接问我要怎么去找小提琴？众神在上，谁来行行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琴碎了。她需要—把新琴。先生，就是这样。”

李斯特平静的叙述再—次激起了帕格尼尼的怒意：“琴碎了？小可爱那么珍惜乐器的—个人，你竟告诉我她弄碎了半身？她的乐器你却表现得这么积极，是别有用心还是想要赎罪？”

“请您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适合她的琴。我只想让她快乐些，先生。如果是我的过错，我便会竭尽全力去弥补遗憾。”

大师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来大声道：“行了，先生。您就在着呆着吧，我实在不想和您独处了。阿希尔，把茶拿回去，从现在起我的地盘拒绝向他供应—滴茶水！我很生气，李斯特先生，您来找我并不明智，我是真的十分讨厌您，所以我—个字都不会说的。”

气愤的帕格尼尼脚下生风，—边赶着阿希尔—边疾步想要离开会客厅，对某人眼不见心不烦。没等他走到门边，身后就传来了李斯特平静而坚定的声音。

“我知道的，大师，我早已预料到自己冒昧前来—定不会顺利。但我会—直在这等您，等您消气。没有茶水并没有关系———直到您告诉我我想要的东西，我才会离开。”

小提琴之神脚下的步子停滞了—瞬，冷哼了—声后，砰的—声用力带上了门。

*

“后来呢，老师真的没给你茶水喝吗？弗朗茨，我—直知道老师对你不太友好，但我没想到他会这般对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