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1/3）

郑然非过来的时候赵林寒有些嫌弃，因为这个人一身汗味。他默不作声地往外挪了挪。

正想凑到他身边说话的郑然非：“······”

他叹了口气，也不强求，就站在那儿，和他保持一人宽的安全距离。

“什么事？”赵林寒问他，态度颇为冷淡。

郑然非眯着眼睛打量他，他的目光极具穿透性，看得赵林寒终于认真起来。

赵林寒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郑然非说：“问个问题，你真的是女生么？”

赵林寒：！！！

他突然抬起头，但比他更快的是郑然非的手，两人本来就离得近，千钧一发之际，赵林寒只来得及抬起自己的手。

啪的一下，他的手就被郑然非按到了墙上。他吃痛地皱起眉来，相比起他难看的脸色，郑然非却是笑了。

他一边笑一边又伸手去撩他的头发，赵林寒还想去挡，下一秒他就顿住，颓然地把手放回去。

他之前下意识的动作已经把他的不对劲暴露无遗。

郑然非虽然把手落到了他的头发上，却没有掀起来，反而帮他理了理刘海，把凌乱的头发顺了顺。做完这些，他就松开手，像赵林寒一样背靠着墙壁休息。

两个人的手挨得极近，如果他们再随便动一动的话，就能靠到一起了。

即使没靠在一起，赵林寒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火热的、烤炉一般的感觉。

郑然非还在笑，笑得赵林寒都有一些恼羞成怒。但他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是他欺骗在先。

哪怕他只是觉得好玩、哪怕这只是一个游戏。

对啊，这只是一个游戏啊！赵林寒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些什么。

郑然非瞧见这个人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他轻叹口气，随意地把手抬起来，在他头上拍了拍。

“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样子，一天天地小脑瓜里在想什么呢？”

赵林寒被他的动作搞得一怔，他忍不住抬起头，仔细观察他。

“你不生气？”

好像郑然非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笑，也就吓唬他的时候看起来有点严肃。

这个反应不对劲，哪怕赵林寒再情绪淡薄，他也知道这时候正常人多少都会有点生气。

郑然非反问他：“一定要生气？”

他脸上笑容消失，目光也突然变得冷漠。就在赵林寒猜测他下一步会做什么的时候，他却一下子又笑了起来，叹息一般地说道：“可能是看你太顺眼了，气不起来。”

赵林寒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边问：“仅仅是顺眼么？”一边朝左上角看去。

那里，红条不知何时生生多了一大截。

被问及这件事，郑然非意外地挑了挑眉：“不然呢？总不能是我喜欢你吧？”

他玩笑一般地接着说：“我喜欢的人可是……”

他说着突然卡住，对哦，他现在喜欢谁来着？

他的目光一会落到乔可身上，一会落到赵林寒身上，开始思考人生。

赵林寒没等他思考完，直接扯了扯他的袖子：“警察来了。”

经过漫长的半个小时，警察叔叔总算姗姗来迟。

见状，郑然非直起身，悠哉地拍拍身上的灰：“我过去一趟，应该需要我做笔录。”

他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目光沉沉地盯着赵林寒：“要‘乖乖’地等我哦。”

对此赵林寒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他哪里不乖了？